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伤的修士,孤零零地,很安静地躺在一旁,要不是偶尔起伏的胸膛,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而另外两个修士则是互相帮忙上药,互相疗伤调息。
“大师兄,吓死我了,呜呜呜,这也太危险了,我,我,我——”
我了个半天,腿受伤的修士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二师弟,你要实在害怕,我马上送你出去。”大师兄有点戏谑道:“你要知道,你这个名额还是师尊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刚进来第一天你就打退堂鼓,传出去给琅远宗丢脸,师尊更是难堪!”
听到这里,文成剑敛眉看向那两人的衣襟,果然,衣襟绣着“琅远宗”三个字。
他侧头一看,躺着的那个人的衣襟上,绣着“华萃宗”。
呵呵,不是一个宗门的弟子,谁还会好心给你疗伤,给你丹药,免得吃力不讨好。
不过,也不能任由他自生自灭吧,文成剑走到那两人跟前,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人问道:“他跟你们是一伙的吗?你们为何不救他?”
“我们不认识他......”那个大师兄咬牙切齿说道:“这妖兽就是这个人引来的,我们好端端的在这里守着一株药材,这人横冲过来,身后跟着的妖兽不但把药材毁了,还无差别攻击起来。”
文成剑皱皱眉道:“他怎受伤如此重?”
那个二师弟一脸委屈道:“这个人好似是砍了一节妖兽的角,所以妖兽死命咬着他,我们也想帮他来着,但是,但是修为也不够啊。”
停顿一下,他又接着道:“对了,多谢道友相救,我们是琅远宗五律师尊的弟子,我叫徐来文,这是我大师兄严华灿,敢问道友如何称呼,出了秘境,我们请道友喝酒,以表谢意。”
文成剑原本想不留名号的,但是,转念一想,文家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以后要在仙界混,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不错,“我叫文成剑。”
话落,文成剑转身向躺着的那个修士走去。
这人真惨,身上被妖兽咬得血肉模糊,衣衫褴褛,身上多处伤口还在滴着血,蜷曲的双腿显示出已然断裂。
文成剑蹲下身,伸手探向这人的鼻息,谁知,这人似乎有反应似的,一把抓住文成剑的手,努力抬起头,喉咙里冒出一声低碎的求救声,“救,救我......”
好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似的,这两个字说完,他的胸膛再也没有起伏。
看到这一幕的徐来文,冷不丁抓住严华灿的手,惊呼道:“大师兄,他这是,回光返照吗?”
严华灿冷漠道:“总之是活不成了,给他丹药也是浪费。”
“哦,好吧......”
就在师兄弟两人说话间,文成剑注意到那张昂起的脸。
我cao,这张脸似曾相识,他好像见过,好像认识,但是,仔细一看,又好像不认识。
尽管文成剑脑海里还在搜索那张相似的脸,手下动作却一点也没有犹豫。
他往那人嘴里塞了一颗丹药,然后急忙运起灵力帮忙丹药消化吸收。
他这动作让旁边冷漠的师兄弟,一阵无地自容。
过了一会儿,那人胸膛的起伏变大了,文成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严华灿生硬建议道:“文道友,此地不宜久留,要不先去找个山洞,嗯,给这位道友养伤歇息。”
文成剑转头看看这里,确实,这是一处平原,他们几人在此处,无遮无挡,完全就跟靶心一样,来个人或是来只妖兽都能看到他们。
“嗯,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说完,转头看向师兄弟,“你们呢?要一起吗?”
严华灿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去找同门师兄弟,再次多谢文道友的救命之恩,后会有期。”
徐来文拱手道:“文道友,我们还欠你一顿酒呢,后会有期。”
话落,严华灿带着徐来文,朝着西边走去。
而,文成剑则是背起受伤的修士,往东边走去。
......
秘境东南角。
众所周知,这个区域是秘境药园,里面种植了很多珍稀珍贵的灵植灵草。
阿莺和文雯从石林一路直达药园,她们一路避开了很多妖兽,也躲开了一帮帮结对而来的修士。
此时,阿莺指着药园一处隐秘的石屋,激动道:“主人,那个石屋,就是那里,我记得就是那里。”
听闻这话,文雯放开神识小心翼翼探查过去。
一刻钟之后,一无所获,不管是地上还是地下都没有任何发现,石屋就连尸骸都没有。
她把这个结果告诉阿莺,后者根本不信。
“不可能,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阿莺自言自语道:”莫非,莫非我前主人还活着?”
话落,阿莺转头看向文雯,它眼里的神情好像在向文雯求证一样,文雯一时不忍心,敷衍忽悠道:“嗯,说不准。”
阿莺顿时惊喜道:“真的?主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
文雯无语望天,她只是,话赶话罢了,要不要这么认真呐!
不过,她不忍心让阿莺失望,转而轻松道:“走,进石屋看看,万一呢?”
阿莺率先冲了进去。
石屋石屋,顾名思义,外面一看就知道是石屋建造的,进到里面一看,果然就是石头建造的。
突然,阿莺指着角落一块石头嚷嚷道:“主人,快过来,你看这里,看这里!”
听到阿莺的喊叫,文雯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有线索?莫非真的还活着?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
文雯顺着阿莺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石壁上刻着三个字“往北走”和一个“符号”。
“就这?”文雯满脸疑惑,“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阿莺眉开眼笑指着最后一个符号。
“主人,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我的画像?”
纳尼?
那是阿莺的画像?
文雯揉揉眼睛,抿紧嘴,心道要不说,她真看不出那是阿莺的画像,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符号呢?抽象成那样?
难不成阿莺的前主人是抽象派鼻祖?
要说是鬼画符,估计也成立。
不忍直视那一坨符号,文雯环顾一圈石屋,不成想,别的地方还有这个符号存在。
这就有点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