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 平平安安看到熟悉又慈爱的太姥姥,立刻甜甜地喊起来。
承承也懂事地凑过来:“太姥姥好!”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老太太乐得直点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柳亦妃这时已经走到杨简身边,很自然地帮他掸了掸大衣领子上沾染的零星雪花,低声问:“等久了吧?路上有点堵。”
“没事,刚到一会儿。”杨简接过她手里的小提包,顺手将她微凉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暖了暖,目光看向被簇拥着的姥姥:“姥姥精神头看着真不错。”
这时候杨瑞和李宛灵也迎了出来。
“姥姥,阿姨,刚刚在忙着摆弄那一大桌菜,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出来。”都是一家人,杨瑞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相信两位刚到的长辈不会介意。
“辛苦你们了,我们也是刚刚到。”柳晓莉笑着回应。
一行人簇拥着走进温暖如春的厅堂。巨大的圆桌上佳肴琳琅满目:松鼠鳜鱼色泽金黄,昂首翘尾,淋着晶亮的糖醋汁;糖醋小排红润油亮,酸甜的香气霸道地勾引着馋虫;清蒸的狮子头沉稳地卧在碧绿的菜心上;还有煨得酥烂的东坡肉、清爽的荷塘小炒、热气腾腾的什锦暖锅……碗碟精致,摆放得宜,每一道都透着家常的用心与节日的丰盛。
“妈妈!你快看。”
“妈妈!这是哥哥和大伯给我们买了新玩具!会发光!”平平安安一人牵着妈妈一只手,仰着小脸迫不及待地分享喜悦,完全忘记了爸爸的“辛劳”。
柳亦妃弯腰,一手一个搂住儿子,在他们带着凉意却兴奋的小脸上各亲了一口:“真棒!那你们有没有谢谢哥哥和大伯?谢谢李爷爷李奶奶?”
“谢谢哥哥!谢谢大伯!谢谢爷爷奶奶!”平平安安从善如流,声音清脆。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还要谢谁呀?”李宛灵笑盈盈地看着平平安安,故意逗他们。
“谢谢婶婶,嘻嘻~”两个孩子立刻补充,机灵得很。
李婶看着这热闹温馨的一幕,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菜都要凉了!快,洗手,准备开饭!今天可有你们李叔特意吩咐大师傅做的松鼠鳜鱼,还有茜茜和小简爱吃的糖醋小排!”
“哇!糖醋小排!”承承和平平安安同时欢呼起来,美食的诱惑瞬间超越了新玩具。
细雪依旧在庭院里无声飘落,覆盖着青砖和松柏的枝桠,将李家大院温柔地包裹在一片静谧的银白之中。
然而,屋内却已是人声鼎沸,笑语喧天。长辈的关怀、晚辈的问候、孩子们的嬉闹、饭菜升腾的热气……所有的一切,都交织成最温暖、最生动的人间烟火,在这飘雪的京城黄昏,在这肃穆又温馨的深深庭院里,热烈地燃烧着。
众人纷纷落座。长辈们自然地占据了主位一侧,杨简、柳亦妃、杨瑞、李宛灵带着孩子们坐在一起。李婶亲自给茜茜姥姥布菜,夹了一块最嫩的鳜鱼肚腩肉:“茜茜她姥姥,您尝尝这个,特意让师傅做得软烂些。”
“好好,我自己来,你也吃,别光顾着我。”姥姥笑呵呵地应着,满脸慈祥。
李大佬抿了一口温好的黄酒(这酒也是杨简找人专门弄来给杨振华喝的,顺便也给他李叔弄了一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他举杯:“来来来,我们大家碰一杯,欢迎茜茜姥姥,晓莉以及小简、茜茜到家里做客。”
话音未落,平平和安安有意见了。
“李爷爷,还有我和安安呢。”
“嗯呐嗯呐,还有我和平平呢?”
“哈哈哈~”李大佬被逗得爽朗一笑,接着又陪笑道:“好好好,是爷爷的不是,把我们平平和安安忘记了,也欢迎平平和安安,好不好?”
