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都被弄得一头雾水的时候,那实习女医生又说话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那个老嫲嫲的孙女,当时你爱人我也有帮忙看过,送她去招待所的时候也是我送的,你爱人今天一进医院我就认出来了她。”
那这样说起来确实是帮了很大的忙,苏子航也不好再给人脸色看,于是站了起来很认真的给对方道谢。
不过还是坚持继续让杨峥救治杜芷。
这次女医生倒没有再说那些话,而是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没事,为人民服务嘛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可能很冒昧不过我还是想向你打听个事。”
苏子航刚刚明朗的脑子又宕机了,向他打听事?
不光是他,连楚歆都忍不住踱着小步子靠近了一些,侧着耳朵聆听接下来她还能说出什么话。
女医生的脸上瞬间羞红,声音也变得讷讷,“我记得和你们一起还有个男同志,请问他……”
说着她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有些做作地捂住嘴显然是真的羞得说不下去了。
苏子航脑子转悠一圈,有些不确定地问:“一个高高瘦瘦,长相很斯文的男同志,也是那天从我车上先下来的人?”
女医生扭着身子搓搓手点头。“嗯。”
搞半天是冲着葛少霆来的。
楚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实习女医生,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认定她确实是真的挺羞的。
苏子航也是怪异地看她一眼,虽然不想给人泼冷水但他还是硬邦邦地如实说:“同志你问的那个人我也是刚认识不久,路上顺路搭车的人而已,再说他早已经离开了宁市。”
那天他和葛少霆都很急,真没留意到有人注意到了他们,甚至有可能当时杜芷的求助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怪苏子航用恶意揣测别人,是这位女同志表现得太让人不舒服。
试问任何一个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暗中把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观察一遍,甚至还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和你最在意的家人接触过……
仅是这样一想,苏子航就忍不住冒杀气。
一听他说自己一眼误终身的人竟然早就离开了,女医生当时就没绷住。
“你说什么,离开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他怎么可以先离开!”
楚歆听得直翻白眼,这女人老毛病又犯了,只听自己想听的,别人说了什么她是压根没往心里记,都说了半路相识只有顺风车的情谊她还能再问出废话。
而且他们作为家属本就因为亲人的安危心里焦急,她还在这没一点眼力劲儿地烦人真的很难忍。
“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能不能不要对陌生人的行踪有这么大的窥探心?别人一个路过宁市的男同志只被你看了一眼就要跟你产生点交集吗?你是不是对自己对这个社会同样对那位男同志都有着错误的认知?
这世界是很大不假,但绝不是人人皆你妈,未免把自己看得也太重要了吧,说句不好听的,大姐你要点脸成吗?!”
说完楚歆又再次留意了下她的白大褂前襟,确实没有能什么东西能表明女医生的名字,不然她一定指名道姓地把人投诉到医院领导那去。
楚歆一张嘴,惊呆了苏子航,气歪嘴了女医生,更是看笑了周逸尘。
他这个小对象,没触犯到她的锚点时她能容忍别人蹦哒两下,一般的事她真懒得费那点口舌,像现在这样指名道姓的骂那绝对是动了真火。
不像某些女同志惯喜欢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她不爽了那就直接开骂,要是搁在男人身上周逸尘毫不怀疑人早就被扇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