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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一曲吹完,亭中众人正在鼓掌赞扬,赛雅扭头跟小燕子说话时,余光扫到了湖边阿香和阿山的身影。

赛雅立刻转头,背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小桃!”

赛雅边招手边喊,小燕子一看也跟赛雅一样的动作,大喊:“小桃,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快过来!”

在小燕子赛雅的大喊中,阿香一个人默默进了亭子,他肩上还裹的有绷带没拆,走路也走的很慢,小燕子赛雅跑到亭子口将他迎了进来。

阿香刚在小燕子身旁坐下,尔泰笑着起身,拱手行礼:“侯爷来了,侯爷您吉祥啊!下官来给您请安了!”

阿香吓的一头站起身。

舒蓝有样学样,跟着尔泰一起,拱手行礼:“下官也来给您请安了,侯爷吉祥啊!”

阿香一瞬脸色绯红,众人已笑的前仰后合了。

小燕子赛雅扯着阿香又坐下了,大巫笑问:“只有尔泰跟舒蓝没阿香的官大吗?尔泰应该也不用行礼吧,尔泰可是蒙古的驸马爷。”

尔泰恍然大悟,他笑道:“我这不是忘了,还有这个头衔在,现在就舒蓝跟竹子要给小侯爷行礼了,敬斋是超品,春哥不仅是正一品,还有公爵在身,长安也是一品,也有侯爵,隆安灵安不说了都是驸马爷,剩下的我们几个都是驸马爷,我记得舒蓝也有爵位,是伯爵,比侯爵小一级,他要行礼,我要不是有个驸马爷头衔,我也得行礼。”

阿香双脸通红,他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燕子笑着叫道:“都别笑了,别笑我们小桃了,看把我们小桃笑的脸都红了。”

不说还好,一说笑声更甚。

小燕子笑着从怀里掏出个首饰盒,在阿香面前打开,阿香抬眼看了一眼,他一瞬眼睛放光,后抬头看了眼小燕子,小燕子一本正经的问:“怎么样?小桃你喜欢吗?”

阿香不由自主点了下头,大巫凑过来看了一眼,他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声,伸手从盒子里拿了一只黄翡刻双龙戏珠镯,拿着细细打量了一番,眼神发光的问:“小燕子,你从哪弄的?这镯子不错我喜欢,这个黄翡翠品质也好,雕刻工艺也十分精良,给我弄副呗!”

大家也都凑上前来观赏,阿香拿着另一只,全神贯注的在观赏,和嘉赞道:“这镯子确实不错啊,小燕子你在哪弄的?”

小燕子自豪的回:“大家不用想了,这副镯子全天下只有这一对,我请造办处,金玉作的师傅定制的,那位师傅只给皇阿玛刻印章,我求了他两天,他才答应给我做,二十天就做出来了。”

大巫又问:“那这块儿翡翠你从哪弄的?给我弄块儿原料,我去找皇上,求他下个旨给我做一副,我喜欢。”

小燕子摇摇头,一本正经回:“弄不到,这块儿翡翠也是唯一的,这块儿翡翠我去皇阿玛私库找的时候就剩一点了,其他全让皇阿玛弄成印章了,这一块儿还是我死乞白赖的从皇阿玛那儿要过来的,勉强够做一副镯子。”

大巫叹了口气,遗憾的摇了下头,阿香随口道:“那只分你了。”

大巫眼神又亮了,他扑到阿香侧边,抱住阿香,探头将自己的脸贴上了阿香的侧脸一瞬,松开了阿香,笑说:“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气!”

阿香脸热的抿嘴忍笑,大巫喜滋滋的将那只黄翡镯子套上自己手腕,又拿另一只直接给阿香也戴在了手腕上,他抬手摇了一下手腕,笑说:“多谢你啊小燕子,你费心了。”

除了萧晨,大伙都看懵了,小燕子率先回神,她忍笑道:“你怎么不亲小桃一口,刚都把我们看呆了,尔康你学学,抱抱尔泰,跟尔泰贴下脸,让我们看看。”

大巫笑回:“你见识短就别张嘴行不行,这是我们苗人的礼仪,贴面礼是我们表示爱的。”

众人笑着点了下头,小燕子又迟疑的问:“唉,小桃你送他了,那阿山怎么办?我以为你要给阿山一只的。”

阿香瞬间抬头,注视着小燕子,反问:“他?他配吗?他什么档次还想戴这种好东西,他的级别只配弄个藤条编个环戴着就行了。”

一阵爆笑上演,大巫在一旁都笑的拍腿,小燕子赛雅笑的趴在石桌上。

尔康好不容易忍住笑,他问:“那你大哥哥给你做的十岁生辰礼那个镶银檀木镯子,那可是你大哥哥给你做的生辰礼,那得多贵重啊,有一只不是在阿山手上吗?”

