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做顶顶好的楚歆并没有在病房多停留,安顿好杜芷后立马就离开了。
笑话,杨峥有不方便交流的东西,难道她就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相信在见识到那药水的作用后,他再是个稳重的人也会有抓心挠肝的好奇心。
周逸尘重色轻友自然也跟着离开了,两人一上车面上立即严肃起来,无需沟通,他们彼此已知该去哪里。
高家老宅。
高老爷子虽然一发现不对便采取措施挽救,可惜已经晚了,现下的局面终是要走到他最不想面对的地步。
他高家真是生了一对好父子啊。
大儿子也不是真傻子,信是以他的名义送的不假,但不是他写的,而且他还口齿不清,尽管送到周逸尘手中的盖章信件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也是他绝对办不到的。
知道他情况的人想了解真相肯定会细查,一查可不就查到了高子游头上,证据确凿的事他跑都跑不了。
相比于别人家的上阵父子兵,高子游和他爹互坑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佳话”了,所以被抓回去的第一时间,高老爷子就给他来了一整套家法伺候。
别人家的家法一般也就抽几鞭子,可高家不一样,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人一根竹子劈成的扁木,轮流抡起来还带着堪称爆竹炸响的皮肉拍打声,“啪啪啪”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高子游也是硬汉,就是咬着牙不叫出声来。
高老爷子冷着脸站在屋檐下,苍老的声音里俱是疲惫,“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非得害得高家彻底垮掉才甘心,你的心也太狠了,他到底是你父亲,你真的非得置他于死地吗?!”
此处是高父曾经所住的地方,后来他结婚分出去后边便一直空着,直到现在人瘫了才又被接回来住,此时他正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一声声击打声听得他面容扭曲,说不出是心疼还是痛快,看着怪异地很。
高老太太坐在床前暗自垂泪,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哦!
“爷爷未免太偏心,真仔细追究下来您也该看出来您的好儿子也没好到哪去,我们俩这是亲父子作风,谁更高一筹谁胜利,不过眼下看来他还是因为瘫了得着优待了,要不然您最该先打的人不是他那个做老子的吗?!
别怪我,爷爷,我这一辈子活成这个样子他那个做爹的功不可没,他恨我把他弄个瘫,我们两个之间早就有了化不开的仇恨,如今就算您把我打死了又怎样,我且在地下等着他什么时候下来!!”
高子游嘴巴都咬出血了还硬撑着把气人的话说全乎,除了重重地呼吸声愣是连个艮也没打。
高老爷子被气得脑子发懵,晃了晃身子差点没摔倒,看着一脸不死不罢休的孙子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真的就这么失败吗?
楚歆和周逸尘就是这个时候上门的。
早料到高家现在不会想见外人,楚歆仗着自己的身份,高家也不像以前那般讲究屁的规矩,她几乎是刚说了自己的名号就推开人往里走。
步调很快,生怕慢点会错过好戏看。
周逸尘跟在后面,给有些愣神的小战士看了自己的证件,“还没有调走?”
小战士马上敬礼,“报告,我们是警卫员同志临时借调过来帮忙搬家的,很快归队。”
周逸尘慢条斯理收证件的手微顿,高老爷子想彻底了结的心很坚决,可惜了……
轻嗯一声,他不急不缓地抬步往里走,而先一步进去的楚歆已经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激将高子游翻腾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