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凌序想的不是如何逃走，而是如何解决敌人。
这不仅仅是受到了傲慢的影响，更多的，是心底积攒的愤怒。
这样疯狂的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虽说这次面对的敌人是灵使，而不是虚界生物，但凌序掌握的手段也不是当时的自己能比的。
这一段时间凌序已经跟不少强敌交手，哪怕契约灵等级没有提升，凌序的个人实力依旧有所提高。
而且，能不能走也不是凌序能决定的。
他只有这一个选择。
思考到这里，凌序深吸一口气，收起覆盖在双手上的离火。
右手掌心之中，一股名为‘愤怒’的力量正在缓缓积蓄。
与此同时，凌序目视着韩枫，使用【镜花水月】复制了对方的能力。
他收起离火的动作吸引了韩枫的注意，很好地掩盖了【镜花水月】的动作。
【高能簇射：在既定位置召唤出高能等离子汇聚体，朝着目视的位置发射高能等离子体。召唤的数量与威力随灵能量而提升。】
十分常规的能力，不用【镜花水月】也能大致猜测到。
但凌序并不是为了获取能力情报而使用【镜花水月】，而是为了创造信息差。
韩枫目光一顿，察觉到了凌序的动作，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时刻留意凌序的右手。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特别是在面对凌序这种特殊的对手，他更加需要小心。
不待凌序率先行动，掌握长手优势的韩枫再次抬手，故技重施。
咻地几声，高能光束从多个方位集中朝着凌序的位置射出。
吃一堑长一智，哪怕激光攻击速度再快、动静再小，提前有了心里准备的凌序也能反应得过来。
高速射出的一串串光束在即将触碰到凌序的瞬间，凌序连续后跳躲开，仅有些微差距就会命中。
身后预判躲避的光束也在凌序的预料之内。
凌序一个急刹车，擦边躲过。
非常极限。
韩枫将光球藏于地面之下，最大限度地掩盖住攻击的位置、方向以及时机。
再加上附近的地面已经被破坏得崎岖不堪，光束能够射出的角度更多。
即便如此，凌序依旧能够躲过。
韩枫暗暗咂舌，“跟个泥鳅一样。”
他的攻击能留给凌序的反应时间怕是连0.1秒都没有，即便如此凌序依旧能够抓住这0.1秒的时间，迅速应对攻击并且协调身体做出闪避的动作。
这是什么逆天反应。
完全不是人！
此前与韩枫交手过的异策局灵使中，能够反应得了他的攻击的人屈指可数，而他们无一不是皓月级晦阶的强者。
其余的人也只能做到肉身硬扛，以伤换伤。
韩枫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尊重凌序了。
他不再留手，右手按住戒指，注意力高度集中。
一边瞄准凌序的位置攻击，一边预判凌序闪避的地方。
面对更加高频、密集的攻击，凌序也开始力不从心了起来。
他一直在不断跳动，尽量使自己的下一步动作难以预判。
面对难以躲避的死角而来的攻击，凌序则是挥动饕餮砍开。
但是高能光束的数量太多，凌序能躲开大多数，却躲不了全部。
脚踝、手肘、膝盖等地方接连受到攻击。
行动受限，更加猛烈的攻击再次袭来。
凌序立刻使用【凝虚滞影】隐身，同时使用【无为转变】更新身体状态。
等离子光束射中凌序的虚影，韩枫顿时愣了一下。
人呢？
随后他就察觉到虚影旁边的位置有一股微弱的气息。
“竟然还能隐身，这小子究竟有多少手段？”
凌序知道【凝虚滞影】的光学隐身在高阶灵使面前没有作用，自动解除隐身状态，
韩枫立刻就捕捉到了凌序身上的变化。
他的伤在这半秒间完全恢复了！
这堪比曜日级虚界生物的再生速度，跟之前凌序展现出来的再生能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小子竟然还在藏！
旁边观战的罗誉也坐不住了。
凌序在跟自己打的时候竟然没有用出全力。
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罗誉心底对凌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以及嫉妒，同时也庆幸自己坚持要找凌序的麻烦。
不然他们也就无法知道凌序竟然如此变态。
继续放任他成长下去，怕是不出两年就得成为大夏新的虚狩。
甚至其实力会超越腾蛇虚狩，成为人类最强也说不定。
“为什么我就只有一个人形契约灵，他能有三个啊，真不公平。”
罗誉瞥了一眼旁边的月姬，掩盖不住心里那股酸意。
多一个能力带来的实力提升不是单纯的1+1，多个能力彼此相辅相成能够带来1+1大于2的效果。
回到战场上。
凌序使用完【无为转变】后，身体状态完全更新，灵能量也是巅峰状态。
只是刚刚右手一直蓄势的攻击只能重新蓄力。
他之前使用【无为转变】储存的个人范本还有八个。
也就是说还有八次机会。
整理好思路，凌序再次行动起来。
见凌序试图接近自己，韩枫出手逼退凌序。
对于凌序的再生能力韩枫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凌序之前表现出来的恢复能力的确是再生，但刚才让他恢复身体的能力明显不是再生，反而更像是逆转身体状态。
这才符合人形契约灵该有的强度。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韩枫的攻击开始变得大胆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留手了。
“倏—倏—倏—”
一道道光束接连从地面升起，以囚笼的形式从外向内收缩。
无处可躲的光束攻击已然增添了几分凌厉。
这已经是必死的局。
凌序坦然面对放弃抵抗，光束从脚下升起，直接贯穿了凌序的身体，穿心之痛没有令凌序放弃，反而增添了愤怒。
他再次使用【凝虚滞影】掩盖【无为转变】。
光束的洗礼过后，凌序依旧完好地屹立在原地。
韩枫眉头微皱，突然想起之前在银棺那里听到过‘复活’二字。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闲谈中的一些日常形容，现在看来，银棺说的其实是凌序。
心中的猜想得以验证，韩枫的表情反而更加凝重。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凌序拥有不止三个能力。
吞噬、火焰、再生、隐身、复活、还有那从一开始就使用的能够提高灵能输出的能力。
我明白了！
韩枫恍然大悟！
凌序第三个契约灵的能力是可以获得其他灵使的能力。
而条件可能是击杀对方，甚至是……吞噬。
这样能很好地解释为何凌序会找猎人的麻烦。
三个契约灵的能力分别是吞噬、复活、以及剥夺！
真相，我已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