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序的声音如雷贯耳。
夺少？
五个？！
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但就是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
若不是浑身上下的疼痛时刻提醒着韩枫，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惊讶之余，韩枫的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五个人形契约灵，输给凌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了。
他知道，凌序的实力不只是这么多人形契约灵带来的。
有天赋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还努力。
凌序原本可以使用【虚化】与自己周旋，但凌序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将能够完美反制自己的能力留到最后，以免自己一开始就选择撤退。
这就意味着，从一开始，凌序的目的就是击杀自己。
他做好了死亡几十上百次的准备，这样的魄力，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用怪物来形容他根本毫不为过。
“呵呵……”
韩枫释怀地笑了，他仰面朝天，感慨着道：“到最后，我还是见不到教主所说的新世界吗？”
韩枫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但凌序并没有动手，他还有问题要问。
只是此刻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慢慢询问问题，所以凌序决定先用【无为转变】复制韩枫，再将他吞入【吞噬者】内保存起来。
等有时间了再问。
至于罗誉……
【吞噬者】叼着罗誉将他带到凌序面前。
怎么说也是个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凌序一时竟有点舍不得把他变成暴食值和魂质。
见凌序没有立刻动手，罗誉急忙道：“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凌序没有搭理罗誉，而是走向韩枫。
就在凌序伸出手，准备对韩枫使用【无为转变】时，忽地一杆长枪破空而来，猛地扎在凌序面前。
强悍的力量使得枪身还在颤抖着发出嗡鸣声。
凌序将五个萝莉护在身后，小萝莉们也心有灵犀地即刻与凌序完成融合。
下一秒，一个陌生的女人从天而降，落在长枪上面。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头发利落地束起，脸上戴着一个猫脸面具，身上散发的气息竟完全不弱于韩枫。
女人轻轻抬手，一股灵能将地上的韩枫托起，飞到她的身旁，随后目光又看向被【吞噬者】控制住的罗誉。
凌序不敢轻举妄动。
罗誉大叫道：“余司教，救我！”
竟然又是一名虚神教司教！
凌序控制【吞噬者】将罗誉吞下，防止被面前的女人带走。
这时，韩枫开口道：“余瑶，不用管我，先救教子！”
女人轻叹一声，幽怨地道：“一个祭品而已，死了就死了，大不了重新再抓一个。倒是你，擅自带着教子行动，还想一死百了吗？回去跟我领受教主的处罚吧。”
说罢，女人目光瞥了一眼凌序，随后便转过视线带着韩枫离开虚界。
确认真的离开后，凌序才放松警惕。
草！
【愤怒值+10】
没想到还有同伙，失算了。
不过还好，手上还有一个人。
希望他知道的够多吧。
以防罗誉死在【吞噬者】的胃袋里，凌序将罗誉放了出来。
对他使用了【无为转变】后，又将他随手丢进【吞噬者】的口中。
凌序并没有将罗誉吞噬，而是放在无法储存生命的胃袋中。
先让他的灵魂被黑暗和窒息洗礼过一番，这样之后再使用精神能力的成功率就能大幅提高。
处理完罗誉，凌序就准备离开虚界。
这时，虚界深处传来一声炸响。
凌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此刻他除了将消息带出去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默默祈求许笠能活下来。
……
现世。
余瑶将韩枫带出后立刻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将韩枫放在地上，从腰包中拿出一根注射器以及一颗虚核。
她先将虚核放在韩枫断裂的伤口上，紧接着又将注射器的针头刺入韩枫的颈动脉。
虚核在接触到伤口后立马吸引伤口处的血肉并与血肉融合。
但虚核并没有改变韩枫的身体构造，相反，韩枫原本断掉的肢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半分钟后完全恢复。
“余瑶，你为什么不救教子？”韩枫质问道。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我只是离开了一会你们就差点把命丢了，我若是不早点来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余瑶不屑地道。
“教子死了，我回去不也是一死。”
余瑶语气突然严肃：“那你又为什么要带着教子擅自行动？”
“我……”韩枫语噎，“我没想到那凌序这么变态，他拥有五个人形契约灵！”
说到这里，韩枫突然联想到什么：“等等，他一开始只有两个契约灵，后来又说是三个，现在却又变成了五个，难道说……他还可能拥有七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很有可能拥有着占比最高的位格碎片，甚至是虚神位格的基底也说不定。”
韩枫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余瑶淡淡道：“我救你是因为当时只能救你，若是再浪费时间在凌序身上，一个人也救不了。你不是说了，你想亲眼看看人类的未来吗？至于那个没有未来的教子，现在死和半年后死，没区别。”
韩枫知道，余瑶单纯是不喜欢那个教子。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作为同伴在她心中竟有如此分量。
“我现在死和几天后死，也没有区别。”
刚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他心里难免对死亡产生了更大的恐惧。
或许，自己此刻可以逃离。
但余瑶的话打碎了韩枫的期待：“教内正是用人之际，或许，教主会留你一命。而你若是逃走的话，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教主，并将你的一切……都献给神明。这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韩枫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愚蠢。
因为接触过死亡，所以恐惧死亡。
他低头做着祈礼的手势，虔诚地道：“神啊，求您宽恕我的怯懦。”
这时，远处高悬于天的裂缝传来一阵波动。
韩枫侧目望去。
剧烈的空间波动之后，他看见，自己释放的那只虚界生物再度降临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