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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玄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契约,上面盖着长乐公主的大印,“只要你点头,今晚就有人送你全家上船。到了大武,你不再是下贱的工匠,而是我大武军工局的高级工程师!”

老头颤抖着接过契约,老泪纵横。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从未有人给过他如此的尊重。

“小老儿……愿往!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李北玄如法炮制。

凭借着高薪、尊重以及“脱籍”这个大杀器,他像挥舞着锄头的农夫,疯狂的挖掘着楚国的墙角。

炼铁的、制模的、配药的……

凡是有一技之长的顶尖工匠,都被他塞进了那个名为“大武未来”的豪华大饼里。

等到夕阳西下,赢丽质看着手里那厚厚一沓签了字画了押的“卖身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李北玄,你这是要断了大楚的根啊!”

几天后鸿胪寺正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大武使团离开临安前的最后一夜,李北玄特意设宴,美其名曰“答谢宴”,广邀临安城的皇亲国戚、豪门世族。

这帮楚国权贵平日里生活奢靡,对于这种外交宴请本是兴致缺缺,但听说那位刚被官家封为“玄门客卿”的李大人,要拿出从天上带下来的“神物”招待大家,一个个便如同闻见腥味的猫,早早便挤满了大厅。

“诸位!”

酒过三巡,李北玄端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站起身来。

杯中液体清澈如水,在烛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开口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本官特意拿出了珍藏的琼浆玉液,请诸位品鉴。”

底下的权贵们面面相觑。

一位脑满肠肥的侯爷不屑的撇了撇嘴,举起自己面前那浑浊发黄的米酒:“李大人,这不就是清水吗?莫非大武穷的连酒都喝不起了?”

闻言李北玄嘴角微扬也不解释,只是轻轻晃动酒杯开口道:“侯爷莫急。”

随后便是一股浓烈霸道直冲天灵盖的酒香瞬间在大厅内炸开。

那香味醇厚凛冽,仅仅是闻上一口就让人觉得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

而刚才还一脸不屑的侯爷,鼻子猛然抽动两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这是酒?”

就在这时李北玄走到他面前,亲自为他斟了一小杯:“此酒名为闷倒仙,乃是用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提炼而成,性烈如火,一杯入喉神仙也得倒!侯爷请!”

闻言那侯爷早已馋虫大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

下一秒侯爷猛然咳嗽起来,一张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仿佛吞下了一团火球。

但这股火线顺喉而下,落入腹中后却化作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通遍全身。

“爽!好酒!真是好酒啊!”

只见那侯爷大吼一声,拍案而起:“和这酒比起来,我府里那些陈酿简直就是马尿!李大人这酒怎么卖?我全要了!”

“我也要!给我来十坛!”

“我也要!我有钱!”

一时间大厅内乱作一团,平日里自诩风雅的权贵们此刻为了几杯酒争的面红耳赤。

而看着这群陷入疯狂的韭菜,李北玄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这不过是他在武朝时让工坊简单蒸馏出来的高度白酒,成本低的令人发指,到了这帮土包子眼里,却成了千金难求的琼浆。

李北玄拍了拍手:“诸位稍安勿躁,好东西还在后头呢。”

只见屏风后赢丽质款款走出,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淡紫色的流仙裙,但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随着她走动,一股淡雅却极具穿透力的幽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

这香味不同于楚国贵妇们常用的熏香那般浓烈刺鼻,而是清新脱俗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令人心旷神怡魂牵梦绕。

在场的女眷们眼睛瞬间亮了,就连那些男人们也都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李北玄拿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精致瓷瓶,晃了晃:“此乃花露神韵,只需一滴,香气可留存三日不散。女子用之,魅力倍增;男子送之……嘿嘿,那是无往而不利啊。”

“李大人!这香水我要了!五百两!不,一千两!”

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郡主尖叫着冲了上来,完全顾不的仪态。

“我要十瓶!我出五千两!”

现场的气氛彻底沸腾了。

无论是为了口腹之欲的男人们,还是为了争奇斗艳的女人们,此刻都成了李北玄待宰的羔羊。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北玄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诸位,这闷倒仙和花露神韵制作极其不易,产量极低,本官也没法满足所有人。”

众人闻言,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过……”

李北玄话锋一转,露出了一副狐狸般的笑容,“本官虽然没法直接卖给各位,但可以授权给几位有实力的家族,作为我大武在楚国的独家代理商。”

“独家代理商?”众人一愣,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简单来说,就是本官只把货给这几家,由他们在楚国境内独家售卖。至于卖多少钱,怎么卖,本官概不过问。”

李北玄从怀里掏出一叠早已拟好的契约,“这临安城的代理权,只需十万两白银的加盟费;江南道的代理权,二十万两……”

这一招“饥饿营销”加“区域垄断”,瞬间击穿了这群权贵的心理防线。

他们虽然不懂经济学,但垄断暴利的道理谁都懂!

“临安城的代理权是我的!谁敢跟我抢!”

“江南道归我!李大人,我现在就让人回府取银票!”

“我出三十万两!我要淮南道的!”

看着一个个争先恐后签字画押、送上大把银票的楚国权贵,赢丽质站在一旁,只觉得手脚冰凉,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看着李北玄那谈笑风生的侧脸,第一次对“不战而屈人之兵”有了新的理解。

这哪里是做生意?

这分明是在抽楚国的血!

晨曦微露,临安城的码头上已是人声鼎沸。

这大清早的喧嚣倒不是因为早市开了,而是因为大武的使团要拔营回国了。

这一支队伍与其说是外交使团,倒不如说是一支满载而归的商队。

几十辆马车压的那叫一个严实,车轮碾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痛苦呻吟。

车上装的不仅有孙无须赏赐的硝石硫磺和铜铁矿,还有李北玄昨晚连夜让人采购的棉花桐油等紧俏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