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夏熙之迷迷糊糊的翻身,余光注意到床尾的人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起身看清人后才松了口气,哼唧一声,带着鼻音嗔怪,
“你干嘛?怎么来了也不说话,站那故意吓我?讨厌。”
可说完半晌,都不见宴司礼回她,就那么站着。
夏熙之顿了顿,疑惑,宴司礼大半夜站她床尾干什么.....一句话不说,怪怪的。
下一秒,倏然清醒,想到今天许良玉给她传递的消息......
夏熙之缓缓坐起,抿嘴不语,眸光变沉,是他查到了什么么?
夏熙之看着他的阴影,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注意到她的眼神和姿态,宴司礼漆黑的眸子更加冷了,周身充斥满阴沉,
“娘娘在怕臣?”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间站着,怪渗人的.....”
宴司礼轻笑一声,欺身上前,宽大的身材逐渐将夏熙之笼罩在身下,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开,俯身在她耳畔幽幽道,
“那位许大小姐,今日给娘娘传了消息了吧?娘娘这是怕了么?”
今日他去见那个魏大小姐的路上,暗卫就给他汇报了有人偷听了谈话内容。他让人盯着,竟发现是许良玉的人,并且许良玉还将消息给了她。
不愧是能当将军的女人,有点本事。
宴司礼目光扫过夏熙之那双因为紧张微微抖动的睫毛,薄唇紧抿,眸中晦暗。
她的确在害怕。
怕什么?
怕他报复夏家?
怕他杀了她?
就对他这么没信心么......
如果是周衍,她会因为知道秘密就这么怕他么?
也对,她本就是想要利用他而已,谈何信任不信任呢。
宴司礼一抹浓烈的嫉妒划过嘴角,
“说说看,娘娘都知道了什么?”,
说着,宴司礼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夏熙之修长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人生寒。
夏熙之抓住他的手,沉默片刻,
“你是司家遗孤,我就知道这些。你是查到了什么么?当年的事跟我父亲有关?”
宴司礼眸光微冷,似笑非笑,
“娘娘聪明,那你猜猜看呢,猜对了就告诉你。”
夏熙之脸色变沉,
“就算是夏家跟那件事有关,但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当年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让你家灭族。大概他为了求财成了别人的棋子。一个棋子而已,想来宴指挥使也不想复错了仇,让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如果你信得过本宫,本宫可以帮你查。如何?”
夏熙之一边说,一边将空间里巨毒的毒针握在袖口。
若他今日执意要杀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夏家确是棋子不假。但娘娘可知,臣是怎么对付当年让司家灭族的那些棋子的么.....”
宴司礼笑的邪佞,语气森然,
“拔指甲炮烙刑,拔舌剔膝,最后在臣的列祖列宗排位面前将他们扒皮抽骨,杀不了真正背后之人,杀一杀那些马前卒,臣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夏熙之顿时毛骨悚然,尼玛,果然是反派.....
“所以,你也要这么对本宫?”
夏熙之手中的毒针对准他的眼睛,随时准备着。
宴司礼沉默一瞬,猛然翻身将夏熙之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夏熙之的脸,嘴角噙着笑,
“娘娘说笑了。娘娘如此聪明,臣怎么舍得杀呢。”
“臣今日带了个好东西,娘娘戴给臣看,臣就求司家祖先饶过夏家了,娘娘可愿?”
“什么东西?”,夏熙之疑惑,就这么简单?
宴司礼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东西放到夏熙之的手心,夏熙之顿了顿。
就见一成色极好的白玉柱上,一个小小的灰色的兔子尾巴,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戴?
往哪戴?
下一秒,看到宴司礼的视线后,夏熙之登时反应过来,脸色顿时红透了。
“放肆!”
夏熙之扑腾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被宴司礼抓住双手压在怀中。
“娘娘容臣今日放肆,臣给娘娘一点小小的惩罚,就算臣报复过夏家了,否则臣会觉得对不起司家列祖列宗啊。”
一边说,宴司礼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兔子尾巴压住夏熙之的后腰。
夏熙之气笑了,懒得反抗。
刚刚都是吓唬她,这恐怕才是他的目的!
装模作样的狗东西。
“你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你用这种方式给他们报仇,怕是都得气活了。”
宴司礼勾唇,
“若是气活了,那刚好认一认臣给他们找的儿媳,以后咱们下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司家灭族,真正的背后之人绝不是夏家,但夏家也确实是推动司家灭亡的一步棋。
就像熙之说的,夏甫詹当年只是图财而已,成了别人的棋子。
若是以往,他自然是要报复的。
但想到了她,他第一次决定放过司家灭族相关之人。
也罢,夏家也不是真正凶手。
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彻底栽在她手里了。
夏熙之感受到某处冰凉,微微一怔,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果然如她所料!
“你这狗东西!”
宴司礼抱紧夏熙之,声音沙哑,
“娘娘骂人真好听,再骂一句....”
夏熙之:........
“娘娘别怕,一会儿就好.....”
.......
第二天。
“陛下身体确实有中药的迹象,但药经过一夜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身体没有大碍。”
赵太医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多问,只实话实说。
周衍脸色异常的差,卿卿竟然给他下药了!
为什么他会确认是她,因为他看到了她手指甲的药粉!
昨晚为了勾引他,她那副样子,哪还有以前一点害羞温柔的影子,简直就是个荡.....
他的卿卿变了,变的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