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头中,日军少将下衫鸣人面色阴沉地伫立在窗前,目光死死盯着中车厢,那里面的枪声犹如死神的咆哮,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手指在扶手上不自觉地叩击着,每一次声响都仿佛在敲打着他的耐心。
“少将阁下,已经等了这许久,华夏的正规军和其他反日武装怎会还未现身?”副官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寒光。
下衫鸣人冷哼一声,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贪婪与狠辣:“哼,那些家伙无非是心存畏惧,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这列火车上装满了金砖,那可是致命的诱惑,他们岂会轻易放过。只是没料到,会引动这批神秘枪手前来搅局。不过没关系,真正的猎物,远比这些小喽啰有趣。”
说罢,下衫鸣人猛地转身,对着副官大声下令:“发射信号弹!让伏击部队全速合围!今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日本皇军的谋划,不容任何人破坏!”
副官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举起信号枪,“砰”的一声,一道耀眼的红色信号弹划破白昼的天空,在白色的云层下释放出红光。
与此同时,鲁南铁道游击队与雷涛的“幽冥小队”在车厢内与日军激战。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战斗意志和默契无间的配合,暂时压制住了车厢两端的日军。然而,下衫鸣人发出的合围信号,无疑将他们推入险境。
“敌人合围了!”负责警戒的黎水羊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枪声和爆炸声中依然清晰可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雷涛和刘洪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沉。他们深知,在火车车厢里,四周全部是开阔地,面对即将合围的数百日军士兵,他们将面临的将是近乎绝望的战斗。
“现在怎么办?要是被他们围住,我们可就插翅难飞了!”孟晓玉手持枪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哼,怕什么!大不了和这些小鬼子拼了!”刘洪喊道,语气中虽带着坚毅,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雷涛却冷静得多,他的目光在车厢内快速扫视一圈,对周围的地形、敌我分布和可利用的掩体有了清晰的判断,然后平静地说道:“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硬拼只会让我们全军覆没。我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先抢占火车头,把火车开走。等远离这里之后,再把车厢和火车头分离。这样就能摆脱敌人的合围。”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当下,两队人马迅速调整策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抢占火车头的行动。
火车头中,下衫鸣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伏击部队的消息,突然,车厢内的枪声和爆炸声如同一波汹涌的潮水般传来,打破了他原有的平静。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该死的,怎么回事?”下衫鸣人怒吼道,转身对着身边的副官咆哮:“快,带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下,两队人马展开了混战。铁道游击队与“幽冥”小队靠着背巧妙地利用火车上的各种设施和废弃物资作为掩护,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的日军展开殊死搏斗。
“注意,那边有个日军狙击手!”黎水羊突然大喊。只见他身形敏捷地滚动到一旁的箱子后,躲在阴影中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雷涛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迅速朝着黎水羊所指示的方向开火,子弹如雨点般扫向日军狙击手可能隐藏的位置。在枪林弹雨中,一名日军狙击手应声倒地,手中的狙击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刘洪则带领着部分队员冲向火车的核心区域,与守卫在那里的日军展开激烈交锋。在激烈的交火中,刘洪如同战神降临,手中的双枪仿佛有了生命,“砰砰砰”的射击声不绝于耳,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命中日军的要害。
“压上去,留意两边车厢外的鬼子打冷枪!”孟晓玉大喝一声,手中m1911手枪,时不时向靠近车厢窗外的日军开枪。她带领着其他队员跟在雷涛身后向火车头突击。
与他们作战的日军渐渐抵挡不住这股狂潮,开始出现慌乱和退缩的迹象。下衫鸣人见状,恼羞成怒,亲自在火车头架上96式轻机枪,朝着冲过来的众人疯狂扫射。
“哼,那就让你们知道皇军的厉害!”下衫鸣人气得大骂,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依然死死地扣住扳机。
然而,铁道游击队与“幽冥小队”并没有被这猛烈的火力所吓倒。他们互相配合,有人负责压制敌人的火力,有人则寻找机会近战。黎水牛凭借着强壮的体魄,如蛮牛般冲向敌人的火力点,在激烈的交火中,他的身上挂了彩,但依然勇往直前。而黎水羊则在一旁灵活地穿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用精准的射击为同伴提供支援。
在车厢的另一侧,算命瞎子也不甘示弱。他虽然看似瘦弱,但却凭借着出色的近战技巧,手持短刀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让日军防不胜防。
“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刘洪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他身后的队员们瞬间被激起斗志,士气大振,毫不犹豫地跟着他,朝着日军冲去。
雷涛朝着火车头方向奋勇突进,一马当先,巧妙地躲避着日军的子弹,时而翻滚,时而跳跃,时不时向冒头的日军士兵点射。当他接近火车头时,遇到了下衫鸣人派来阻拦的几名日军士兵。雷涛面色一沉,手中的魔改魔蝎冲锋枪发出怒吼,瞬间将这几名日军击倒。
刘洪、孟晓玉等人也紧随其后,与雷涛会合。他们集中火力,朝着火车头的入口处猛攻。日军在这里布置了重兵防守,机枪的火力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掩护我!”雷涛大喊一声,然后借着车厢的掩护,快速向前冲去。他瞅准一个机会,猛地跃起,朝着机枪阵地扔出一颗手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机枪阵地被炸得粉碎。
雷涛撞开火车头铁门时,下衫鸣人正将指挥刀鞘重重拍在操作台上。鎏金樱花纹的刀刃出鞘半寸,映出他扭曲的狞笑:“终于肯露面了,支那的老鼠!”
不等回应,寒光已至眼前。雷涛侧身翻滚,指挥刀劈在铁板上溅起火星,他顺势甩出怀中三菱军刺。三棱血槽在日光下泛着冷芒,下衫鸣人举刀格挡,两柄利刃相撞发出刺耳铮鸣。“你的玩具,太钝了!”雷涛借力弹起,军刺直取下衫鸣人咽喉,却被对方偏头躲过,军刺刀锋擦着他的鬓发划过。
下衫鸣人突然弃刀抓枪,雷涛早有预判,军刺精准刺入对方手腕。日军少将吃痛松手,96式机枪的弹链哗啦坠地。“八嘎!”他怒吼着抽出腰间胁差,双持短刀呈十字斩劈下。雷涛矮身滑步,军刺划开对方裤腿,鲜血顿时渗出。
两人在剧烈晃动的车厢内缠斗,雷涛抓住操作台因撞击而倾斜的瞬间,迅速用军刺勾住下衫鸣人的脚踝。下衫鸣人踉跄跪地,挥刀乱砍,却只削断雷涛肩头布料。“该结束了!”雷涛踩住对方手背,军刺抵住喉结。下衫鸣人眼神一变,突然狞笑,从怀中掏出一枚手雷:“那就一起下地狱——”
话音未落,军刺已穿透掌心。雷涛夺下手雷掷出窗外,同时将三棱刃狠狠刺入对方锁骨下方动脉。温热的血喷溅在仪表盘上,下衫鸣人喉间发出嗬嗬声响,指挥刀“当啷”坠地。雷涛一脚把下衫鸣人踹飞出窗外,对着冲进来的刘洪喊道:“快掰开分离装置!”火车头载着载满金砖的车厢发出一声巨响后,与其他车厢分离,在日军的爆炸声中缓缓驶向远方。
孟晓玉紧握着手中的枪,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大声喊道:“哈哈,我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