“李爷爷,我原谅你啦!”平平大方地说。
“我也原谅你啦,李爷爷!”安安也赶忙表态。
杨简和柳亦妃都没插手,因为这是他们教的:错了就要道歉。小朋友,在每个年龄段,都要教他相应的道理,现在年纪小,三观先要给他们立板正了,有一些社会人的圆滑,他们现在用不到。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气氛融洽。
“小简,听说你还忽悠起平平安安了?”李宛灵笑吟吟地问道。
杨简还没答话,柳亦妃便抿嘴一笑,抢先“告状”:“嫂子,你可不知道,他开始忽悠平平安安快点长大,好接他的班,让他早点退休享清福呢!”似乎想到了什么,柳亦妃又继续说道:“承承像平平安安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他还忽悠承承呢。”
她话音刚落,席间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
杨瑞笑着摇头,指着弟弟对自家岳父岳母笑道:“爸,妈,您听听,小简从小就有主意,现在连接班人都开始‘预订’了,还是五岁的!而且我还不知道他还‘忽悠’过承承。”
李宛灵也忍俊不禁,这事她倒是知道,承承跟她说过,她也打趣道:“平平安安,听见没?你们爸爸的‘宏图大业’可就指望你们了!”随即又看向杨简,想起杨简以前提过退休的那番话,说道:“小简,你说你要35岁退休,怕是来不及。”
正埋头跟一块糖醋小排“奋战”的平平闻言,立刻抬起沾着些许酱汁的小脸,认真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嗯!爸爸说了,管好多人,好累!安安和我,还有哥哥和乐乐弟弟,要快点长大,帮爸爸!”
安安也忙不迭地跟着点头,小嘴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小仓鼠。
承承也是咧嘴乐道:“我还记得呢,以前小叔也这么跟我说过。”
闻言,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李大佬笑得中气十足,他疼爱地看着两个懵懂却信誓旦旦的小朋友与自家外孙说道:“有这份心就好!”随即对杨简笑道:“不过小简啊,你这‘退休计划’且得等等!咱们国家发展、咱们的电影事业,还有好多大事等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干呢!想偷懒?门儿都没有!”
虽是玩笑,却也带着长辈的期许和信任。
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孩子们身上。
安安咽下一口甜甜的红烧肉,忽然想起什么,用小勺子指着窗外,奶声奶气地向大家宣布:“安安以后,要帮爸爸管……管好多好多小车车!像蚂蚁一样,排排队!”他把在爸爸办公室俯瞰车流形容成“管小车车”,逗得大人们又是一阵乐。
平平不甘示弱,挣扎着要从儿童座椅上下来:“妈妈!我的画!给太姥姥看!”
杨简连忙从手包里拿出平平下午在办公室涂鸦的那张“火星基地”大作。
画上色彩斑斓,歪歪扭扭的房子,十几个火柴棍小人,还有一团乱线代表的“火箭发射塔”。平平指着画,一本正经地解说:“这是爸爸的大楼!好高好高!这是宇航员叔叔,在火星上……种土豆!还有火箭,咻——飞回家!”
充满想象力的解说赢得了满堂彩,茜茜姥姥拿着画,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平平真聪明,画得真好”。
承承作为大哥,也急于分享他最近的新鲜事。他放下筷子,手舞足蹈地比划:“姥爷,姥姥,太姥姥,柳奶奶,妈妈!我告诉你们哦,小叔可厉害了!!我下午和爸爸去球馆,比我大的孩子力气都没我大,我都是跟着小叔练武才这样的。”他生动地复述着下午和杨瑞去球馆情形,有一个比他胖,岁数看上去比他大的男孩防守他都防不住,那个大胖墩被他一顶就开了。
这生动的讲述,让大人们忍俊不禁。
小朋友始终还是小朋友,尤其是小吃货,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美食拉回。当那道造型别致的松鼠鳜鱼转到面前时,平平指着那高高翘起的、炸得酥脆的鱼尾巴,眼睛放光:“妈妈!我要吃那个大尾巴!像宝剑!”
安安一听,也立刻指着:“安安也要!大尾巴宝剑!”
