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办法,打,继续打,打多少我收多少!”
沈单染有底气,大手一挥,气势十足。
顾谨言和高清月夫妻俩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只要能赚钱,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打松塔不过就是费些功夫,就算卖不出去,他们也能白得这么多松子和松塔壳,光家里这些松塔壳都够他们烧到夏天了。
张伯得知自己帮着带路去打松塔每天还有十块钱的工资,吓得赶紧拒绝。
一天十块钱,一个月就是三百块,城里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钱,他不过就是带着大家在山里转转,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
何况他就是看顾家生活不容易,谨言受那么重的伤,川小子又是跟着自己进山打猎时被熊瞎子掏了心窝子,多少有点将功赎过的意思。
张伯拒绝,坚决不要钱,沈单染却是坚持要给的。
她不是冤大头,之所以给张伯这些钱是早就核算过这些松子能带来多少收益。
张伯带他们找塔子多的红松林去打松塔,就是高级参谋,创造的价值远不止这十块钱。
何况松塔估计也就能再打十天半个月的,张伯实际拿到手的钱没有三百块。
沈单染坚持要给,高清月看出来弟妹的心意,也帮着劝说,最终把张伯说服,收下了这几天的辛苦费。
有了这些钱,张伯更加积极,生怕他们会赔似的,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在顾家的院门外等着。
沈单染亲自下厨,给大家准备了充足的肉包子、面饼、鸡蛋、小咸菜和甜甜的糕点。
有了充足的食物,大家干起活来更加积极。
沈单染和顾岂言上树打松塔,张伯和高清月在树下捡松塔,装袋子。
鉴于家里还有病人,沈国庆被留下照顾方致远、顾谨言和顾临川三个病号,顾婉莹年纪小,也被留在家里。
顾谨言伤势恢复得不错,跟沈国庆两人就用机器设备处理松塔,将松子做出来,晾晒起来。
这样家里的用电量蹭蹭往上涨,短短几天下来,就用了几十块钱的电费。
好在顾谨言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这些电费并不心疼,继续帮大家处理拉回来的松塔。
两边人马各忙各的,终于方圆十里内的松塔全都拉了回来,将顾家堆得满满当当,才停下来。
每袋能装一百斤的松子,装了整整八千袋开了口的松子,足足有八十万斤。
这个数目远远超过沈单染的预期,哪怕前世,也没这么大的产量。
后来也就想明白了,是这个年代大家不会处理松子,觉得松塔处理起来太费劲,都不愿捡,才让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沈单染计算了一下,把松子拿到黑市上去卖,每斤按三块钱,这八十万斤的松子就是二百四十万块钱。
在前世或许算不上什么,在这个万元户都极少见的年代,二百四十万无异于天价。
大家都没外人,当沈单染把这个数报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锦衣玉食长大的高清月都没听过这么大数额的钱,只觉得这不起眼的松子不可能卖这么多钱,弟妹肯定是算错了。
二百四十万,平均到每个人身上那也得四十万,她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这么大的数额。
难怪弟妹说每天给张伯十块钱的工资不算多,如果真能带来这么大的收益,张伯的那点工资就是九牛一毛,算不上什么。
沈单染不管大家信不信,她拿到南方大城市的黑市上卖,赚到的钱只多不少。
每斤三块钱,不要票,还都是处理好的松子,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可是香饽饽。
当然她也不打算只卖松子,长白山就是个宝藏之地,里面的好东西可不止松子。
四十万,对她来说还是远远不能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