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酒楼,焚天心事重重地朝伏龙谷飞去。本来,师傅指定让他前往华山,协助正道联盟斩妖除魔,尽修道人的本份。毕竟当年天火老祖与正道以及九天虚无界都有密切的关系,焚天作为他的徒孙,自该秉承师祖遗愿,发扬除魔卫道精神,光大火焰山一脉。
谁想中途遇上师叔九阴圣母,因为她的关系,他产生了几分犹豫,加上叶心仪的回答又不让他满意,白光突然道出身份,焚天表面上虽然毫不在乎,可实际上心里却有几分沉重。
“唉……”焚天叹了一口气,心想,正道联盟的常瑾瑜没和九阴圣母有过节就好了。目前的人间,除了正道联盟便只剩除魔联盟,如果此行依然无功而返,到时候回山必定要受师傅的责罚,假如白光再趁机告状,那更糟糕了。
“依你之见,如果除魔联盟我也进不去,又不能违抗师命,该怎么办?”
“你单干呗。不想单干就拉人组建联盟呗。”
不知为何,和常瑾瑜的对话钻入他的脑海中。他没有深入细想,继续飞向伏龙谷。
下午申时三刻,焚天来到伏龙谷上空,他没有刻意隐藏,很快就被除魔联盟的弟子发现。
简单的道明了来意,焚天在联盟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除魔大殿,见到了文不名与归无道长,同在的还有一位大约三十六七岁,十分英俊、身穿一件不时的闪烁着银光的银色长衫的青年,和一位六十左右、破烂袈裟下露着一截道袍、左边头顶是光头,上有一排戒疤,右边头顶半黑半白的头发梳着道士髻的老头儿。
起身迎接焚天入座,文不名问道:“看少侠气度不凡英俊非常,全身霞光隐现,必是出自高人门下,还未请教来自何方?”
焚天看了看四人,目光在啸天与佛圣道仙脸上停留了一下,眼神中微微有些惊讶,“在下焚天,来自火焰山,家师烈火灵叟。”
闻言,在场四人都是一惊,显然火焰山一脉虽然人丁不旺,却在修真界有极大威名。
归无道长感叹道:“早就听说火焰山一脉有个名扬天下的天火老祖,可惜生得太晚无缘相见。今日一见焚少侠,方知传言不假。此次焚少侠大驾光临伏龙谷,真是我除魔联盟之幸,不知道焚少侠此次来此,所谓何事呢?”
焚天笑道:“都说人间正道有双奇,一是华山正道联盟,二是伏龙谷除魔联盟。今日来,便是想看看除魔联盟的情况,见识一下你们那位美艳不凡的盟主,不知道可以不?”
归无道长一愣,看了文不名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笑道:“焚少侠既然看得起我们除魔联盟,我们当然万分欢迎。至于你要见我们盟主,那也没关系。只是我们盟主今天有事一早就离开伏龙谷,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要是焚少侠不急着办其它事,不妨在此先休息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焚天点头道:“既然盟主不在,我就多呆一会,多给各位添麻烦了。”
文不名笑道:“焚少侠说哪的话,来者是客,只怕我们招呼不周才是真的。”
焚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目光移至让他好奇的二人身上,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要客套了请教一下,这二位是——”
归无道长笑了笑,指着穿银色衣衫的人道:“这位是啸天,他从易园的绝阴谷飞升到天之都,可能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至于这位,便是修真界最最有名的佛圣道仙前辈了。”
焚天惊奇的看了看啸天,点头道:“这名字我的确听说过。”话落目光移至小老头儿身上,仔细的看了片刻,随后起身恭敬的施礼道:“晚辈早闻佛圣道仙前辈大名,想不到今日得此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佛圣道仙笑了笑,一边挥手让他免礼,一边道:“来此,恐怕有违你的师命。”
焚天一惊,猜不透他为何知道此事,只是尴尬的笑笑,低声道:“前辈可否见告,为什么这样问呢?”