也就是承承是大哥,知道让着弟弟,不然就是“三方混战”了。最后还是李大佬做主,让李婶用公筷把鱼尾巴分成两小份,平平和安安一人一份“宝剑”,这才心满意足,啃得嘎嘣脆,仿佛真得了什么神兵利器。
屋外,细雪无声,悄然将庭院覆上一层更厚的银白,松柏的枝桠在灯光映照下,如同玉树琼枝。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将屋内外的世界温柔地隔开。
屋内,暖意融融,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酒杯轻碰的脆响,长辈们关切的叮咛,平辈间善意的调侃,还有孩子们清脆如铃的笑闹声、争抢“宝剑”的嚷嚷声、分享趣事时兴奋的叽喳声……所有声音与食物的香气、温暖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升腾、盘旋,构成了这飘雪冬夜里最生动、最珍贵的人间烟火图景。这烟火气,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炽热,足以驱散世间所有的寒意,温暖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
在这深深庭院,雪落无声,而家宴正酣,温情正浓。
吃过一顿温馨的家宴,众人帮着收拾了碗筷以后,又转场到了宽敞舒适的客厅。
厅堂内,暖意融融,欢声笑语暂歇,但温馨满足的氛围依旧弥漫。茶桌上摆满了清茶和精致的时令水果、干果。
大人们围坐品茗闲聊,三个小朋友则被允许在铺着厚地毯的暖阁里继续玩今天得到的新玩具,承承正指挥着两个弟弟组装太空堡垒,压低声音模仿着飞船引擎的轰鸣。
大人们则围坐在茶桌旁,享受着饭后的闲适与亲情的浸润。孩子们隐隐传来的嬉闹声像背景音乐般令人安心。
话题如溪水般流淌,从孩子们在幼儿园的趣事,聊到各自工作上遇到的有趣的人或者事情。窗外,雪似乎下得密了些,簌簌地落在窗棂上,更衬得屋内温暖如春,茶香袅袅。
李大佬端起青瓷盖碗,吹了吹浮沫,啜饮一口香茗,神色闲适。他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尤其在杨简脸上停留片刻,带着长辈特有的、洞悉世事的了然。他放下茶碗,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不高,却让原本轻松闲聊的众人下意识地安静了几分。
“对了,小简,新闻都看了吧?”李大佬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砸进温水里,让原本轻松闲聊的氛围微微一顿。
杨简反应极快,眼神微闪:“叔,你说的是令家那人?”他心知肚明,但还是要确认一句。
李大佬端起茶盏,微微颔首。
“看了!”杨简咧嘴一笑,他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听到有蛀虫被清理,由衷地为这个国家感到高兴而已:“我这人吧,平时不爱落井下石。不过嘛…这种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蛀虫被揪出来碾死,那真是大快人心!”
他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当初那人的弟弟想要仗势压人的嘴脸,他记得清清楚楚。文明社会不能当面抽他们两巴掌,不过一家人闲聊的时候聊一聊没问题。
大家自然清楚杨简和贾会计背后那位所谓“大人物”的过节。那事儿说起来不算什么大事,但杨简这人,记性好得很,说直白一点就是他有时候小心眼啊,尤其是对一些辣鸡。
旁边的李婶放下手里的瓜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鄙夷:“哼,心思不正!整天就琢磨些歪门邪道,削尖脑袋往不该他待的位置上钻。这下好了,爬得高,摔得惨,彻底栽了吧!”
李大佬轻轻放下茶盏,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点了点,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目光扫过家人,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深邃,更像是给家里小辈们上一课:“这人啊,野心太大,胃口撑破了天。手段?更是脏得没眼看。最要命的是,连家里人都管束不住。就算他自己一时半会儿藏得深,早晚也得被这些拖后腿的拉下水,淹死。”
李大佬这话估计也有说给杨瑞和李宛灵听的意思,也可能没有。不管有没有,杨简知道他哥和嫂子肯定引以为鉴。
“嘿嘿,叔说得对!人狂自有能收他的人来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简深以为然,随即眼珠一转,带着点试探,也带着点迫不及待想看更大热闹的兴奋,追问道:“那…叔,贾会计背后那那个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还蹦跶呢?”
杨简脑子里飞快转着。他隐约记得,前世那家伙好像路跑去美国了?也不知道现在跑没跑?不管跑没跑,反正先给他上上眼药。
李大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动作不急不缓。放下杯子时,语气里才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目前…还没扩大范围。只是把几个关键人物控制住了。”他顿了顿,知道杨简的小心思,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嘛…那都是早晚的事。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根基都烂了,上面还能有完卵?”
杨简心里那点念头被李大佬点破,嘿嘿一笑,没再追问。但他心里的小算盘可没停。
留在国内? 杨简暗自盘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最多就是钱被抄光,进局子啃几年窝窝头,太便宜他了!
其实可以让他跑出去…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绕来绕去。
跑出去好啊!跑到他以为安全的、自由皿煮的美国?
哼哼……杨简心里想着。
那你可想错咧!
到了那边,可就由不得你喽!
