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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被两个太监押了进来,跪在地上。

萧靖凡听完前因后果之后,问候在一旁的李太医,“诚王在太医院可曾咬过人?”

“不曾。”李太医道,“诚王殿下一直都很……安静,不爱动,除了对着谁都喊美人之外,没有伤人倾向。此番会跑出来伤到皇后娘娘,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闻言,萧靖凡瞥了眼皇后,见她神色如常,便伸手一指直勾勾盯着皇后的诚王,问周元德:“他今日都见过什么人?”

“回陛下的话,奴才方才差人去太医院查问过。”周元德道,“近身伺候诚王殿下的宫人交代,除了太医和药房的人之外,诚王殿下还见过秋水斋的一个叫采珠的宫女。”

【秋水斋不是祝美人的地盘吗?我记得采珠是她的大宫女啊,这事儿还跟祝美人有关系?】

楚流徵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打开系统,开翻!

萧靖凡道:“将人带来。”

“唯。”小安子领命去请人。

等人的工夫,萧靖凡看向皇后,第一句话就让殿中众人恨不得当场耳聋。

“皇后可与诚王有旧?”

钟皇后:“……陛下此言何意?”

“朕很好奇,”萧靖凡指了指乖乖跪在那里,除了直勾勾盯着皇后之外没有其他反应的诚王,“为何诚王不咬别人单咬你?”

“臣妾也想知道。”钟皇后面露一丝苦笑,“臣妾自认不曾与诚王结怨,为何偏偏要跑来伤臣妾?”

【当然是因为诚王对你又爱又恨啊。】

【诚王以为皇后对自己用情至深,对皇后的传信从不曾怀疑。谁料皇后也是两头下注,他只是其中一个备选。毕竟在皇后和钟国公府眼中,什么儿女情长,如何比得上货真价实的皇后之位?】

【诚王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并将自己没有坐上龙椅的原因归于皇后,就连疯了也还记得,一看到采珠佩戴的荷包就抢,跟着就冲了出来,快得都让我以为诚王根本没疯。】

楚流徵翻着系统。

【啧啧,成事是自己有能力,自己棒棒哒,不成事就怪在女人身上,这脆弱的能力哟~拜托动动脑子,人家瞄准的一直都是皇后之位好吗?你给不了的,人家自然找能给的去。】

【话说回来,暴君是眼瞎吗?诚王妃跟皇后长得那么像,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暴君就一点都没怀疑过?】

完全没有怀疑过的萧靖凡:“……”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放着朝政不管,没事儿给自己找绿帽子戴。

再说了,在诚王去就藩之前,他统共就见过诚王妃两面。他总不能跟个登徒子似的盯着自家皇兄的媳妇儿看吧?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顺便回忆了一下诚王妃的样貌,又侧目看看皇后,心道诚王妃瘦得跟骷髅似的,跟皇后哪儿像了?

【嚯!我还以为诚王妃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敢情她知道诚王和皇后的过往,也知道自己和皇后长得相像,在面见皇帝之前故意把自己瘦脱了相啊!】

【为了保命,考虑得那叫一个周全,果然是个敢烧圣旨的狠人呐!】

楚流徵啧啧感叹,对诚王妃海一般宽阔的胸怀刮目相看。

她要是诚王妃,知道自己为之生儿育女的男人娶自己的原因是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长得像,不说把诚王五马分尸吧,至少骨灰得扬了。

*

“奴婢采珠拜见陛下。”采珠跪下,“陛下万安。”

萧靖凡道:“你今日见过诚王?”

采珠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去太医院取药,瞧见诚王殿下坐在院中,便按照规矩进去问安。”

宫规有言,碰见贵人视而不见者,视为大不敬,当罚入慎刑司。

诚王虽然疯了,但皇帝并未褫夺他的王爵,采珠去请安也不算突兀。

萧靖凡问:“除了问安之外,你可有做旁的事?”

采珠想了想,面露迟疑之色。

周元德尖声道:“陛下面前不得隐瞒。”

“奴婢不敢。”采珠忙道,“奴婢请安之后,正想离开,谁料诚王殿下突然抢了奴婢的荷包。”

钟皇后问:“什么样的荷包?”

采珠如实道:“天青色,正面绣着一双葫芦。”

闻言,楚流徵偷瞄皇后的反应。

【当年最纯爱的时候,诚王曾亲手捏针搭线给皇后绣了一个葫芦荷包,里面装满了写着情话的小纸条。入宫的第一天皇后就丢到火盆里烧了,连撮灰都没有剩下。】

萧靖凡顿时觉得自己头上绿得发亮,但诡异地竟然不怎么生气。难道这种事还能习惯?

不对,还是生气的。

气皇后和钟国公府两头下注。

皇帝深邃的双眼中闪过冷意,给朕等着!

被楚流徵密切关注的皇后却没什么反应,至少表面上没有。她问了那句之后便端了茶喝,再没开口。

采珠将一切都交待了,周元德正要将她带下去,刷到点有趣八卦的楚流徵忽然开口:“那葫芦荷包是你自己绣的?”

采珠一愣,看了楚流徵一眼,摇摇头,“不是。”

楚流徵追问:“那是怎么来的?”

“是……”采珠抿抿嘴,声音比方才小了些,“是淑妃娘娘赐给奴婢的。”

楚流徵又问:“淑妃娘娘为什么要赐给你一个荷包?”

采珠答:“前些日子我陪主子去昭阳宫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见我戴着的荷包破了,便赏了我一个新的。”

【啧啧,皇后生下一个皇子,淑妃也坐不住了呢。赏下的这个荷包,除了针脚绣工更好之外,那配色和绣样跟诚王当年做的那一个可是一模一样,不怪诚王一见到就应激。】

【赏荷包有错吗?没错啊。皇后敢说吗?不敢啊。】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皇后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楚流徵没再问下去,倒是安静了许久的皇后看了她一眼,鎏金护甲刮过裙摆,留下一道印痕。

听闻皇后遇袭,皇帝亲至,暂时还代管着六宫的淑妃和纯昭仪联袂而来,却只看见了远去的仪仗。

袭击皇后,致皇后受伤,诚王被罚了二十鞭。鲜血落在雪地上,宛若初绽的梅花。

诚王不堪刑罚,晕死过去,一身血淋淋地被抬回了太医院。

在众人都以为皇帝要补偿皇后一二的时候,皇帝却连盒药膏都没赐下,甚至让淑妃代掌凤印,还让太后暂时照顾小皇子。

后宫传言,诚王与皇后有旧,帝知,甚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