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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苍月兰。

两人站在传送阵旁,气氛略显沉默。此时的苍月兰,历经九世轮回,修为已达太乙金仙九重巅峰,气息渊深如海,眼神中蕴含着看透世情的沧桑与淡然。

她的真实身份,乃是太玄剑宗的当代圣女——燕凌霜!

昔日她因遭魔界天道之子魔无量暗算,身中奇毒,修为尽失,流落魔界,险些香消玉殒。是江辰在魔界游历时偶然救下了她,并以其特殊手段为她压制毒素,带她重返仙界,并为她改名苍月兰,以避仇家。

之前她剧毒未清,修为未复,在危机四伏的仙界如同稚子抱金行于闹市,只能跟随在江辰身边。

而如今,她不仅剧毒尽祛,实力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远超从前。以她现在的修为和心境,足以在任何地方立足,甚至重返太玄剑宗,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燕……”

江辰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苍月兰却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释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还是叫我兰儿吧。江辰,多谢你。若非有你,我早已是魔界的一抔黄土,更不可能有今日的造化。”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我实力已复,也是时候去处理一些未了之事了。太玄剑宗……还有一些恩怨,需要我去清算。”

她指的是魔无量以及宗门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

江辰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你有你的路要走。仙界虽大,但有缘自会重逢。”

他没有强求,也知道无法强求。

苍月兰有她自己的骄傲和必须去完成的事情。

“保重。”

苍月兰深深看了江辰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心底,随后毅然转身,踏上了通往太玄剑宗势力范围的传送阵。

光芒闪过,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天长地久,他们来日终会相逢。

送别了三女,江辰独自一人站在喧嚣的传送广场上,心中不免有些空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卸下牵挂、轻装上阵的轻松感。

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向通往其他仙域的传送阵区域。

支付了不菲的费用后,他踏上了一座光芒最为炽盛、符文也最为古老的传送阵。

阵法师启动法阵,磅礴的空间之力开始涌动,将他的身影缓缓包裹。

江辰的目标明确,根据那天圣皇图碎片上传导出的、仅有他能感知到的隐秘坐标,去往图卷所标明的下一个地点。

那里是【天武城】,一个在仙界舆图上并不起眼,却隐隐与上古天圣传说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古朴城池。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素白。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行人脸上,带来刺骨的凉意。

然而,在这座名为牛尾镇的古朴凡人小镇中,这份寒意似乎被那股炽烈的人间烟火气冲淡了不少。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被积雪覆盖,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旗在风雪中微微晃动。

“卖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咯!” 一个头戴破旧毡帽的老汉,扛着插满晶莹剔透糖葫芦的草把子,嘶哑地吆喝着,糖葫芦在雪光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炊饼!刚出炉的炊饼!热乎着哩!”隔壁的炊饼摊前,热气腾腾,面香混合着肉香,驱散着周遭的寒冷。

“客官,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绸缎庄的伙计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尽管大多数镇民只是裹紧衣衫,匆匆走过。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邻里间的寒暄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成一首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凡尘交响曲。

对于刚刚经历过仙王追杀、至宝争夺那般惊心动魄场面的江辰而言,此情此景,竟让他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般的奇异安宁感。

他收敛了所有修为气息,如同一个真正的过客,漫步在这雪中的小镇街道上,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属于凡俗的喧闹与平静。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让开!快让开!”

“滚开!别挡道!”

几声粗暴的呼喝伴随着急促如雷的马蹄声,猛地从街道的一端传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瞬间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只见几匹神骏异常、皮毛油亮的高头大马,正沿着街道疯狂奔驰而来!马背上坐着的是几名衣着光鲜、腰间佩着刀剑的年轻男女。他们神情倨傲,眼神中带着一种漠视一切的轻狂,手中的马鞭不时在空中甩出响亮的鞭花,丝毫没有因为街道上密集的行人而减速的意思!

“砰!” 一个躲闪不及的货郎被马鞍撞个正着,担子里的杂货撒了一地,人更是被撞飞出好几米远,倒在雪地里痛苦呻吟。

“啊!”一位提着菜篮的老妇人被受惊的马匹带倒,篮子里的蔬菜滚落,被慌乱的脚步踩得稀烂。

“我的孩子!”惊呼声中,有孩童与父母被冲散,吓得哇哇大哭。

这几匹快马在人群之中简直是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片狼藉。一些运气更差的人,直接被碗口大的马蹄踩踏而过,瞬间头破血流,骨断筋折,发出凄厉的哀嚎,雪地上点缀上了刺目的鲜红。

行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如同潮水般向街道两旁退避,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顿时乱成一团。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个约莫五岁、穿着厚厚棉袄的小男孩,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刚买的、只吃了一颗的糖葫芦,呆呆地站在街道中央,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那几匹如同凶兽般冲向自己的高头大马,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僵硬,动弹不得。

冲在最前面的一匹枣红马上的锦衣青年,似乎看到了挡路的小孩,但他非但没有勒紧缰绳,眼中反而闪过一丝不耐烦,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竟似要直接纵马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