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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远满意得点了点头道:“承诺,还得是你,有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傅承诺还是挺厉害的,很快前期的事情就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那些被压死的人怎么善后?

傅承诺笑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傅承霄可真是个垃圾,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对,他当然是比不上你的,只不过他妈运气好,做了正房。”

突然有人闯进来道:“少爷,那些被压死的家属闹事了,而且这一次人非常的多。”

那天早上七点多,正是上班上学的最忙时候。

出事的大桥是交通要道,桥上挤满了小轿车、公交车,车里加起来得有好几百人,大家急着去上班、送孩子。

谁也没想到,桥突然塌了,巨大的桥面轰隆一声砸下来。

桥下正好是集市和公交站,每天这时候人来人往,当时至少有几千人在附近走动、等车。

这一塌,正在路上走的、等公交的,好多人都被埋在了下面。

大桥塌的面积太大,整个桥面塌了一半多,附近几条街的交通全断了。

傅承诺皱眉道:“先把他们召集在一块,然后谈一下赔偿的事情。”

有人道:“也不知道谁把我们煤矿赔偿多少钱的事情捅了出去,现在这些人要求每家每户赔4000块钱。”

傅承诺斜倚在真皮老板椅上,指尖转着钢笔,镜片后的目光透着阴鸷。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

“这些人真够不要脸的,死了一个人就要赔四千块钱。

更何况这个桥又不是咱们的原因,到时候我让他们一毛钱都赔不出来。”

说罢,他眼神一凛,冲办公桌对面的下属命令道:“把工程的安全数据赶紧修改一下,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能留。”

下属刚要点头应下,办公室的门“砰”地被撞开。

助理面色惨白,手里攥着的报纸微微发颤,跌跌撞撞冲进来:“不好了!桥的事全被捅到报纸上了!”

傅承诺猛地起身,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助理将报纸摊开,刺目的标题映入眼帘——《夺命危桥真相:劣质材料构筑的死亡陷阱》。

文章里详细列举了桥梁施工中偷工减料的证据,配图里锈迹斑斑的钢筋、标号不达标的水泥清晰可见。

傅承诺额角青筋暴起,将报纸狠狠砸在檀木办公桌上,震得鎏金镇纸“当啷”作响:

“到底是谁报道的这些东西?!立刻去给我查!

马上联系报社,傅家愿意出十倍价钱买断所有版面!”

话音未落,助理苦着脸摇头:“傅总,十几家本地媒体同时发稿,连新闻频道都在滚动播报,舆论已经彻底炸了……”

“不可能!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吵什么?”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傅明远拄着乌木拐杖缓步而入,他扫了眼满地狼藉道:“必然有人蓄意为之,顾家嫌疑最大,你办场宴会把他们请过来……”

傅承诺梗着脖子争辩:“爸,不过是个暴发户,咱们何必这么做?”

傅明远叹了口气道:

“顾家那根基,可不是三代就能扎稳的。

他们老爷子的祖父曾是太医院掌院,御赐的‘杏林圣手’匾额现在还挂在祖宅祠堂。

这些年表面上只做医药生意,实则在政界盘根错节,光是能说得上话的官员,就有半打。

咱们傅家做生意讲究开疆拓土,他们顾家却是暗潮汹涌。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真要动起手来,连政商界那些老狐狸都要忌惮三分。”

傅承诺皱眉道:“啊?顾家居然这么厉害?”

“所以才要请他们来。”傅明远将翡翠扳指套回指节,“宴席上你亲自作陪,务必要探出虚实。”

林盼盼捏着请柬道:“傅家桥塌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有心思办晚宴?”

顾墨白喝了口水道:“傅明远亲自出面,怕是鸿门宴,不过,倒是个好机会。”

三日后,傅家宅邸张灯结彩,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

政商界名流们手持香槟低语,雕花旋梯上,傅明远身着唐装端坐主位,目光扫过门口。

当顾墨白挽着林盼盼踏入时,傅承诺堆着笑迎上去,拍了拍顾墨白肩膀:“顾少,好久不见啊!”

顾墨白打量他一眼,问:“你是傅家那个傅承诺?”

傅承诺连忙点头,脸上笑得讨好:“哎哟,顾少还记得我!快请进,我爸在书房等着呢!”

顾墨白没多说,带着林盼盼就往屋里走。

书房里,傅明远坐在红木椅子上,看到人来了立刻起身。

林盼盼先开口:“傅老爷子亲自坐镇,阵仗不小啊!”

傅明远哈哈笑着握手:“没想到咱们能在这儿碰上!听说你来东北好些年了?”

顾墨白应了声“是”,随手坐下。

傅承诺给两人倒茶,闲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突然话锋一转:“不瞒你说,最近我们家桥塌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顾墨白皱眉叹气:“确实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傅明远突然拉开抽屉,“啪”地把一沓文件拍在桌上。

文件里夹着好多照片:

“顾少,明人不说暗话。

这些证据可显示,有人一直在查傅家的项目。”

他盯着顾墨白的眼睛,声音冷了下来:“这事儿,跟你顾家有关系吧?”

顾墨白指尖摩挲着杯沿:

“傅老爷子既然拿出这些东西,心里想必早有定论。

您觉得,顾家会做这种事吗?”

傅明远苍老的手指叩击着桌面:

“顾家三代从医,如今涉足商界也是顺风顺水。

我们傅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把事情做绝?”

顾墨白突然将茶杯重重一放:

“井水不犯河水?傅老爷子可知,我夫人名下的医院、机械厂,还有百货公司,全被令郎傅成霄搞垮了?

那些工人失业时的哭喊,那些病人被迫转院的无奈,傅家可曾在意过?”

傅明远猛地站起道:“荒谬!承霄从未提过此事!”

“人证、物证俱在。”顾墨白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叠文件:“傅家若想息事宁人,不如先管好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