回头让人盯着那人,要是没跑成就算了,要是跑成去了美国,嘿嘿……
先安排人送个大礼,把那家伙身上最后一点油水榨得干干净净,骗得他倾家荡产,连裤衩都不剩!然后再“安排”一场“意外”……断条腿?还是废只手?或者更“精彩”一点?
不行不行,文明人,哪里能打打杀杀,不能那么暴力,要以德服人。
算了算了,让他在美国上演一出“身残志坚”的励志戏码就行了。
这叫什么?这踏马的叫双赢。
柳亦妃紧紧握住杨简的手,一股后怕感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让她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这事杨简之前确实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嘴,当时他斜倚在沙发里,嘴角噙着那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小麻烦,赚了钱哪有人不眼热的。”
他压根儿没提那人背后还有人!她当时只当是寻常小事情,现在才惊觉自己差点被卷入怎样的漩涡。
感受到柳亦妃的不安,杨简给了小少妇一个安心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实际上杨简当时也没担心过那人,除了是知道他要完犊子,还有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杨简也不是什么小卡拉米,关键是他没有破绽。
对方位置越高,其实顾忌就越多。
再说了,有李大佬在,别说杨简没问题,就算有些小问题,对方在没有绝对把握连李大佬一起拉下去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小剪子……”柳亦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美眸里盛满了未消的后知后觉的担忧:“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她想起自家男人那时懒洋洋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怕,这人总是这样,天大的事在他嘴里都成了轻飘飘的羽毛。
李宛灵坐在对面,将柳亦妃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明白柳亦妃在担心什么。她适时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那特有的、能抚平焦躁的清润嗓音开口,缓和这陡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不管那人过去在什么位置,现在都过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站的正,行的端,其他的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没错,灵灵这话我赞同。”李婶也是拍了拍柳亦妃的胳膊,温言道:“小瑞、小简他们是男人,在外拼搏,但我对他们是放心的。再说,有我和这老头子在,你们做事情也不用太过瞻前顾后。”
“这你就小看小简了。”李大佬接过话头,语气笃定,“以他现在的能为,只要自己不犯错,没人能动的了他。海子里那两位都时刻在关注着他。”
闻言,杨简咧嘴一笑,然后附在柳亦妃耳边轻声道:“你听听,是不是不用担心?你男人厉害着呢……嘶……”
杨简假装着倒吸一口气,他腰上的软肉被小少妇带着点羞恼和嗔怪拧了两下。虽说以他皮糙肉厚的,其实不怎么疼,但是这时候就是要活跃一下气氛,转移一下小少妇的注意力。
“哼……你活该!”柳亦妃也忍不住娇嗔,带着点小骄傲和护夫心切。
小两口的小动作自然是被大家看在眼里,直接引得李婶、柳晓莉、姥姥和李宛灵都笑了起来。
“妈妈,什么活该呀?”平平不知何时抱着他的变形机器人凑了过来,仰着小脸,好奇地问。暖阁那边的“太空堡垒”似乎暂时告一段落。
柳亦妃一愣,随即笑着把自家好大儿搂过来,捏捏他的小鼻子:“没什么,妈妈在说一个大坏蛋,他骗妈妈呢,回头我们让警察叔叔把他抓走好不好?让他去受惩罚,这就叫活该。明白了吗?”
“哦!大坏蛋活该!”平平似懂非懂,但听到“骗妈妈”、“抓走”、“惩罚”,立刻挥舞着小拳头表示支持正义。
安安也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学舌:“活该!打坏蛋!”
“哈哈哈……”
大人们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杨简则是满头黑线,他可不就是那个被说“活该”的“大坏蛋”嘛!
不过经过两个小朋友这一打岔,他们的童言稚语,天真无邪,瞬间冲散了刚才话题中残留的一丝沉重和成年世界的复杂多变。大人们看着两个小家伙义愤填膺的可爱模样,都忍俊不禁,刚才那点事儿,彻底化作了饭后一缕轻烟般的余韵。
李大佬看着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们,脸上的笑容更加舒展温和,他端起茶杯,对着杨简和众人:“好了好了,过去的事了,不提了。坏人自有天收,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来,喝茶,尝尝这新到的明前龙井,清心去火。”
“对,喝茶喝茶!” 众人笑着应和,纷纷端起茶杯。
窗外的雪,依旧无声地飘落,覆盖着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纷扰与尘埃都温柔地掩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