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谁？自己是殷慕，是离奇死亡后重生在这个诡秘世界的某球人，觉醒了【小丑】职业。
自己还能是谁？他是在怀疑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或者混乱吗？
殷慕淡淡地说道：“我是我自己，这是什么问题？”
奥特莱斯说道：“你不觉得将这个世界泡扯离的灰雾和你的本源能力很像吗？”
“那又如何？你能感应到其中的【规则】气息吗？力量的具象形式有很多种，和我一样喜欢表现成雾气的能力也有很多种。况且，据我所知，【规则】不是单一的。”
殷慕想起暗星会的那两个人，他们可以拥有并使用其他人的职业能力，【规则】是由本源分离出的碎片，拥有职业的人死了，那些碎片也不会消失。
暗星会……是个有野心且可怕的组织，他们的领袖，会不会已经收集了绝大部分的职业能力？
如果那个领袖也要参与【副本】的话，系统那里会不会有记录？算了，就算有，以自己和系统现在的关系，也问不出什么。
听到殷慕的话，奥特莱斯也觉得住自己有些武断，现在的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种能力的人。
“我需要将这滴【众生之水】带走，这滴水是【中世纪】被隐藏起来的一部分历史，因为少了这一部分，【众生之河】才会始终不完整。”
“历史？但这里只有吸血鬼和妖精二族，没记错的话，中世纪有七族吧？”
“没错，人族的历史是完整的，所以严格来说，这样被隐藏起来的水滴还有两滴……”
奥特莱斯语气中难得带着些不好意思，很明显，这两滴水滴还需要殷慕去搜集。
“王德法，这么辛苦我，得给我点好处吧？”
奥特莱斯干咳两声，“当然，前提是能把这滴【众生之水】带出去，我才能判断你有没有能力帮我收集剩下的两滴。”
“怎么带？”
“我说了，【承载】。它需要一个介质来承载。”
“嘶……”，殷慕看了眼庞大的记忆碎片，自己肯定做不了这个载体，他有自知之明，“【承载】他们的只能是人吗？”
“当然不是，只要有能力，活物死物都可以。”
这么一说，殷慕心里就有主意了。
他取出【小丑权杖】问道：“这个可以吗？”
【小丑权杖】在他手中上下跳了几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奥特莱斯感受到【小丑权杖】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不会是‘神’吧？他的武器为什么会具备‘世界’的力量？有这好东西干嘛还表现得一副【承载】不起的样子？演我吗？
见奥特莱斯不说话，殷慕还以为【小丑权杖】无法作为承载道具，于是问道：“这个不行吗？嗯……不行的话……”
“不不不，行行行！当然行！”，奥特莱斯急忙说道。
他示意殷慕举起【小丑权杖】，周围的记忆碎片尽数涌入其中，七道流光像是在权杖顶部开了一朵绚烂的花。
很快，所有的碎片都被权杖尽数吞噬。
殷慕拍了拍权杖提醒道：“别吃了，是暂存。”
随着碎片消失，殷慕脚下的那条古怪的河流也消失不见。
那条河真得很怪，水滴本是相融的东西，如果一条河的构成是颗粒分明的水滴，展现出来的画面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奥特莱斯出声说道：“谢谢。很庆幸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的语气飘渺不定，像在诉说一件十分久远的事。
是在和殷慕说，又不是在和殷慕说。
殷慕轻轻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尖塔内部，以及三张布满吃惊的脸。
“怎么了？”，殷慕问道。
三人齐齐指着殷慕的手指，那里，【众生之水】消失不见，他们亲眼看到一缕灰雾将【众生之水】吞没，然后进入殷慕体内。
“你……你把【众生之水】吸吸吸吸收了了！？”
德古拉斯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结结巴巴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殷慕挑挑眉，嗯了一声。
“这……”
不等德古拉斯开口，察尔纯已经冲到殷慕身前，他的脸上带着狂热的表情，激动地问道：“如何？你看到那轮完整的圆了吗？是谁做的？我们为何会在这里起起伏伏？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察尔纯泪流满面，他的情绪似乎随着【众生之水】一起消失了，殷慕看到他的眼底开始浮现妖艳的红芒。
“察尔纯！守住心神！记住你要做什么！！别被它们蛊惑了！”，德古拉斯一声暴喝，顺带一巴掌狠狠拍在察尔纯脑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一只血红色的虫子竟然从察尔纯的鼻孔中飞了出来！
德古拉斯上前一脚将虫子踩扁，爆出一片血泊。
殷慕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弑神之血】的活性化和这些东西有关。”
芙洛小脸煞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揉了揉自己肚子。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自己血液里现在都是这种虫子吗？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吗？
察尔纯眼底的殷红褪去，他捂住头倒在椅子上，疲倦地道：“抱歉，着急了，一时没控制住。”
德古拉斯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些‘虫子’并不是真正的虫子，而是由体内血液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变化成的东西，这是月亮的诅咒，我们只能在这片月光下活动，只要被月光照耀，‘虫子’便永不会消失。”
“但是，它仍是属于自体的血液，所以在自体受到濒死的伤害之时，它们就会像是感应到一般会全部死亡。”
这就是解除活性化的真相，是灭绝了体内诞生的这些虫子！
“所以，很难有其他方式解除活性化，只要一只虫子不死且体内还有血液，它们就会一直在你体内散发暴虐的粒子，让你变成被嗜血支配的木偶。”
殷慕指着正在恢复的察尔纯问道：“那他怎么回事？”
察尔纯自己解释道：“我很特殊，我放弃了【弑神之血】和自身与【血之宝石】相适应的一切血液，只有大脑的血液中保存有少许用来维系【控血】的血液，所以当我快要活性化时只要狠狠暴击我的后脑勺就行。”
殷慕想到察尔纯能够长出羽毛的血翼，那好像是很不得了的能力，于是问道：“所以，你目前所有的实力，都是依据自己得来的？”
察尔纯笑了笑，“当然不，自己能做的事终究有尽头，有一部分，是妖精之力。”
自己之力有所穷尽，殷慕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