佛圣道仙神秘笑道:“你心里知道,不是吗?好了,不说这些了,静心在这里看看,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话落起身离去,留下焚天与其余三人面面相觑。
等了一段时间,陈玉鸾、陆云、屠天、殷红袖、司徒晨风、道邪残剑回来了。焚天静坐不动,打量了众人一眼,目光首先落在陈玉鸾身上,心中微微有些迷惑;然后他又看了陆云几眼,对于这个名扬天下的易园弟子感到有些奇怪;最后看向司徒晨风,觉得此人似乎在忍耐什么。
各自坐好,文不明向大家介绍焚天。得知焚天是天火老祖的徒孙,陆云显得有些惊讶,陷入沉思。
坐在一旁的啸天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觉得这焚天有什么不妥?”
陆云抬起头,微微摇晃道:“不是,只是有些不解。算了,有空再告诉你,还是先听听他有什么来意”
高居首座,陈玉鸾神色淡然地道:“焚少侠能来我伏龙谷,我代表所有联盟弟子表示欢迎。怠慢一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玉鸾处事不周,在此说声抱歉。现在大家都在,焚少侠要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焚天听她语气谦和,丝毫没有盟主架子,心里不由添了几分亲切,起身笑道:“盟主过谦了。其实此次来此,是有一事询问,当然不是什么关于联盟隐秘之事,而是问一问当今天下的大势,以及盟主你对人间目前的看法。至于来意,盟主说完之后,焚天自会道出。不知道这个要求会不会过分?”
陈玉鸾略现异常,不过马上便恢复了平静,目光扫了大殿众人一眼后,轻笑道:“玉鸾见识浅薄,能当此大任也离不开各位前辈支持与厚爱,所以要是有什么说得不是之处,焚少侠可不要见笑。”
焚天面无表情,不过心里倒是对她有了几分刮目相看。他道:“盟主不要在意,随意说说就是了,当是一起谈论。”
陈玉鸾含笑点头,略为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就目前的天下而言,三间七界高手云聚,在太阴蔽日即将到来之际,域之三界的高手各怀鬼胎,意图一争天下颠覆人间。相对来说,天之三界也极为重视此事,以九天虚无界与云之法界为首,在人间选定了剑无尘与叶心仪为代表,试图阻止事态的发展。只可惜剑无尘心胸狭窄狂妄自大,数次交战无一而胜,使得六院毁灭,人间正道元气大伤。
“如今,妖域的黑煞虎王已死,三眼龙狼败走不知去向,魔域的血界与黑暗界也全部毁灭,如此域之三界实力大减,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只是地阴邪灵与天煞厉魄的出现,让本已风雨飘摇的人间形势更加混乱险恶。
“粗略算算,人间目前强大的势力就有数股,其一,华山的正道联盟,聚集了人间的三派六院,身后还有九天虚无界与云之法界撑腰;其二,鬼域的煞血阎罗,纠集了鬼域全部兵力,势力惊人;其三,魔域的魔天尊主与魔幻尊主;其四,天魔教与魔神宗;其五,玄风门以及神秘的巫族;其六,地阴邪灵与天煞厉魄;其七便是我们除魔联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厉害的高手,比如庐山无人座,天绝邪神朱喜、西域北风等等。”
听到这,焚天开口道:“盟主所说虽非全部,却也说了九成。现在我想问一问,以盟主的立场会如何看待当前的形式?换个说法,在实际行动上,盟主会怎么做?”
