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湛蓝星,秋,莫斯科。
清晨六点半,和煦的微风吹拂着窗外已经开始泛黄的树叶,透过纱窗拂来的微风,也轻轻撩动着阿克那额前不服帖的卷发。
厨房里飘来黑面包和燕麦粥熟悉的香气,还夹杂着母亲切红肠时哼唱的、旋律有些年代的军歌。
“阿克那,快点吃,今天轮到我早班,可不能迟到。”
母亲娜塔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催促。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瓦列里纪念博物馆的深蓝色制服外套,只是还没来得及戴上瓦列里纪念博物馆那标志性的丝巾。作为博物馆的小主管,她总是提前到岗。
阿克那打了个哈欠,很快洗漱完毕,迅速穿上自己的校服,戴上红领巾,坐在餐桌前。
父亲谢尔盖已经穿戴整齐,他高大的身躯将保安制服撑得笔挺,正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边快速解决着自己的早餐。
他是博物馆的保安队长,职责是守护那些承载着历史的展品,还有馆外那座巨大的铜像,自己的老爸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他对瓦列里同志总是怀有无限的憧憬。
“知道了,妈妈。”阿克那舀起一勺燕麦粥,放在嘴里咽下去,温度刚好。
这就是阿克那的家庭。
父亲是瓦列里纪念博物馆的保安,母亲是那里的员工。
而他自己,则在以那位伟大元帅名字命名的“瓦列里纪念中学”读初中二年级。他的名字“阿克那”,据说也是爷爷为了纪念一位在瓦列里元帅麾下英勇作战的战友而取的。
吃完早饭,母子二人走出家门,汇入瓦列里大道清晨的人流。
阳光洒在宽阔整洁的街道上,两旁建筑庄重而典雅,到处都飘荡着苏联的红旗。
这条路,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处处都烙印着那位逝去wei人的痕迹。
远远地,就阿克那就能看见坐落在广场中央的那座巨大的瓦列里元帅铜像。
他身披军大衣,目光似乎深邃而坚定地望向前方,一如教科书和博物馆里那些经典照片上的模样,他似乎还在保卫这个城市,如同78年前那样。
晨曦为铜像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让它显得熠熠生辉。
两人很快走到铜像广场的周围。
那里,早已聚集了许多人,安静地排着队。
有白发苍苍,胸前挂满勋章的老兵,在子女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献上一束鲜红的康乃馨。
有穿着得体,像是刚下夜班的中年人,默默放下一支简单的菊花,有情侣并肩而立,低头默哀。
也有像阿克那父母这样的普通人,在经过时总会停下脚步,用手简单整理一下早已堆积如山的鲜花。
自从2017年,那位传奇的瓦列里同志与世长辞后,这样的场景,在莫斯科,在这座雕像下,每天都在上演。
成千上万的民众,从四面八方自发而来,用鲜花和沉默的敬意,表达着他们对他的追思。
阿克那看着那片鲜花的海洋,看着人们脸上肃穆的神情。
他虽然才上初中,还不能完全理解那段被称作二战波澜壮阔的历史的全部重量,但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深沉的情感。
学校的老师们也总是说,没有瓦列里,就没有苏联现在的今天,恰好…他最近也学习到1943年的‘第聂伯河之战’这一章了,阿克那也很想知道,1943年的秋天,那位被无数铭记的瓦列里同志,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也是如何指挥部队打败德军的。
“走吧,阿克那,等今晚放学,妈妈来接你的时候,我们一起再给瓦列里同志献上一朵花吧。”母亲温柔的说道。
“好…我知道啦,母亲~”
阿克那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在花丛中巍然屹立的铜像,瓦列里依旧在看着前方,也似乎在看着自己…即使那是一个铜像,阿克那也总感觉,瓦列里同志的目光是那样温和…
收回自己简单的思绪,他随后转身牵着母亲的手向着‘瓦列里纪念中学’的方向走去。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作者碎碎念:以防许多读者不看最后的有话说,我在这里放一份)
(今天向各位读者们请一天假休息啦~休息的时间我也会构思下一阶段的思路和大纲的,以后每次休息我都会更新一章简短的番外篇,就当补全一下,各位读者大大们,你们有想看的哪方面都可以在评论区底下留言哦~点赞最高的我会放在下一个月的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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