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芙卡洛斯？”江烨定了定神，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有些虔诚地看着面前的王冠，淡淡道：“有些事情，我想找你聊聊。”
“秩序的.......力量，无法将三种力量融合。”
“你身体内的力量太过杂糅，我.......不能帮你。”
“少年郎，请回吧，当今日未曾见我。”
江烨轻轻舔舐一下嘴唇，他继续道：“单凭水神大人的力量，确实无法阻止，但是........如果加上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呢？”
“你........！！”芙卡洛斯的声音一怒，无数根兵针出现在江烨的脑壳后方，“你可知.......今天当我面挑明真相带来的后果！”
“当然知道。”江烨双手摊开，身上的暗器等等一颗颗落在了地上，他笑着道：“利于这么多年来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来将天空岛水神王座销毁........将力量还给水龙王，让水龙来拯救枫丹？”
“你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啊！”芙卡洛斯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身后的兵刃几乎要刺到江烨的脖颈。
江烨干咳一声，他胳膊上的梅花刺青再次显露而出，将身后的冰刃融化了一丝。
“嗯？”
“居然还有璃月往生堂的印记！”
芙卡洛斯这时的表情十分怪异，她的灵魂体瞬间从王冠上浮现，俯视着江烨。
那双由纯粹水元素构成的眼眸中，愤怒与杀意逐渐被一种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所取代。
不再是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明威压，反而多了一丝……忌惮？或者说，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困惑，“你……怎么会和璃月的生死边界、和那位堂主产生如此深的联系？这不可能……除非……”
“那是我老婆。”江烨将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戒指，缓缓道：“这是我和璃月胡堂主的契约！”
芙卡洛斯的目光锐利如刀，她上下打量着江烨，低语道：“好.......古老的契约！”
江烨心中一动，他顺势收敛了身上故意显露的锋芒，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见到了我这么多秘密.......所以，我们也可以坦诚交流了吧！”
“嗯？”芙卡洛斯眼眸微眯，没有多说，好似在等着江烨的补充。
江烨干咳一声，“我知道的秘密很多........我现在想着帮你，并不是想和你当敌人，更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破坏你这五百年的谋划........枫丹的那些纯水精灵，是无罪的！”
“呵呵呵！”芙卡洛斯彷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她反问道：“你现在还渴求我的力量来........帮助你身上能量的收敛！你觉得，我能帮你？”
“.......”江烨张了张嘴，他看着自己的手心，低语道：“按照我对后续事情的了解......我可以帮助你们！”
说着，江烨手指指着身边的谕示裁定枢机，他继续道：“五百年的力量确实可以将水神的王座击毁.......但是呢，你能确保，水龙王就能按照你的想法走吗？”
“按照璃月人的老话，听天命，尽人事！”芙卡洛斯双手环胸看着江烨，但没有继续说话，反而继续看着江烨。
江烨眼眸一颤，他继续蛊惑道：“现在你还有水神的权柄，当你的权柄被收回之后呢........害不害怕事情超乎你的预料！”
“嗯！！？”芙卡洛斯抿着唇，她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
“更何况，”江烨继续加码，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意味，“欺骗天理，真的能一劳永逸吗？即便成功，留下的痕迹和反噬，又该如何处理？”
“你什么意思？”芙卡洛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
江烨将尼伯龙根的碎片拿了出来，又指了指脚下的枢机核心，“尼伯龙根的力量，你应该知晓.......用尼伯龙根真的创造人类！这种方法比之前的方法更加隐晦！”
“尼伯龙根的力量？”芙卡洛斯摸着下巴的手一顿，她追问道：“你能用多少力量？或者说，你能怎么做？”
“如果我们合作，以枢机为熔炉，以您的力量为基石，以我的尼伯龙根之力为催化剂和新规则的蓝图，我们是否有可能……不是简单地归还权柄，而是在那一刻，短暂地覆盖或改写天理施加在枫丹人身上的那条原罪规则本身？”
“让枫丹人不再是因为窃取原始胎海之力而被诅咒溶于水，而是被新的、由我们共同定义的律法所庇护？
这样，无需毁灭神座，无需那维莱特瞬间承受弑神之力，也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甚至……可能不会引起天理过于剧烈的反应，因为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规则内的演化而非叛逆的欺骗！”
这个想法太过大胆，太过匪夷所思！简直是在挑战世界的根基！
芙卡洛斯的灵魂体剧烈地波动起来，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性，这已经超出了计划的范畴，而是在试图……扮演造物主的角色！
“你……你简直是疯了！”芙卡洛斯的声音带着震撼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渴望？
“你还有问题？”江烨挑挑眉，他对于芙卡洛斯的表情十分满意，将一个人打动的样子，就和现在芙卡洛斯一样！
芙卡洛斯深吸一口气，她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这怎么可能做到？尼伯龙根的力量早已失落且充满不确定性！稍有不慎，就是彻底湮灭的下场！”
“所以我们需要合作，需要尝试，需要赌上一切！”江烨沉声道，“您已经准备牺牲自己了，难道还怕一场更加疯狂、但或许回报也更大的赌博吗？”
芙卡洛斯沉默了。
江烨朝着芙卡洛斯靠近，继续道：“芙宁娜坚持那么久，她没有体会过神明的权柄，却演习了.......五百年，她内心的煎熬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