陈玉鸾眼神奇异地看了他几眼,心里猜到了一二,不由将目光落在了陆云、佛圣道仙、文不明以及归无道长脸上。对于她询问的目光,陆云没作回应,倒是佛圣道仙裂嘴一笑,对她挤眉弄眼。
眨眼间,陈玉鸾在得到佛圣道仙的暗示后,脸上笑容一收,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庄严神圣之气,使得在场之人立时便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对此,陆云等人心知肚明毫无惊讶,可焚天却心神微变,似乎没有想到陈玉鸾除了亲切之外,严肃起来竟也丝毫不逊色于叶心仪。
凤目微扬,陈玉鸾语气淡然却气势威严地道:“既然焚少侠问起,玉鸾就谈谈自己的看法。论实力,除魔联盟远不及正道联盟,然而本盟既然号称除魔,自然是以斩妖除魔保卫人间为己任。对于当前混乱的局面,要想铲除邪恶并还人间一片安祥,硬拼显然是不行的,毕竟除魔联盟不像正道联盟,身后有强大的援助。
“既然不能硬拼,本盟便只能智取。当今天下,正道联盟实力雄厚,一直便是域之三界的心腹之患,吸引了他们的主要实力。这样,除魔联盟便可以小卖小,在邪恶势力将目标指向正道联盟,而对我们不屑一顾时,给敌人来个出奇不意,杀他们措手不及。
“当然,焚少侠或许会问,一两次的成功固然可能,然而敌人一旦将目标指向我们,到时候以我们并不强大的实力,不是引火烧身吗?这个问题是必然存在的,只是我们的宗旨便是斩妖除魔,之前的示敌以弱,只是一种策略,只是为了好的消灭敌人,并非说我们就惧怕邪恶。
“一旦真的遇上无法逃避,又不能力敌的情况,我们的选择必然是拼死一战,以最后的力量为人间多做一些事情这些,听来可能有些冠冕堂皇,但我敢承诺,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除魔联盟即便毁灭,也决不会苟且偷生。”
司徒晨风爱陈玉鸾,因此每当陈玉鸾展现惊人气质,流露神圣威严时,心中都有无边的激动与感慨,更多的是一种敬佩与爱怜。
屠天不同。陈玉鸾的事迹,他知道不少,但都是从侧面角度了解到。而今天,真正面对陈玉鸾,仔细的听了她的话后,屠天发现,这位看似貌美如花、亲切可人的少女,有着惊人的潜力。
察觉到屠天的神色有异,殷红袖仔细留意他的表情变化,脸上浮现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不过瞬间便化为一股笑容。将手放在他的手背,殷红袖对他笑了笑,眼神中有种明了之意。屠天微微一呆,随即木讷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眼神中带着感动。
焚天心里风浪不小,他之前只是对陈玉鸾有种亲切而不同于叶心仪的感觉,可此时这种好感发生了变化,多了一些认同与敬佩。
所有的一切,仅仅是片刻而已。当陆云的掌声响起,陈玉鸾已经收起威严的气势,脸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司徒晨风冷着脸。焚天自沉思中惊醒,起身道:“盟主之言,我略有所感,对于盟主的做法与决心,我十分钦佩。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教,希望盟主能给我满意的回答。”
陈玉鸾笑道:“焚少侠请讲,玉鸾虽不敢肯定答得出来,不过试一下还是愿意的。”
焚天赞许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当今天下正邪齐聚,请问盟主,你觉得域之三界当中,是否就没有善良之辈?如果有,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如何去选择如何去面对?”
此话一出,大殿众人都看着焚天,随后目光移到了陈玉鸾身上,心里分析着此话,并猜测着她如何回应。
面对众人的目光,陈玉鸾坦然一笑,眼神显得很平静:“这个问题其实有很多争议。不过既然焚少侠问了,我也就我个人的看法提一提。域之三界我从来没有去过,所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人间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这里有善有恶有是有非,所以我相信,域之三界或许环境与我们这里有所不同,但很多地方应该是相似或者相近的。”
满意的鼓掌,焚天道:“盟主才智过人,焚天万分佩服。现在就请盟主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一说自己如何面对?”
