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个交错的空间后,竟有戒律标志的传送锚点如约开始出现。
芽衣的脚步未有迟疑。当她踏入锚点范围时,空气骤然凝滞,阿波尼亚的声音如同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平静却不容抗拒地响起:
“这条歧路……你不该踏入其中的,芽衣。”
芽衣猛然抬头,紫眸中电光隐现:“阿波尼亚……果然是你。”她的手指收紧,太刀在掌心嗡鸣,“这一次,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了。”
阿波尼亚的叹息如同落花般轻柔:“所以,我看见的那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吗?”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悯,“那……请最后一次,谅宥我的作为吧。我不得不向你……施予真正的「戒律」。”
无形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芽衣感到某种联系被骤然切断——部分能力如同被锁入牢笼,再无法响应她的召唤。她咬紧牙关,继续向前。
又穿过几个空间,阿波尼亚的声音再次降临,这次带着更深的叹息:“芽衣……即使外物凋绝……你还是没能意识到,自己已然行差踏错吗?”声音微微停顿,仿佛在斟酌词句,“那么,如果连友人都离你而去……那种妄念,能够被磨灭吗?”
又一道联系被斩断。芽衣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身影正在从意识中褪去,如同潮水退去后裸露的礁石。
当阿波尼亚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时,已经带上了近乎悲戚的语调:“我也曾与你一样,不愿相信自己身受提线。可我的所见所得……终究仍是……悉数流散。”每个字都如同坠落的星辰,“如同你此时此刻……「孤身一人」。”
最后一道助战联系应声而断。芽衣彻底成为了孤身一人,但她前进的脚步反而更加坚定。
当终于穿越「绘世者的梦境」,站在如云中殿堂那般的的「至深的门扉」前时,阿波尼亚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这次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好了,雷电芽衣,已经足够了,请就此止步。”声音如同最后的挽歌,“您还没有跨越最后的界限,在我出面「引路」之前,您还有机会迷途知返。”
门扉上的刻印开始流转,仿佛活了过来。阿波尼亚的最后一句话如同烙印般刻入空气:
“「踏入此地者,当弃绝一切希望。」”
芽衣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扉上。
【崩坏3-千劫】面具下传来压抑的怒意:“这些虚伪的说教...令人作呕。”
【崩坏3-阿波尼亚】双手交叠,声音低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劫...这确实是我的过失。”
【崩坏3-琪亚娜】皱眉看着画面:“这个阿波尼亚还真像是系统管理员一样...在逐步剥夺芽衣的权限。”
【崩坏3-雷电芽衣】微微蹙眉:“亲身经历时比现在观看更令人不适...”随即若有所思,“其实若早知道,该去找帕朵询问小径的走法...直接提前突入至深之处,或许也算通过爱莉希雅的考验。”
【崩坏3-帕朵菲莉丝】尾巴不安地摆动:“确实呀芽衣姐!这样就能避免给「极恶」递刀子了...”偷瞄千劫,“劫哥为这事没少「问候」尼亚姐...虽然劫哥平时也这样...”
【崩坏3-爱莉希雅】轻轻摇头:“世上没有后悔药呢~”突然俏皮地眨眼,“不过最后悔的可不是我们哦?”
【崩坏3-侵蚀之律者】在角落沉默不语:“......”
【崩坏3-爱莉希雅】指向侵蚀之律者:“看吧~她才是最后悔的那个!其实当时只要稍微服个软...”
【崩坏3-梅比乌斯】蛇瞳闪烁着冷光:“可惜啊...最优解永远是事后才推导出来。”
传送的光芒散去,芽衣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悬浮于云端的圣殿中央。纯白的石柱高耸入云,脚下是流动的云海,金色的阳光透过穹顶洒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里宁静得能听见云层流动的细微声响。
在殿堂正中央,阿波尼亚跪在光洁的地面上,双手交叠在胸前,保持着祈祷的姿势。她的环刃在身后静静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一切劝诫,于此而止。”阿波尼亚的声音如同教堂钟声般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中,“雷电芽衣,究竟是什么让您决意……如此不堪地坠入「了局」?”
芽衣稳步向前,太刀在手中发出细微的嗡鸣:“……阿波尼亚。很好,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反而更加放心了一点。”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我最后的疑问总算得到解答了——我的「死期」,和我想要前往至深之处的意图,果然有所关联。甚至……就是同一件事。”
阿波尼亚缓缓抬起头,眼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您还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对我们加以保护的,反而是「制约」。人们只能知道这么多,从而活下去。”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对「未知」的渴求已然让一个时代行至末路。我只是不想……让你也涉入其中。”
“不必说得这么隐晦了,阿波尼亚。”芽衣的声音冷峻,“事情的本质并不复杂——事实上,你根本不能看到我的「命运」吧?所谓的预言,真相是…你不允许任何人探明至深之处的隐秘,如果有像我这样的人敢于越界,你必然会出手将他击落。”她握紧刀柄,雷光在指尖跃动,“但……这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不可回避。无论你在往世乐土中多么特殊,就像我不相信命运的存在那样,我也不相信你真的「不可战胜」。”
阿波尼亚轻轻叹息,那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击落……啊,多么恰当的形容啊。「你虽如大鹰高飞,在星宿之间搭窝,但我必从那里拉下你来」——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会这么做为何还要以身涉险呢?”
“我在乐土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芽衣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所以……势在必得。”
阿波尼亚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身怀勇气与决心,与自己不认可的一切奋力抗争……多么可叹的精神,简直就像人类本身一样伟大,也像他们所有的作为一样……”她的语气陡然转变,带着冰冷的质感,“……毫无意义。”
芽衣沉默以对,太刀上的雷光却愈发炽烈。
“很遗憾,芽衣小姐,您还是……令我感到失望了。”阿波尼亚缓缓起身,环刃加速旋转,“我是唯一看见命运的人……我也是唯一能够与之抗争的人。除此以外的人们……自以为是反叛命运的行为,却也不过是身处其中而不自知。”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惋惜,“只是我没想到……您也是如此。我曾以为您为乐土带来了改变,但事实却与之相反,所以,我才会结束那种共处一室的「试探」。”
【崩坏3-琪亚娜】皱着眉头:“这个阿波尼亚说话越来越让人火大了...比之前那个总是说「请」的时候还讨厌!”
【崩坏3-德丽莎】若有所思:“或许她是故意表现得这么令人反感...”
【崩坏3-千劫】冷哼一声:“本色出演而已。”
【星穹铁道-丹恒】冷静分析:“按照芽衣的推断,这个预言确实存在明显漏洞。”
【星穹铁道-三月七】兴奋地比划:“可以提前或者延后行动!趁阿波尼亚不注意偷袭至深之处!哪怕她是管理员,也不可能全知全能。”
【崩坏3-爱莉希雅】轻轻点头:“很好的策略呢~英桀们不会都听从约束。”粉色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提前遭遇这种情况,阿波尼亚就不得不提前出手...总不能每次都把芽衣扔出去吧?”
【崩坏3-雷电芽衣】沉思道:“目前总结的方法:帕朵的密道、维尔薇的协助,甚至千劫...”瞥了眼面具男子,“如果说是要对付阿波尼亚,他应该会帮忙。”语气突然凝重,“但如果阿波尼亚将至深之处完全封锁...”
【崩坏3-琪亚娜】叉腰道:“那她这个第三英桀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崩坏3-爱莉希雅】掩嘴轻笑:“虽然有些丢人~但确实是有效的应对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