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手里账本写得密密麻麻:
“老大!今年大丰收!一共收了160头猪、320只鸡鸭、800斤鲜鱼。
还有山货药材,足足赚了多块!”
这话一出口,周围村民瞬间围了上来,眼睛里满是期待。
林盼盼站到石磨上,大声说道:
“今晚咱们杀两头猪,全村摆流水席!
赚的钱按人头分红,再留一部分添置农具!今年大伙儿都能过个肥年!”
欢呼声顿时响彻村子上空,几个小孩兴奋地围着粮仓转圈,老人们笑得直抹眼泪,妇女们已经开始商量今晚宴席的菜谱。
吃完晚饭,林盼盼看着林峰和林卫华道:“咱们好久没去山里转转了,今天晚上找些人,咱们去山里溜达溜达。”
最近事情太多了,林盼盼就想着去山里放松放松。
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的药锄,转头对身后背着猎枪的众人说:
“这次咱们往老龙岭深处走,听说那边崖壁阴面长着金线重楼。
那可是治急症的好药材。”
林峰往子弹带里压入最后一颗子弹,忽然压低声音:
“老大,听老辈人说,金线重楼都生在蛇窝旁。
上个月王猎户在那边采药,被竹叶青咬了。。”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有宝贝。”林盼盼举起手电筒,光柱刺破浓稠的夜色,照亮岩壁上斑驳的苔藓。
老龙岭是村子后头有名的荒山,因为地势又陡又险,到处都是悬崖峭壁。
时不时还会有野兽出没,平时村里人都不敢上去。
可林盼盼知道,这山上藏着不少好东西,尤其是那些野生药材,拿到外头能卖大价钱。
他们一行人背着工具、扛着猎枪,在山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林盼盼眼睛特别尖,时不时就蹲下来扒开草丛仔细瞧。
没走多远,她就发现了一丛金线重楼。
这东西长得像小塔,叶子一层一层叠着,底下的根茎是救命的好药材。
她赶紧招呼人过来,用小铲子一点点把土挖开,生怕伤了根茎。
又往前走了一段,在一块大石头后头,林盼盼发现了几株紫背天葵。
叶子背面泛着紫红色,特别显眼。她高兴地说:“这个好!能解毒,现在市面上可难见了!”
大家轻手轻脚地把天葵连根挖出来,用湿布包好。
最让大伙儿惊喜的是,在一片老树林里,他们找到了几棵野生的铁皮石斛。
这些石斛长在树皮上,茎秆饱满,看着就有年头了。
林盼盼说:“这可是宝贝,咱们小心些,带回去就能种在药田里。”
一路上,他们还挖到了七叶一枝花、野生天麻,每找到一种药材,林盼盼都仔细地收进背篓里。
这些药材不仅能卖钱,更重要的是能带回去当种苗,以后村里的药田就能种出更多稀罕药材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熊瞎子的吼叫,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狼嚎,一声比一声近。
转头一看,林子里钻出十几只野狼。
它们皮毛灰扑扑的,瘦得肋骨都能数清,眼睛在月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死死盯着众人,嘴里还淌着黏糊糊的口水。
狼群慢慢围拢过来,一边走一边低声呜咽。
林盼盼皱眉道:“真够晦气的,怎么就遇到这些……”
林盼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的吼叫从密林深处传来。
树枝噼里啪啦折断的声响由远及近,一头体型庞大的棕熊撞开灌木丛冲了出来。
这熊浑身的毛乱糟糟的,露出不少结痂的伤口,左眼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弄瞎了。
它喘着粗气,后腿一瘸一拐,身后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
没过多久,几十个拿着猎枪的男人追了出来。
为首的络腮胡大汉看到熊瞎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扯着嗓子喊道:“哈哈!运气爆棚!今儿个就算挖不到墓里的宝贝,把这熊瞎子打了也能卖不少钱!”
旁边戴毡帽的男人赶紧附和:“可不嘛!一头成年熊瞎子少说能卖七八百块,够一家人吃好几年了!”
他们话刚说完,就看到林盼盼带着一群人在对面看着他们。
络腮胡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了口唾沫,嘴角勾起一抹油腻的笑:“哟,深山老林里还藏着这么个小仙女?”
“可不是嘛,细皮嫩肉的,比窑子里的娘们儿还水灵!”一个塌鼻子的盗墓贼舔着嘴唇,缺了半截的门牙漏着风。
“兄弟们在外头风餐露宿这么久,正缺个解闷的......”
话音未落,其他人已经发出阵阵淫笑,有人甚至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棕熊突然低吼一声,毛茸茸的大爪子狠狠一挥,“啪”地一下把最前面的盗墓贼拍飞出去。
那人惨叫着撞在树上,当场就没了动静。
剩下的盗墓贼吓得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逃跑,狼群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狼崽子们呲着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盗墓贼的腿上。
被咬的人疼得直打滚,一边惨叫一边拿猎枪乱挥。
有个盗墓贼朝着狼群开枪,“砰”的一声响,却只打中了旁边的树。
熊瞎子也没闲着,用庞大的身子把人往石头上撞,时不时还用爪子抓人,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暮色彻底吞没山林时,侥幸逃脱的盗墓贼连滚带爬冲进一处隐秘山坳。
林盼盼猫腰躲在荆棘丛后,看着七八个人影在篝火旁晃动。
这些人浑身沾满腐叶和血污,有人捂着被咬烂的胳膊,绷带渗着黑红的血。
有人瘸着腿却仍在用力拖拽麻袋,麻绳在掌心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营地中央支着两盏马灯,昏黄的光晕里,洛阳铲、撬棍随意堆在树桩旁。
“废物!全他妈是废物!”满脸横肉的疤脸男人一脚踢翻身旁的陶罐,碎片飞溅在伤员身上:
“老子花钱雇你们来挖坟,谁让你们招惹熊瞎子的?
现在死了二十多个兄弟,这损失谁来赔?”
络腮胡捂着肩头的抓痕,喉间发出闷哼:“老大,真不怪兄弟们!那熊瞎子突然窜出来,后面还跟着狼群,我们总不能站着等死吧?”
角落里传来虚弱的辩解:“就是!要不是那群采药的挡路,我们早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