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天气已经渐冷了,寒风吹过这片战场,吹过人们染血的脸庞,铁骑踏过平原,刀锋划过空气,子弹穿过战场,在一片足够广阔的平原上,任何的动向都会被敌方侦察兵轻松的侦察到,所有的技巧已经不管用了,只有一遍遍的冲锋,一遍遍的把冲锋的人打掉,重炮已经不知道在这片平原上肆虐过几回,昔日和平的乐园已经变成了残酷的地狱,平原不是为了战争而生的,但是四处可见的战壕和机枪阵地上冒着烟的机枪,将这个平原上笼罩了一层层战争的迷雾,在战斗开始的前几天,双方至少还能将逝者的尸体夺回来并且安葬,但现在已经没这时间管这个了,金辽国的精锐战士们在一次一次的冲锋,他们已经杀红眼了,阵地上的南风国士兵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了,这几次的冲锋并非没有成效,有很多是金辽国的人已经杀进了战壕里,双方在狭小的战壕里开始了一场绞肉,他们就站在那里,站在战壕里,散发着血腥味的利刃,已从刀鞘中拔出,“杀”一名金辽国的士兵,率先向着他们冲去,他左手拿着一把火枪,右手拿着一把利刃,怒吼着,咆哮着向他们冲来,他身上披着那些为了抵御严寒的动物毛皮,已经变成了红色,他很愤怒,因为他的弟弟暴毙在他的眼前,但是在这里,所有人都一样的愤怒,刀锋带来致命的呼啸,在狭小的战壕中,没有什么战法可以使用,有的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比对方更狠,那么这场决斗中活下来的人很大概率就是他,战斗仍在继续,士兵的鲜血洒在这片大地上,染红了一片杂草,而这片广袤的草原,在这几天的摧残中,已经变成了荒原,重炮的炮火是如此的无情,摧毁了这一切,也彻底炸开了南风国的第一道防线,那些士兵只有少数的幸运儿能带着他战友的遗物回到第二道防线,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倒在了这片荒原,并且永远不会再起来了。那些尸体层层堆叠,成为了敌方冲锋的掩体,但在一轮重炮的轰击下,这些掩体也和身后的士兵一样飞了起来,炮火席卷大地,就好像世界要毁灭一般“守住这里,不要让他们过来。”南风国长官的怒吼声在战壕上回响,他身先士卒腰斩了一个企图靠近他的敌人,接着用他的枪向前方开火,他依旧在怒吼,在鼓舞这些士兵,但是很快,子弹与炮火带来的呼啸声压过了他的怒吼,也夺走了他的生命,一颗小小的子弹,轻易的穿过它,残破不堪的盔甲和他的身体,直接击中心脏,他连抽搐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了下去,但是很快他的又一名同僚,接替了他的位置,他浑身浴血斩首了敌方的先锋,第二道防线里的人,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那些先锋就算可以在炮火的掩护下冲进来,也只会被这些人用长枪戳成筛子,就在战斗僵持不下的时候,阵地里一名眼尖的士兵看见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离他们近了,很近了,不超过200米,浑身都是由钢铁组成的,似乎像是某种猛兽,这钢铁猛兽的头部有着一个类似铲子一样的盾牌,上面充满尖刺,地下则是由钢铁组成的框架,盾牌上头还架设的一挺机枪,猛兽的背部背着一门炮,类似于臼炮,下方则是一个平台,两个赤裸上身的肌肉壮汉,疯狂的摇动轮把手,这个平台就随着他们摇的方向而转动,猛兽的侧面则是钢铁,如果离远了,看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只动物,倒像是一辆坦克,这个东西是金辽国为了攻破南风国的城池,耗费人力物力与西域联盟一起研究的一种战争巨兽,这只猛兽从小就被培养无数药物打进他的身体,让它感受到痛苦异常,使他无比暴躁,极具攻击性,而这些药物也赋予了它极其恐怖的身躯,明明是一个四足的爬行动物,但是正面却有至少4米高,有着一条粗壮的尾巴,这条尾巴甚至比三个人躺的那块还要长,尾巴的尾端则是被改为了一种类似于战锤的东西,那看见的如同铲斗一样的盾牌,牢牢的焊在了它的上颚上,宽阔的背部背强硬的装上了一个平台,无法翻身,在战场上,他被敌方的术士操控,通过头顶的一些设备来控制它,但是却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它,它向前完全是因为被药物折磨的痛苦不堪,术士最多能让他在前进的过程中偏转一下位置,指挥上方的人员作战,那士兵恐惧的尖叫了起来“那个是什么东西?”其他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怪物嘶吼着,向他们冲了过来,第二道防线的人立刻意识到,如果不将它消灭的话,防线绝对会被痛苦且愤怒的它撕成碎片,第二道防线的总指挥官赶紧命令传令兵前往炮兵阵地,阵地上所有的机枪都第一时间朝它集火,但是这却只能延缓他的行动,那巨大的钢铁装甲为他带来了令人绝望的防御力,除非是重炮的直接轰击,这些攻击对他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平台上并非没有防护,一层钢铁,一层玻璃,最上面再用钢铁封顶,所以有些眼力好的人能看见里面的人,“将上面的玻璃打碎,攻击里面的人,不要让他们开炮。”阵地上的机枪立刻调转枪头攻击玻璃,好在没有出现什么钢化玻璃,这只是一层厚玻璃,仅仅两三秒就将玻璃整个打碎,里面的操作人员被打成了碎片,但是这个炮最后还是发射了,狠狠的砸在了第二道防线上,第二道防线的侧面直接被炸开了一道口子,无数敌人鱼贯而入,冲向战壕里的其他人。“保卫机枪阵地,剩下的所有人跟我来阻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