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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德听得心肝颤,都想劝萧靖凡回宫了。

救太师和瑞王殿下重要,但陛下的安危更为紧要啊。

萧靖凡听完之后,原本皱起的眉却缓缓松开,吩咐道:“继续赶路。”

见他如此,姜瑶问:“你不担心?”

萧靖凡刚才是担心的,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阴岚辞若真有这样的本事,今日来的就不只是一个籍安了。”

姜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看来苗巫没有告诉小师妹使用幽冥蛊的代价是寿命啊,暴君倒像是猜到了一些。】

楚流徵瞄了眼萧靖凡,继续看从系统翻出来的消息。

【幽冥蛊确实很强,堪称蛊王之王,但越是厉害的蛊使用起来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幽冥蛊寄居在宿主的心脉附近,虽然能保宿主不死,但宿主每使用一次幽冥蛊,幽冥蛊就会蚕食一点心脉,等到它将心脉蚕食殆尽,宿主就没了。】

【阴岚辞还想着颠覆大盛之后当女皇呢,怎么可能无限制地使用幽冥蛊最后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楚流徵顺着翻了翻。

【果然!这些年阴岚辞一共就养出了六条九目蛊,寄生的都是原本便武功高强之人,只有籍安是个意外。】

【唔……要说籍安也是命不该绝,虽然不会武功吧,但刚好是九目蛊喜欢的体质。】

【阴岚辞经过新宝城的时候,幽冥蛊忽然躁动,九目蛊受到影响,自个儿跑了。等阴岚辞安抚好幽冥蛊找过去的时候,九目蛊已经钻进籍安的身体里去了。阴岚辞不想白白浪费一条九目蛊,只得捏着鼻子认下,将籍安带走练成了药人。】

若说方才萧靖凡只是猜测,现在听了楚流徵的心声便是确定了。

之前他听姜瑶说起幽冥蛊的时候便曾心生疑问。

既然幽冥蛊是不死的,有它在一日其主便能活一日,其主岂非能一直活下去?

但这显然不可能。

若幽冥蛊当真能护主不死,即便只是多活个一二十年,早被他的祖宗们据为己有了,哪里会留在苗巫手里一代代传承?

且据姜瑶所言,每一任苗巫使用幽冥蛊时都十分谨慎,只有涉及性命攸关的大事上才会使用。

姜瑶以为这是为了凸显幽冥蛊的重要,拱卫苗巫的地位,也维持幽冥蛊的神秘感。

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萧靖凡觉得,更大的可能是使用幽冥蛊会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而什么代价会比寿命更让人难以承受呢?

毕竟即便是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那也跟普通老百姓一样,生来只有一条命。

想明白这一点后,萧靖凡便觉得即便阴岚辞能练出药人,数量也不会很多。

武功再高的高手也有力竭之时,如何能跟军队抗衡?

所以,暂时不足为虑。

面对姜瑶的询问,萧靖凡没有解释,而是看向楚流徵:“马车毁了一架,所剩路途不多,可想骑马?”

楚流徵有点点心动。

跟辰星共骑的话她是不怕的,反正就剩三里地,一会儿就到了,屁股应该不会很疼。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真的不想再被马车颠来颠去了!

骑马还可以看看沿途的景色。

决定之后,楚流徵转头去寻辰星:“辰星,我一会儿跟你——”

不等她说完,辰星飞快道:“我一会儿坐马车,跟冯大夫一块儿研究籍安身上的毒,是吧,冯大夫?”

冯景:?

你又不会医,能研究出什么来?

他拒绝跟非专业人士一块儿研究,正待回绝,巳月却上前拽了他袖子一下:“我们方才说好的,你想反悔?”

冯景:??

什么时候说好的,他怎么不知道?

巳月朝他使眼色,暗道难怪这位一直被秦大夫用银针追杀呢,就这眼力见儿,这辈子能娶到媳妇儿都是祖坟冒青烟。

冯景虽然没明白,但想着巳月是个会用毒的,比辰星好点,便顺着话答应下来。

于是,楚流徵的第二个搭顺风马和第三个搭顺风马的对象都没了。

这会儿想改口坐马车吧,这仨加上籍安、平羽、姜瑶,可能还有一个彤娘,已经七个人了,能装下都够呛。

剩下的熟人还剩吕飞和周元德,虽然还有一众侍卫,但她本就害怕骑马,不是熟人不放心。

于是,她先瞧了眼周公公虽然小了一圈儿但还是非常有存在感的肚子,果断选择了吕飞。

接收到自家陛下眼刀子的吕飞冷静婉拒:“我得负责警戒,不方便带姑娘一起。”

一旁的周元德瞄了眼已经脸色黢黑的萧靖凡,非常自觉地表示,就他这重量,那马驮他一个就够受罪了,再加一个恐怕得尥蹶子,也带不了人。

感觉被嫌弃了的楚流徵:“……”

【嘤~终究是错付了!】

她踮脚往剩下的那驾马车望了望。

【马车顶还挺宽敞,要不我坐马车顶吧。】

【不仅没人跟我挤,拿绳子一捆也不会掉下来,睡一觉就到了。】

【若是睡不着还可以看看风景,坐得高看得远,自然风光又美,再拿些瓜子点心茶水上去,那就是春游啊!简直完美!!】

明明第一个提出来却被忽略了个彻底的萧靖凡:“……”

他磨了磨牙,眼见楚流徵真的准备去拿麻绳把自己捆车顶上,不由冷声开口:“楚流徵。”

楚流徵正盘算要多长的麻绳才够用呢,听到萧靖凡喊,立刻抬脚走了过去,抬眼望着他:“少爷有什么吩咐?”

一双杏眸澄澈如水,神色无辜得很。

这女人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不对!

萧靖凡胸闷。

平素不是很会察言观色吗?玲珑心思都去哪儿了?

“跟我来。”他冷着脸往栓马的地方走,楚流徵一头雾水地跟上,暗暗在心里寻思。

【暴君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要我单独骑一匹马吧?】

她瞧着前方挺拔的背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呜~暴君但凡不那么丧心病狂也不会被叫暴君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会儿该不会因为骑术太菜而被马给一蹄子踩死吧?】

耳边全是碎碎念的萧靖凡:“……”

这女人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乱七八糟想一大堆,真是……叫人牙痒!

“过去喂它。”萧靖凡停下脚步,从荷包里摸出两颗花生糖递给楚流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