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一瞬，问：“和你以前给那户姓卢人家的药是一样的？”
这就把楚歆给问住了，她当时还没去过港城呢自然不可能说是同一个地方得来的药，况且无论那些药片还是这一点点被她临时稀释到快成白水的恢复药剂都是出自她的空间，真要说个出处，还不是全凭她一张嘴瞎说。
但编瞎话也挺费脑子的，所以手握最终解释权的她直接犯懒，完全不理会杨峥的问题。
“你管呢，我给你你用就是了，干嘛问来问去的一点都不可爱！”
杨峥：……
他本来也没想可爱啊。
不过他也算是知道楚歆并不想解释过多，作为从这些药中获得益处的人是没有权利追根问底的，于是他点头，“好，我尽力！”
“嗯，拜托你了！”
楚歆没再说话，目送人进去抢救室的门又关上，然后走到墙边的椅子前坐下，等着周逸尘和苏子航回来。
只是没想到，等的人还没回来，抢救室里先奔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一个医生，但是很年轻。
楚歆猜测她可能是实习的，应该是里面妇科医生带的助手什么的，所以也没打算管。
不曾想人家却气哼哼地冲她来了，“喂！”
楚歆抬抬眼皮，莫名的就想到那句经典台词，止不住恶寒。
晃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楚歆问：“有事？”
那年轻女医生表情说不出的气愤，就好像楚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
“原来你也是个女同志，我说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里面那位孕妇现在最需要的是信任我们医生和护士，并且摒除一切不和谐因素全力配合救治，你突然送个男人进去是怎么回事？”
这下楚歆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我已经让那个护士转告过了，接受不了的人可以退出来。”
像这样冲着自己龇牙咧嘴的找存在感是怎么个回事？
年轻的实习医生可能没想到自己都出来了她还这么硬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继续发难，“你看清楚，我是医生，在医院你要听我的，现在这里面几乎可以说是产房，是个男人能进去的吗？你就算作为家属也不可以这么任性妄为，如果你真的是为里面的女人考虑的话，赶紧让那男人出来！”
还真来劲了。
不用问楚歆也能大概猜出来里面的情形，这女人是知道自己有公家身份压阵无法驱赶杨峥，选择直接来找她了。
听这一副“我都是一片苦心你们家属太胡闹”的语气，楚歆腻歪极了，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身高优势加上陡然释放的气场，直逼得实习医生连连往后退。
“你，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不接受退出来不强求，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在我这找什么存在感！”
无视实习医生涨红的脸楚歆继续逼近她，“还有，我没看错的话你最多就是个实习医生，请问主治医师为什么不出来，是人家有救死扶伤的本心，还是让你出来拿着鸡毛当令箭来了？！”
“砰！”
实习医生招架不住摔在了地上。
她恼恨地瞪着楚歆，想到抢救室内乱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救治秩序的场景，连着自己的老师和同事也恼上了。
在她看来，她们都是惧怕权势的俗人，只有她才是真正设身处地的为病人着想。
一个孕妇被个男大夫给碰了，闲言碎语传起来不等同于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