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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正好,咱们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挖井的事别的村什么反应。”

“别村倒是都对咱村感恩戴德,有几个老村长甚至还拿东西专程来了一趟,你不在,大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那倒无所谓,只要他们愿意,就找打井的师傅赶紧开工,天气越来越燥热,听说蚂蚱收购停了?”

“唉,说来话长,走,去村委慢慢说。”

不知道为什么,染丫头不在的这几天他这心里就跟少了主心骨似的,什么事都拿不定主意。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忧思过重,染丫头一回来,他就立马感觉不一样了,说话底气也足了,也不怕遇到难题了。

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凡事都喜欢过问染丫头的意见。

老村长心里苦笑,他终究还是老了,以后得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才行。

到了村委,还没等两人坐下,张二爷等几个村里的老人就急匆匆地追了过来。

“染丫头,这几天干啥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张二爷笑眯眯地拄着拐杖从外面走来,远远地就开始吆喝,底气十足。

“二爷爷,您身体看起来不错,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我看还能活个二十年保证没问题。”

这话不是阿谀奉承,而是沈单染的真心话,单从面色上看就比以前健康许多,中气十足,跟刚穿越过来时比,不可同日而语。

“那二爷爷就借你吉言,争取再活个十年八年的。”

即使沈单染不说,张二爷早就感觉到身体明显变好了,以前走不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自从吃了染丫头送给自己的神仙药以后,就像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几岁。

别说走路气喘吁吁,就是跑出二里地都没问题。

“十年哪够,至少得二十年。”

“哈哈哈......你这丫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二爷爷爱听。”

“二叔,你们咋来了。”

“这不听说染丫头一早回村了,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过来看看。”

“都怪我,没跟大家说。”

老村长对村里的长辈极为尊重,赶紧拿凳子谦让。

“这时候了还客气干啥,说正事。”

“哎,水井的费用染丫头说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跟别村的村长们说,让他们赶紧找打井的师傅准备开挖,水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村里的蝗虫眼看比以前多了不少......”

“村长伯伯,用喇叭通知大家继续收蚂蚱,不论多少,来者不拒!”

这趟省城没白去,兜里有钱,沈单染的底气更足,她就不信把周边的村民都调动起来,除不尽蝗灾。

“好,我这就去通知。”

有沈单染发话,老村长立马乐颠颠地去通知大家。

沈家村因为蚂蚱的事这几天有些低沉,起初闹事的人也因为搅黄了大家好不容易才有的赚钱机会,而被村里冷落嫌弃,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村里的喇叭传来收购蚂蚱的事继续,整个村子像过年似的,立马沸腾了。

所有村民全都涌向田间地头去捉蚂蚱,漫天的蚂蚱像是渡劫般被扑落,装进桶里。

周边的十里八村也全都忙起来,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顾德胜和柯敏两口子得知儿媳妇回来了,中午下了工,就来沈家蹭饭。

宋父借着建药厂的名义天天在沈家吃饭,村里招待的饭菜他们吃不下去,美其名曰给村里减轻负担,以后自掏腰包在沈家吃饭。

几天不见,宋父一行人看着比以前明显圆润了几分,可见沈家的伙食有多养人。

沈单染感受到大家对自己的喜爱,来不及休息,亲自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吃得大家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顾瑾言一家却犹如生活在地狱中。

顾瑾言去黑市买粮食的时候被人跟踪了,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秘,却还是被刻意跟踪的人给抓住了把柄,将他堵在黑市交易的巷子里。

顾瑾言手上提着一小袋粮食,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就看到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出来的一群人把他堵在了黑市交易的窄胡同里。

看着这些人跃跃欲试满脸兴奋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来者不善。

心里一凛,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哪怕这个时候,顾瑾言都没舍得把手里装着粮食的布袋放下,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厉光,整个人表现得异常沉着冷静。

“你们是什么人?”

“你投机倒把,在黑市买粮食,触碰了集体的利益,挖社会主义墙角,罪大恶极,我们要抓你去给广大群众谢罪!”

人群中,一个身穿军绿色棉袄,肩上绑着个红袖章的青年,满脸激愤,义愤填膺道。

“你怎么确定我的粮食是从黑市上买的。”

顾瑾言面色沉着冷静,心里已经隐隐猜出来自己是被人跟踪做局了。

那人怕是早就知道他家里缺粮,或者更早就开始针对他,不给他发口粮,逼着他迫不得已只能来黑市买粮食。

然后派人蹲点跟踪他,他在部队这么多年,有没有被人跟踪还是能察觉到的,这些人极大可能是早早地就在黑市里守着了。

就为了抓住他的把柄。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可真是用心良苦。

他自认为从未得罪过人,更没有与人结过仇,不至于让人死咬着不放。

想到自从他们一家来到这里就从未露过面的“黄伯伯”,顾瑾言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几乎可以肯定给他做局死咬着他不放的人就是老爷子这位所谓的“老战友”,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过往,他无从得知。

“还死不承认,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把人证带过来!”

青年大手一挥,人群开始往两边靠拢,留出一条狭窄的缝隙,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破棉袄、手里挎着提篮,头上戴着破围巾的中年妇女。

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顾瑾言的眼睛,站在那里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看起来可怜至极。

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人是敌是友,他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