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卿也注意到这一点,看了看坐在身侧的男人,还好这场宴会已经接近尾声,悄悄拉住司马玄冥的手,“咱们走吧,回宫去!”
“嗯。”
晏辞卿对着旁边的柳轻离道:“师姐,剩下的收尾交给你了。”
“遵旨!”
皇上准备离开,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气氛终于有了一丝丝轻松。
裴谨初目送皇上皇后离开,皇上应该是嫌小太子走的慢,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然后另一只手揽过皇后的腰肢,稍稍用力,带向他那边,靠的更近。
确切的说他是看着晏辞卿的身影,回顾两人相识也有七年了。
在他的认知里,晏辞卿勇敢,坚韧,善良,漂亮,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自然值得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
“裴大人看什么呢?”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裴谨初稍微侧身,后退一步,弯腰行礼,“没什么,柳大人,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不奉陪了,柳大人可以在这慢慢看,万一有合适的呢!”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这里,柳轻霄双手背后,盯着他的身影,转身看向席见,扫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柳轻离身上,看了一会儿,没在这里停留,也离开了。
柳轻离感受到身上的目光消失,才停下与人交谈看了过来。
“柳大人,怎么了?”
“无事。”柳轻离淡淡道。
坐到马车上,晏辞卿和司马驰都趴在车窗那里看着外面。
司马玄冥一人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娘俩。
晏辞卿突然转头道:“咱们先在这里转一转,晚些再回宫里。驰儿长这么大,还没在外面玩过呢!”
司马驰骋出生就在皇宫,后又忙于逃命,安定之后,他们一直在宫中处理朝政,司马驰也只能待在宫中。
“好。”司马玄冥痛快答应。
五月的白昼时间加长,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好久,马车在城中逛了一圈,司马驰还小,看到什么都要问一问。
晏辞卿知道的还能认真解答,不知道扭头看向司马玄冥,男人只是冷冷一句,“自己回去查。宫中的书很多,你应该都看看。”
“知道了父皇!”小家伙乖巧的回答。
晚膳也是在外面的酒楼,晏辞卿觉得还可以,司马驰第一次在外面酒楼用膳,感觉什么都很新奇,什么都好吃。
夜幕降临,外面的街道亮起了各种灯火。
他们没有坐马车,就这样走在人群中。
“好!”
“好,再来个!”
前面人群围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晏辞卿拉着他们凑近。
原来是表演杂技的,还有喷火呢,她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确实很新奇。
司马玄冥不喜欢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脸色阴沉还带着嫌弃,但是看到一大一小感兴趣他也没说什么。
“我看不见。”司马驰人小,只能看到各种腿。
“把儿子抱起来。”
男人一把将他拎起来,放在脖子上,晏辞卿惊讶于他的动作,“你居然允许儿子骑你头上!”
司马玄冥不以为意,低头目光热烈看着她道:“你也可以。”
说完还暗示性的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晏辞卿脸红,心虚的看向周围,“这还在外面呢,注意点。”
想把手抽出来,没抽动。
司马玄冥个子高,这样一来,司马驰能看清围在里面的一切。
不过就是一些骗人的小把戏,这俩都看得津津有味,司马玄冥一点兴趣也没有。
表演结束,刚那小姑娘开始围着一圈收钱,有钱的会给俩,没钱的,反正也表演完了,直接离开。
小姑娘收到的铜板很少,还是强颜欢笑,继续走着。
突然一锭银子仍在她手上的铜锣中,小姑娘弯腰赔笑:“多谢这位大爷!”
晏辞卿看到有十两银子,这么大方,看向给钱的人,就在他们旁边,搁俩仨人的距离。
男人偏瘦,一身衣服看得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出手阔绰。
“不用谢!”男人扶着她的胳膊,没有放手,“你跟爷走就是了。”
“放开我,张叔,救我。”小姑娘遇到这事,脸色直接白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人听到声音急忙走过来,为首的就是那叫张叔的人,把姑娘拉到身后,“这位爷你有何事?”
“十两银子,买她,懂吗?”
张叔明白怎么回事,拿过十两银子还给那男人,“不好意思,这位爷,我们卖艺不卖身,银子还你。”
富家公子直接收起嬉笑的脸色,直起身,“爷给出去的钱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十两银子买她,你们很赚了,买一个粗使丫鬟还花不了这么多银子呢,以后就等着享福,再也不用出来干这种苦活。”
说着还伸手朝着张叔后面,想要摸小姑娘的脸,被杂技队其他人挡开,“收起你的爪子。”
“你小子不想活了,给爷上,揍他。”
双方立马就要打起来,张叔拦着,“切莫动手。”
晏辞卿扒开前面的人,走上去,从张叔手中抢过银子,扔回去,砸在那富家公子的身上,男人吃痛,嗷嗷叫。
“哪个混账...哟,又是个美人啊!就是下手太不温柔了。”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里危险,你还是不要在这。”张叔看她面色姣好,梳着妇人的发饰。
对面的男人明显是好色之徒,谁知道他还能做出来什么。
“没事。你这种人还真大胆,这可是京城,你还敢强抢民女,也不怕皇上下令把你抓起来,狠狠抽你的板子。”
“哈哈哈,小娘子,你在说笑呢?一直在家相夫教子,见识就是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再说,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倒是你,妇道人家夜里一个人出来在大街上,不会是来幽会野男人的吧!”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起了些唏嘘声,看向晏辞卿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善。
张叔刚想上前理论,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孩子走过来,把他挤开。
司马玄冥带着孩子站到她身边,“怎么不等为夫?”
男人身姿挺拔,样貌俊秀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与这女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