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高兴的样子,晏辞卿心想:完了,还被这家伙给爽到了。
“切,你少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是担心你手下的那些人不听我的,我一个人可斗不过他们一群人,为了稳住他们,只得先假装找你,谁知道还真找到了。”
司马玄冥起身,抵着她的额头,“卿卿,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最重要的人也是你。如果你背叛朕,朕一定会杀了你。”
说这话,司马玄冥的手已经摸上她的脖子,“不过,你放心,死我们也会在一起,会葬在一起,生生世世我都能找到你。”
司马玄冥现在非常确定她对自己而言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是她一次又一次展露出自己的聪明和坚韧以及强大的内心?能够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扛下所有,他不在的时候撑起了他一手建起来的基业。
还是说在她一次又一次逃跑的时候。不,那个时候,他已经陷进去了。
恐怕是更早,初见时,她从房顶落下,好巧不巧砸在他的身上,她一身黑色衣服,包裹着她美妙的身体,在大堂之中站立,手中拿着没有开刃的短刀,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或许从那个时候见的第一眼,他就盯上了她。
对于他说的这种话,以前晏辞卿会觉得害怕,可是现在她纯当耳旁风,不过就是吓她的。
晏辞卿握住他宽大的手掌,没有反驳他的话,“嗯,不过,如果真的有所谓的来生,你若是像初见面那样对我,我死都不会跟你。”
话音落,司马玄冥脸色有一瞬间慌乱又变的很尴尬,手放在她细嫩的腰上摩挲,“是夫君的错,你刚来的时候从屋顶落下,谁都会认为你是奸细。不过,这也是我们的缘分,那么多人,你正好落在我的身上。你为什么会从屋顶落下?”
司马玄冥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是哪的人,以前也派人仔细查过她的底细,什么都查不出来,就好似是凭空而出的人。
“我是出来执行任务,不小心...被人打到这边,然后落在了屋顶,就掉了下来。”
晏辞卿不想说的那么详细,毕竟都是玄学,她自己都明白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还有师姐一起来了。
“可能真的是缘分吧!”晏辞卿又说了一句。
“执行任务?”
“是,我是被派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和师姐来到这里后,那些同门的人怎么样了。
师姐是魂魄来了,那她现代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而她是身穿,在现代估计连尸体都没有。
“什么组织?”男人又问。
“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你不用白费力气,你找不到的,就是我现在也找不到。”
听到她也找不到司马玄冥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会回去了。
“你想找你所谓的那个组织吗?你想回去吗?”
俩人就这样光着讲话,真的挺尴尬的,晏辞卿翻身躺下,顺便拿过薄被盖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部分...
“回不去了,组织给的任务失败,我也永远都回不去了。”
司马玄冥莫名松口气,跟着躺下,“那就在这里陪着朕。”
“你信我不会谋朝篡位还算有点理由,但是你怎么这么确信王之安和谢温也不会?”晏辞卿岔开话题。
“我们是在战场上一起拼过命的,当初谋大事之时就已经商讨过,而且这俩对皇位不感兴趣,谢温和王之安自己也有分寸。”
司马玄冥很了解这俩人,况且谢温目前为太尉之职,手中兵权已经交在了司马玄冥手中,王之安表面上是群臣之首,这次他借着谢姝生产为由,交出部分权力。
至于柳轻霄,他要的东西更简单,不过就是想要保住柳家的荣华富贵和世家荣誉,这也是当初他回来找上柳轻霄给他的承诺。
柳轻霄也很聪明,顺势而为,如若不然,就凭司马玄冥母亲的事情,他连司马家都下死手,那么柳家现在的下场不比其他的世家好到哪去。
“再者,若这二人真想有异心,我不在之时,王之安有谋略,林睿手中有水军兵团又是裴谨初的人,裴谨初是王之安的人,加上谢温,他们轻而易举就能囚了你和儿子,然后颠覆朝纲,但是他们没有,却尽心尽力辅佐,听命于你。”
晏辞卿想也是,如果这俩人在司马玄冥出事动手,也不站在她这边,那么她轻而易举就会被处理掉,然后以儿子为傀儡,把持朝政。
她当时能单独把儿子托付给王之安,独自带兵前往边疆不也是因为充分信任王之安吗。
晏辞卿闻言又问:“怪不得你给所有人都升了官,唯独没给林睿升官,是因为觉得他是裴谨初的人,防着他。”
司马玄冥阴恻恻看着她,缓缓道:“俩人都防。”
加上还有花青和空青盯着林睿,晏辞卿感叹,真是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
“我们坐在这种位置,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当然也要防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呢,对你师姐,你信任她吗?”
晏辞卿不以为意,“谁都会害我,唯独我师姐绝对不会伤害我,她一定会护着我。”
他们是并肩作战,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伙伴,而且师姐对她最好了,是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司马玄冥又问:“我们两个你更信任谁?”
晏辞卿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们都是为她好的人,也会舍命救她护她,她一样信任,可如果真这样说,这小心眼的男人绝对会生气,于是伸出雪白的胳膊搂住他脖颈,“当然是你!”
对她这个回答,皇上表示非常满意,低头咬上她的唇,然后拉开薄被,被子下面她还是光着的。
他这一晚很热衷于让她喊夫君,她发现只要她喊他就莫名激动,到最后晏辞卿嗓子都要冒烟了。
第二日早朝,纪修立马上奏了何明朗的事情。
这件事情经过昨天一夜的发酵传播,现在朝中大臣都已知晓此事。
何庭站了出来,“皇上,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隐情?”司马玄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