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霁娇啐一口，嫌弃地说道：“想卖身找王大旺去。”
殷慕：“？”
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是特别特别正直的男人！
“别打岔，安静听我说。”
“好的，你说。”
看着老老实实双腿并拢端坐的殷慕，薛之霁气不打一处来。
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薛之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殷慕的头发揉成鸡窝头，这才露出笑意。
“？”，殷慕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干笑两声道：“你高兴就好，现在可以说了吧？”
薛之霁脸色变得严肃，缓缓开口说道：“我和德古拉斯重新聊了聊。”
“呃……”，殷慕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问道：“是怎么‘聊了聊’？”
“我打了他一顿威胁他，不说实话就把吸血鬼领地掀了，把察尔崎的脑袋砍下来冻成冰雕磨成冰粉让他吃了！”
“……”，殷慕沉默片刻，“没事，您接着说。”
“哼，他说察尔崎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关于战争棋盘，有些小事没说。”
“战争棋盘需要执棋人，但执棋人同样也需要战争棋盘。”
“而且，妖精那边也有一个战争棋盘，他们也会有执棋人。”
殷慕明白了，妖精族的执棋人就是参与试炼中加入妖精族的试炼者。
“还有，并不是选择一方后就必须从头到尾帮助这一方取得胜利。执棋人是可以重新选择的，如果觉得这一方合不来或者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可以离开吸血鬼族选择妖精族。”
“还能这样？那这试炼还有什么意思？”，芙洛惊讶地问道。
殷慕笑道：“你忘了吧？试炼本身就没有说道战争一事，其本身和两族战争并没有本质上的关联。”
“还记得试炼要求吗？”
芙洛不是现世之人，她没有系统发布任务，得到的消息是【妖精墓穴】传达到她脑海里的试炼要求。
“记得。古有双月，悬于高天，各居东西，东为雪月，右为霜月，双月同天，阴阳颠倒，无序临世，二月合一，万法归寂。”
“完成试炼的要求是：使双月合并为一轮圆月。”
殷慕点点头，“没错，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战争甚至是两个种族扯上关系。”
薛之霁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多管闲事？”
殷慕又摇摇头，“不是多管闲事，双月和这两个种族肯定有联系，我的意思是，可以不管他们之间的战争。”
“即不使用战争棋盘。”
薛之霁叹了口气，满脸可惜地道：“你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我去查看了战争棋盘，上面已经有我们四人的气息。”
“德古拉斯说，在带领我们进入存放棋盘的尖塔时，我们便和棋盘产生了联系。”
“战争棋盘是世界道具，你知道什么是世界道具吗？”
殷慕摇摇头，“不太清楚，没见过。世界道具和特殊道具，那个更厉害？”
薛之霁说道：“世界道具是特殊道具，但特殊道具不都是世界道具。”
“世界道具是和一方世界联系的道具，【副本之心】就是世界道具。你可以理解为，战争棋盘是这方试炼世界的【副本之心】。”
殷慕眼里浮现亮光，“【副本之心】，那【支配者】呢？”
薛之霁翻起眼白，无语道：“我这是比喻，这种世界中怎么想都不会有支配者吧？”
“是因为世界层次太低？”
“嗯。”
“但我看这里的存在都挺强的，所拥有的道具资源等级也很高。”
“世界层次和这些没关系，是和世界大小有关的，我们是在一个森林中对吧？这个世界具象到只有一片森林，这里不是由【规则】演变产生出的世界，而是人为构筑的世界。”
“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某个存在的‘羊圈’。”
殷慕了然，“原来如此。”
他思绪飘远，副本世界都是某类【规则】具象化的体现，这方世界既然是人为的。
会是【神】吗？据他所知，【神】是可以创造副本世界的。
薛之霁凝聚出冰晶敲了下殷慕的脑袋，刺骨的寒意将他拉回现实。
“别钻牛角尖，我们谈论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到是谁创造的这方世界。可能是妖精，可能是神，可能是人，管它呢。”
“说不定等你的【规则】提升至九阶以上，也能够创造属于你的小世界。”
“我？”，殷慕蹙起眉头，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未来确实可以创造出小世界。
“目前现世已知的人类，对【规则】即自身职业的最高掌控度，就是达到九级职阶，九阶之上，无人能一览。”
“但我能感觉到，九阶上肯定还有，这需要自己从职业所带的【规则】中找到某些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是什么。”
“或许，你能给我答案。”
薛之霁看向殷慕的眼神亮晶晶的，一时间让殷慕有些晃神。
芙洛猛地窜到两人中间，气鼓鼓地道：“扯远了吧！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啦！”
“不是说要讨论关于这里的事吗？你们这样让我很没有参与感！”
殷慕点头应道：“也是。”
“情况我们了解的只有这么多，这几个吸血鬼高层，都在隐瞒着什么。”
“主司伊涅夫我们还没见过，明日的交易街应该会见面，到时候再试探试探他。”
薛之霁接着道：“说到交易街，我打听到一些关于至宝的消息。”
“至宝是血祖兽从地底带来的，和那种血液有关。”
“【弑神之血】？”
“嗯，他们称呼至宝为【弑神之骨】。”
“血液，骨头……”，殷慕喃喃自语，“你说，一个吸血鬼体内的血液骨头都被换掉，她还会是她自己吗？”
芙洛眼睛一缩，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镇定。
“哈哈，我就是脑洞大开了一下，就算能够转变，所需要的人血液和骨头也不是少量的。”
“不”，薛之霁正经地考虑道，“这些血液和骨头都含有【规则】，拥有【规则】的东西就不能按常理来考虑。”
“你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