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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谢绫神色和缓了不少,“只要敬妃无事就好,玉钗,等敬妃回了咸福宫,你去告诉敬妃一声,碎玉轩那边该照应着点了。”

浣碧母子俱亡,前朝又有朝臣在弹劾甄远道,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就算皇帝因为甄嬛而迁怒甄远道,这些也够了。

毕竟他也不想背上一个残害功臣的罪名,虽然这个罪名早就结结实实扣在皇帝头上,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的。

清算敦亲王还好,反正皇帝手足相残的事情也不少,见怪不怪了。

可从清算年羹尧开始,皇帝容不下功臣的“好名声”就印在朝臣心里。

无论年羹尧后来如何,可他毕竟对皇帝的那把龙椅立下过汗马功劳,皇帝对年羹尧能贬能囚,可不能杀。

现在年羹尧已经死了,皇帝虽然在心里不认为自己是苛待功臣,但结果已经摆在这了,他没办法影响世人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平定“功臣”的功臣,只要不是什么大错,他还是能容忍的,更何况还有浣碧母子的事......

接下来皇帝肯定会优容甄家,无论是前朝的甄远道,还是后宫的甄嬛,恐怕都能受到浣碧身死的恩惠。

从前内务府依皇帝的意思苛待甄嬛,敬妃这个手握宫权的人是不必管碎玉轩的活,但现在出了浣碧这事,敬妃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本来太后就一心想把皇后放出来,正找不到敬妃的错处,谢绫给她提个醒,免得出事。

“是,奴婢明白。”玉钗了然的点点头。

“嗯,”谢绫转而看向小文子,“看着点碎玉轩,甄常在的机会来了。”

“是......”

谢绫预料的不错,浣碧母子俱亡后,皇帝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知情识趣的后妃来,但他暂时还没去碎玉轩的意思。

“碎玉轩那头怎么样了?”胤禛淡淡的问道。

苏培盛虽然不懂这位爷是个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立刻回道:“内务府新上任的苟总管是个守规矩做事的,甄常在的份例,月月送着,如今禧常在去了,碎玉轩的境况......”

后头的话苏培盛已经不需要再往下说了,皇帝打小长在宫里,最是清楚底下奴才的拜高踩低。

碎玉轩那位,从风光得意的莞妃,一下子成了常在,要不是还有一个禧常在撑着,内务府那些奴才,肯定是怎么苛待怎么来。

更何况新上任的苟总管,苏培盛瞧着他也不像是个人,得宠的,有地位的主子当然是上赶着捧着,可那些不得宠的,没地位的主子,他是怎么克扣怎么来。

有些主子不好抠油水,反而还得苟总管自己贴补,但这贴补的银子怎么办?

嘿!

这位人才就从那些小嫔妃身上找补,姜忠敏还好,知道一视同仁,按规矩办事,黄规全虽然贪,可也没现在这位总管贪,贪的苏培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所以他刚才说这位苟总管是个按规矩办事的,确实没撒谎,甄常在的份例虽然一点都没缺,可份例的门道确实不少,一转手,上好的东西就能换成次一等的。

但皇帝厌弃了甄常在,所以虽然有禧常在的面子,可送去碎玉轩的东西,那是连宫人都不会用的。

明面上甄常在的份例确实一点都不缺,实则内里是个什么样子,也只有苟总管和甄常在自己知道了。

而胤禛听见苏培盛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搞的苏培盛也不敢多说一句,最近皇帝确实有点喜怒无常,前朝一摊子事,后宫也没个可心人,准确的来说,可心人都被皇帝自己给作没了。

但这话苏培盛是一点都不敢说,他只要敢说,下一秒脑袋搬家。

正在苏培盛绞尽脑汁思考,要不要找个什么别的话题说说的时候,小夏子从外头进来,“皇上,翊坤宫来人,说是年常在感染风寒,高烧不退!!!”

听见这话,胤禛刷的一下抬起头,身子前倾,“太医呢!!!翊坤宫没有太医吗?”

他确实有点急了,无论如何,当年是他先对不起世兰,虽然胤禛不后悔拿下年羹尧,可对于世兰,他还是有愧疚和喜爱的。

虽然这点愧疚和喜爱比不过江山社稷,但要是在不妨碍自己的利益时,胤禛还是很愿意给后宫这些女人一点体面的。

更何况他自认为欠年世兰太多,所以这种优容直到皇后查出年世兰那么多罪名,胤禛也没舍得赐死她。

其实胤禛原本就打算等风头过去,再重新给年世兰尊荣和体面,但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让他乱了分寸。

小夏子瞧见皇帝这个样子,赶紧开口:“太医已经去了,只不过去翊坤宫的太医是今年刚从医士成为太医的......”

言下之意就是年常在位份不够,又没有恩宠,虽然底下人不至于去克扣什么,但是在年世兰没有彻底复宠的时候,那些老成的太医不会凑过去。

资历深的太医不去翊坤宫,那可不就是没资历的去了?

现在皇帝对年常在的态度暧昧不明,就算有太医去了,那也是缓缓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是下重药坏了年常在的身子,那自己的脑袋不也得搬家?

胤禛听见小夏子的回答,很明显有些没崩住,深呼吸一口,“摆驾翊坤宫!!!”

“是!”苏培盛赶紧躬着身应下,给了小夏子一个眼神。

小夏子心里门清,也赶紧退了出去准备轿撵。

等胤禛到了翊坤宫,瞧着往日都是花团锦簇热热闹闹的宫殿,成了如今萧条败落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

毕竟翊坤宫地上的积雪也只是浅浅的扫出一条道来,和以前真不是一个样子,胤禛又不是眼瞎,当然能看见。

等到了正殿,这种愧疚就更深了。

胤禛从前来翊坤宫的时候,瞧见的都是金玉满堂,欢宜香点着,各种描金器具用着,金贵摆件放着,处处用心,处处金贵,可如今呢?

如今翊坤宫的正殿就和雪洞一样,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