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我们做了二十年的姑侄情分上,你就帮帮姑姑这一次,姑姑真不想做寡妇了。”
“求求你了,这是我裴丹凤这一生最卑微的请求,只要你肯帮忙,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不管你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我愿意为以前针对你的事道歉,当年是我的错。”
为了救出丈夫,裴丹凤也是拼了,连脸都不要了。
这一跪,重重打了裴家上下的脸面,承认了虐待傅晚凝的事实。
赵白萍恨铁不成钢,觉得女儿病急乱投医。
裴泰和裴泽兴亦是觉得裴丹凤愚蠢透顶,明知傅晚凝记恨裴家,断断不可能帮她的,她还傻乎乎跪着求,等着看好了,傅晚凝绝对会借此羞辱她和裴家。
崔海露三人认为裴丹凤白跪了,“傅晚凝耍着你玩呢!”
岂料,傅晚凝爽快地答应了,“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就帮帮你,不让你做寡妇,让你丈夫判轻点,不用去吃花生米。”
“对了,不要自称姑姑,咱俩没关系。”
若问她真相信裴丹凤改过自新,承认错误吗?那肯定是不信的!
裴丹凤不是知错了,而是知道丈夫快活不下去了,倒是能屈能伸,当众下跪。
一旦谢家鸣恢复自由身,裴丹凤又会露出本性,她此刻的隐忍低头妥协,全都是装出来的。
裴丹凤对此结果很不满意,“你耍我?我都给你跪了,你还想怎样?”
傅晚凝凉凉地瞥了眼她,“你知道你的丈夫的罪有多严重吗?祸害了好几家,不止我家小爷爷,光是搞破鞋就够他吃一壶了,更别说他还有贪污、受贿,甚至背负人命,你确定不用吃花生米啊?吃几粒都不够。”
“再说了,我不是实现你不做寡妇的愿望吗?你丈夫只是没和你团聚,又不是死了,何况,他放出去就会和年老珠黄的你相亲相爱吗?人家老牛吃嫩草,有年轻小老婆和小儿子,说不定都懒得回家,面对着你这张老脸了,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尖尖命根子,你要习惯!”
“如果我是你,我立刻回谢家,与谢家离婚并断亲,省得遭谢家连累,谢家公婆和谢家鸣不是宠爱小三母子,就让他们接她入门,有福一同享,有难一起当,这才是完完整整一家子。”
裴丹凤眉头紧锁,神色愤怒,她和谢家鸣从小青梅竹马,同床共枕二十多年,虽然随着年长,谢家鸣待她不如年少温柔,但他们一起走多年风云,岂能说离婚就离婚。
饶是知道丈夫出轨,公婆不待见自己,喜欢小三母子,强势要求自己离婚,她都没动过离婚的念头,怎么可能因傅晚凝三言两语就离婚?
“她做梦,只有我一天是正室,她就入不了谢家门,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的婚姻和幸福。”
傅晚凝好笑地勾起唇角,“谢家都快家破人亡了,还有什么幸福可言,现在有机会断亲,你偏是不干,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你的儿女的前途尽毁,不过到时你的梦想可能会再次实现,你和你丈夫会团聚续前缘,就不知道你该哭还是该笑了。”
此话一出,众人骤然大惊,“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被谢家连累?”
傅晚凝慷慨大方地告诉他们,“当特殊部门是吃干饭的?会调查不出谢家这些年做的缺德事,谢家鸣被抓只是前兆,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估计会如简家那样被一锅端了,你还是谢家媳妇,你就逃脱不了,就算你儿女无辜也会受牵连,全家牢里团聚。”
“哎呀,谢家和我没关系,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我干嘛多管闲事,我非常尊重你们的选择。”
赵白萍和裴泰心中大骇,顷刻间顾不得心疼女儿遭遇了,他们第一个想的是,必须要让女儿外孙和谢家离婚断亲,如果女儿拎不清,就换成裴家和女儿断亲。
“断,必须给老娘断了,不能被谢家给连累了。”
崔海露表示非常可疑,认为傅晚凝没这么好心,“咱们怎么知道傅晚凝说的是真的,万一她坑人断亲呢?就没有可能是她想挑拨两家的关系?”
裴泽兴眉头紧蹙,冷睨了崔海露一眼,“谢家和裴家情况不一样,谢家鸣已经被抓,预示着谢家开始要被清算了,赵老女婿家刚开始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人提前知道消息断亲,逃过一劫,有人没来得及都落网了。”
“可是……”经哥哥一分析,裴丹凤迷茫绝望了,不离婚就要搭上自己和儿女的前途,一离婚会彻底失去丈夫,成为被人嘲笑的弃妇。
毕竟这年头离婚都不太光彩,会被人指指点点。
赵白萍恨不得立刻斩断两家的关系,顺便打醒女儿那个蠢脑子,“谢家无情无义,背着你乱来了,你还想要个烂男人做什么,凭咱们裴家的地位,重新给你找个丈夫还不容易?都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时间可不等人。”
裴泰直接撂下话,“你不离婚断亲,那我们裴家跟你断,外嫁女不准牵连裴家,你想把外孙的前途毁掉,看他们以后怨不怨你?”
傅晚凝乐歪了,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你公婆丈夫不是喜欢最喜欢小三母子,你干脆就成全他们好了,还能好好报复谢家,让他们后悔莫及。”
裴丹凤是喜欢丈夫,但涉及到亲身骨肉的未来,她只好忍痛放弃了,既然婆家不公不衷,别怪她无情无义。
傅老太看着没介入,前几次交锋让她明白,傅晚凝简直就是癫公癫婆的综合力,她的手段绝对是癫公癫婆教导的。
阴险!冷酷!狠辣!
你以为傅晚凝透露这些事帮裴丹凤吗?不,裴家还是太单纯了,谢家手里不干净,何况是裴家呢,裴丹凤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裴光综,你个渣男混蛋,污蔑造谣我,给老娘滚出来受死!”杜莉雪暴怒的声音从大门那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