陈玉鸾笑道:“焚少侠过奖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个人其实有两种想法。第一,世间的正邪是很难断定,只能以各自的立场去分析不同的角度,观察到的事物形态不一样,得出的结论也就有差异。所谓的妖魔,所谓的世人,其实就天地而言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目的。
“如今,域之三界入侵人间,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他们是入侵者是坏人是邪恶的,可在他们自己而言,或许只是为了摆脱某种限制,满足某些欲望,而不懈努力。这种对立是千古以来便存在的,不管双方谁善谁恶,关系永远注定。假如有一天我们胜利,为了铲除祸患进军域之三界,那时候我们的所作所为,其实与他们现在就没有差别了,只是说法换了而已。
“第二,不管域之三界也好,天之三界也罢,善恶从来形影不离。就拿我们在座的人来说,陆大哥曾经就是六院的弟子,他与剑无尘同属人间正道,可因为某些缘故,便成了如今这局面。站在正道联盟的立场上说,陆大哥是邪恶的,而站在我们的立场上说,剑无尘何尝不是邪恶的呢?他的心胸狭窄,狂妄自大,这些与那些妖魔鬼怪有何区别?这其实就是一种主观的判定,以我们各自的私心及立场而定。
“此外,还有一种客观的判定,那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事物。比如现在的天下,域之三界入侵人间,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他们是善是恶,总之他们的到来破坏了人间的和平,那么在客观的角度上讲,这就是邪恶,而正道联盟与天之三界,出于防范之心力图驱逐邪恶,这便是正义。即使他们当中有不少阴险小人,但在大的方面,这种立场是不会变的。
“抛开大局,再以个人的善恶来分析,这里面就复杂多了。因为不管来自何方,善恶都永远存在。正道联盟中有邪恶之辈,妖魔鬼怪中也有善良之辈,所以真要分得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至于如何对待,就我个人而言,只要是善良之人,我都可以接纳,不分身份来历。
“当然,这是从个人立场上出发。然而一旦影响天下安危,涉及到人间百姓,那么即便对方并不邪恶,可为了大局,我一样得无情的面对,因为当个人的利益与天下的利益发生冲突时,我们必须得以大局为重。”
缓缓道来,陈玉鸾说得不卑不亢,听得除焚天外的众人一脸的震撼与崇敬。
看着陈玉鸾,焚天神色很复杂。来之前他便想象过陈玉鸾的性格,猜测过她的为人,然而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猜错了,真正的陈玉鸾让人大出意外,也令人大为震惊。
但她的回答……焚天想,同样的问题自己也问过常瑾瑜,此人的回答比她的回答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焚天忽然冒出个想法:要是常瑾瑜是正道联盟的盟主就好了。
大殿一片安静。除了焚天之外,屠天脸上也有些动容,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考虑着某些事情。两人的表情,自然没有逃出其他人的关注,只是文不名与司徒晨风微微有些疑惑,归无道长双眉紧锁,啸天淡然微笑,陆云与佛圣道仙却脸上浮现出几分神秘。
剩下殷红袖,看看屠天又看看陈玉鸾,最终忍不住鼓掌赞道:“盟主见解独道,真是令人敬仰。”
陈玉鸾笑道:“姐姐见笑了,玉鸾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要是这番话被正道联盟的人听见,准得骂我这除魔联盟不分是非了。”
殷红袖神色微变,感动的道:“得你一声姐姐相称,真是此生最大的荣幸我真是——”
正当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时候,焚天朝主位的陈玉鸾抱了抱拳。
陈玉鸾见他抱拳,询问道:“今天焚少侠来此,想来定是有事。刚才一直不便询问,不知道此时焚少侠可否道明真实来意?”
焚天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很关注,便也不再隐瞒,坦然道:“今日的确是有事而来,先前一再冒犯,其实是为了比较盟主与叶心仪之间谁强谁弱。”
微微停顿,见众人脸上多有诧异之色,便接着道:“不瞒各位,来此之前我曾去过华山正道联盟,也遇上了叶心仪。或许大家会奇怪,我为什么会去了那里,之后又赶来。这里这一点,我想在场的佛圣道仙前辈,必定是多少猜到一些。”
嘿嘿一笑,佛圣道仙见大家目光依到自己身上,不由笑骂道:“你个焚天,有事不自己讲,要拿我当挡箭牌,真是不懂得尊敬老人。”
