事情已经交代清楚,柳轻霄不能在这里多耽误,准备带她俩回城。
“小心点。”司马玄冥嘱咐晏辞卿。
没有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去了酒楼,包最好的房间吃饭。
晏辞卿上楼的时候看到大堂的人稀稀疏疏,点完菜叫住小二。
“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一路走来,城里的酒楼没剩几家,看来贵店生意不错啊!”
“哎,现在生意也不如以前了,还好咱们这店是整个陇城最好的店,后面可是有靠山的,要不然也早关门了。”
“靠山?谁呀,这么厉害?”
店小二笑了,打量她们,“你们是外地人吧,谁不知咱们这店背后可是太守大人罩着的。”
“哦,那确实厉害!”
“几位客官,稍等,菜马上来。”
……
“去了天居楼。”
“是,这是酒楼里的人来消息说,咱们跟出去的人都被杀了,大人,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要他在城里,本大人就能知道他的行踪,最好赶紧走,在这多待一天,本大人就不舒服。”
“是,大人,柳大人他们吃饭的饭钱还收吗?”
“收,当然要收,而且还要收双倍,谁让他从我这里坑走了那么多的银钱。”黄立觉得自己心脏很疼。
“大人,大人...”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慢点,本大人还没死呢,叫什么叫,不能稳重点,什么事?”黄立没好气的问。
“大人,京城那位派人去牢房了,今天上午查了所有的犯人,还准备放人,这怎么办?”
那些人都是需要拿银子来赎的,放的可不是人,是银子啊!
“这个姓柳的,反了天了,这里是陇州,本大人的地盘,州牧大人都没说什么,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一个来收银子的,还插手到牢房去了,不放。”
天居楼,柳轻霄他们正在吃饭,属下前来汇报。
“主子,他们不让放人。”
柳轻霄摆摆手,属下离开。
柳轻离轻声道:“看来这太守没把你一个京城尚书放在眼里,人你都捞不出来。”
“一个人而已,等吃完饭再说。”
结账的时候,听完小二的报价,三个人都惊了,他们三个人也就吃了四个菜一个汤,撑死不过几两银子。
“你们这酒楼的定价比京城还贵,真是好地方。”晏辞卿出口嘲讽道。
“这是掌柜的定的价,小人也是奉命令办事。”
“那就把你们掌柜的喊来。”晏辞卿不为难他。
掌柜的上来立马狗腿的对着柳轻霄点头哈腰,“这位爷你有什么吩咐。”
晏辞卿指着桌上的饭菜,“就这样一桌子菜需要五十两银子?你们是黑店啊?”
掌柜的只笑,“这位客官,天居香可是整个陇州城最好的酒楼,不少达官贵人都来这里的,价钱本来就高,物以稀为贵,现在粮食可都是短缺的,自然要贵一点。”
“就算是再贵,四个菜,一份汤就值五十两银子?”
“确实是这个价钱,这位爷,您看...”掌柜的看向柳轻霄。
柳轻霄站起来,“这顿饭记在黄立黄大人的账上,走!”
“爷,这应该不妥吧!”掌柜的将人拦住。
“这很妥当,酒楼背后的靠山是黄立,那你就应该知道爷的身份,从爷踏进这酒楼开始你们不是已经汇报给黄立了吗?别挡路。”
柳轻霄推开掌柜的。
“大人,只不过是五十两银子而已,大人还是别让小的为难。”
柳轻离一个箭步上前,“好大的口气,五十两银子而已?知道五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的人家生活几年吗?”
“这....”他一个做生意的,只关心自己今天有没有挣到银子,百姓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当官的。
掌柜的也很难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黄大人啊,京城来的大官过两日就走了,黄大人是这里的太守,以后还是要仰仗着太守大人的。
“你们还是给了吧,京城来的大人总不能连五十两也拿不出啊,实在不行,那就四十两银子。”
“这是几十两银子的事情吗?是你们乱收钱,闪开。”柳轻离推了他一把。
柳轻霄上前一步,抓住掌柜的肩膀,“不给。走吧,咱们一起去见黄大人。”
黄立看到柳轻霄过来,看了眼后面跟着的两个女人,笑呵呵道:“柳大人带着美人回来了。”
柳轻霄越过他坐到椅子上:“黄大人,你的酒楼挺贵啊,本大人都要吃不起了。”
黄立看到掌柜的,使了个眼色,让人下去。
然后凑近柳轻霄,低声道:“大人怎么会吃不起呢,昨夜下官不是才孝敬了大人二百万两的银子。”
柳轻霄眼神变冷,盯着他,“黄大人的酒楼从中又赚取了多少银两,来人。”
从属下手中接过信封还有十两银子,银子放到桌旁,“这是十两银子,刚刚的饭钱,只多不少。至于这封信,从京城来,给黄大人的。”
黄立双手接过去,看完信脸色变了又变。
“这...又要银子?”黄立已经不想给了。
“对,又要银子。黄大人可以好好考虑,如果给,本官可以只收你六百万两的银子,待新帝登基,本官保你去京城为官,高官俸禄任你享受。”
听到新帝登基,晏辞卿眼神不悦看了柳轻霄一眼。
还真敢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
柳轻霄话锋又转,“如果黄大人不想给也可以。”
黄立眼神都亮了,“真的?”
“黄大人虽是太守,但是你上面还有州牧和刺史,太守的职位实在不算大,如今朝廷局势动荡,谁都可以掌权,黄大人手中握有一定的兵权,完全可以起兵直攻京城。”
“啊?”黄立吓得跌坐到凳子上,“这可是谋反啊!”
晏辞卿不知道柳轻霄又在计划什么,想让黄立和司马准对抗?让他们狗咬狗?可是黄立不过一个太守,兵力也是有限的。
柳轻霄双手按在黄立肩膀上,“什么谋反,说那么难听。要真算起来,司马准不也是反贼吗?你这是进京勤王。传国玉玺不知所踪,谁都有可能成为新帝。”
黄立不说话,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