焚天笑道:“前辈可冤枉晚辈了,我正是尊敬您老,才让你来道出此事,以显示你的才能啊。”眼眉含笑,这一刻焚天又恢复了几分邪气。
佛圣道仙瞪了他一眼,随即笑道:“好你个臭小子,邪里邪气的,要是你师祖还在,不被你气死才怪。”
焚天闻言只是笑笑,而对面一直不曾开口的道邪残剑却心急地道:“好了,你个和尚还是快说,别老是吊人胃口。”
见道邪开口,佛圣道仙干笑几声,随即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正经的道:“其实焚天会去华山正道联盟,是因为他师门的关系。当年天火老祖与九天虚无界以及云之法界的关系极好,如今虽然不在了,但火焰山一脉一直便与正道站在同一线上。此次焚天出师,正好天下大乱,他师傅自然吩咐他前往华山,以助正道一臂之力。至于怎么会来这里,那还得听他说才行。”
对此,焚天解释道:“前辈所言一句不假,家师在我下山时的确命我前往华山,务必要助他们一臂之力,以维持当年师祖与正道的关系。说来奇怪,本来,我是没有想过违背师命,也并不在意叶心仪是好是坏。只是在赶到华山之前,我遇上了另一个人,使得我陷入了犹豫。上了华山,我遇上了叶心仪,问了她一个问题,可惜答案不让我满意。加上她和那个人有嫌隙,正道联盟的常瑾瑜不想让我难做人,也劝我来除魔联盟,我便离开华山,来到了这。”
听完他的叙说,众人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佛圣道仙疑惑地问:“常瑾瑜是谁?好像听说过。”
文不名笑道:“就是易园联盟那天和白云天吵架,说要色诱天魔教主欧阳云天的那个女孩子。”
她还说过这种话?焚天一时不知是哭是笑。
佛圣道仙哦了一声:“就是玉无双在联盟成立那天收的弟子吧?”
“正是她。”归无道长笑道,“易园那天她和她的师傅帮过陆云。”
“她对白云天说那种话……”佛圣道仙略一思索,笑道,“焚天,这个常瑾瑜应该很对你胃口吧。”
焚天笑而不语。
陈玉鸾问道:“现在焚少侠有什么决定,不知道可否说明?还有,你提到之前你曾遇上一人,是他让你产生了犹豫而最终来到这里,不知道那人是谁?”
焚天看了她一眼,有些惆怅地道:“如今离开了华山,等于是违背了他老人家的命令,那人便是九阴圣母,她是我师叔,当年与师傅感情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闹僵了,所以一直在生师傅的气。”
“九阴圣母?是她,难怪了。”陆云、文不名、归无道长与陈玉鸾齐声惊呼,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焚天有些惊讶地看着四人,问:“为什么你们那么惊讶?还有我师叔与盟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陆云笑道:“的确有关系,当日玉鸾曾与你师叔一战,虽然落败却很得你师叔欢心。所以这次听到是她要你来的,我们都很惊讶,也有几分高兴。”
焚天闻言笑出声,常瑾瑜让他祈祷除魔联盟和九阴圣母关系好,没想到除魔联盟和九阴圣母的关系真的好!
一旁,佛圣道仙问道:“焚天,你说九阴圣母是你师叔,我记得好像不对。当年天火老祖就收了你师傅一人,从未再收其他弟子。九阴圣母也出身极北冰原,怎么会与你师傅攀上亲戚的?”
焚天解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知道,师叔九阴圣母的师傅,与我师祖好像是同门。”
佛圣道仙闻言沉默,归无道长则开口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主题,现在焚少侠决定怎么办?”
焚天看看众人,沉声道:“原本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如果这里让我觉得满意,值得我留下来,我就留在这里。要是不满意,我就直接回去,向师傅道明一切任他责罚。现在听了盟主一席话,我已经想好了,只是不知道除魔联盟是否接受我这个毛遂自荐的小兵?”
陈玉鸾脸色微变,语气诚恳而严肃地道:“焚少侠过谦了,你能加盟我们除魔联盟,这是我们的荣幸,我在此代表全体联盟成员热情欢迎你的加入。从今往后,为了人间和平,为了天下百姓,我们祸福与共、生死齐进力求完成斩妖除魔的宏愿,以还天下一个太平。”
感受到陈玉鸾的真挚与热情,焚天热情地道:“谢谢盟主厚爱,从此我焚天就是除魔联盟的一员,一起为人间和平而努力。”
文不名与归无道长都高兴的上前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表示欢迎,佛圣道仙却笑道:“臭小子,算你运气好。你要跑到华山去,准弄得你灰头土脸没脸见人,嘿嘿。”焚天一愣,随即笑笑,不与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