阿香忍笑立刻就回:“那是他不要脸,他抢过去的,我又打不过他,我有什么办法?他死皮赖脸的抢了。”

尔康听的哈哈大笑。

小燕子忍笑又问:“上次在安全室,你也说是他抢的,但我最后听阿山说是你送的,到底是抢的还是送的?”

阿香双耳红透,提高了声音,反驳:“当然是他抢的,他想的美,我还送他,我送他两个大耳巴子还差不多。”

大家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湖中心的笑声震天。

等大家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小燕子又道:“小桃,你看看你地位多高,你生病受伤,你二哥哥天天守在床前照顾你,阿山都没位置,你二哥哥把床头的位置给占光了,都快哭晕过去了,你们的野生大哥哥福元子,倒也天天都在,就是什么也轮不到他做,你看看你生病这些天,你二哥哥成天都是披头散发的,没人给他梳头发了,你不知道他都不出你们卧室门,成天守在床前,第四天的时候,我哥实在受不了了给他扯出去,专门叫了家里梳头嬷嬷过来,人家给他梳头发的时候梳子上带了两根头发下来,他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人家在不给他梳了,我哥也不行啊,他没那个手艺,最后让阿山跟丁琳去,结果那两手艺也不行,辫子都辫不整齐,也被他大骂一顿,然后又把你们随行的梳头娘子叫了过来,结果他不让人碰他头发,这个人真的,跟个脑子有病的犟牛一样,谁都不行,谁都骂,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晴儿紫薇她们天天去给他梳,晴儿紫薇金锁她们给他当了一个月的梳妆丫鬟,紫薇她们也只擅长梳女子的头发,天天给他收拾的早上中午还坚持的住,一到下午就松散了。”

大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撇开脸不看小燕子,大家又笑的拍腿叫绝,晴儿忍笑道:“这男人头发真的不好梳啊,我们几个都绞尽脑汁了,花里胡哨的我们也不行,最后没办法也是天天给辫个辫子,他那个头发又多又长,辫子都得两个人来辫,一个人都不行,他头发全辫成辫子比小燕子手腕都粗。”

小燕子突然又道:“诶,刚说到头发,我想起来我前两天看的书里记载,前朝男子不用剃发,那时候的男子成年就要把头发全梳上去,不能披发,披发就是不礼貌,人家说成年男子披头散发那都是乞丐,流浪汉,要么就是土匪蛮子,反正正常男人成年就要将头发梳上去,头顶用簪子簪住,嫂嫂哥你为什么不全梳上去,你以前没成年,现在你早成年了。”

大巫无语的看了眼小燕子,回:“你刚不还说土匪蛮子吗?你忘了我就是蛮子啊,你看的书记载的是你们汉人的,我是苗人,还有以前的汉人成年之后是要把头发梳整齐,但你是不是看书的时候不专心,漏了内容,以前的男人在成年时家里父母要给行个加冠礼,行了加冠礼就代表成年了,然后才把头发梳上去,我就算是汉人,我成年时家里都没人了,谁来给我加冠?一天问的都是些屁话,我们苗人结婚后也有把头发弄上去的,不过要包个头巾,太难看了我不喜欢,我们那里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儿,随自己心,想怎么弄怎么弄。”

小燕子恍然大悟,她点头道:“喔,我就说怎么那年在月亮寨集市上,怎么看到好多种打扮,原来是这样,你头发太长了,而且你头发又多又厚,你不嫌重吗?还是稍微修剪一下的好。”

大巫摇摇头,回:“不行,我头发掉一根我都心疼,更别说剪了,我阿娘她们都不喜欢我剪头发,我大哥也不喜欢,他们就喜欢我长头发,我从小就没剪过几次头发。”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大巫,小燕子好奇的问:“你这也太夸张了,掉一根头发你都心疼,怎么跟永琪他额娘,愉妃娘娘一样,永琪他额娘当年也是最心疼自己的宝贝头发,你从小没剪过几次头发真的假的?”

大巫点头回:“不信你问阿香喽,阿香跟我一样也没剪过几次,我哥也没剪过。”

小燕子好奇的看向阿香,阿香点了下头,道:“真的,小时候母亲是不喜欢我们剪头发,反正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剪过,最后剪发也是我们苗人每六年要为上任首领举行大祭仪式,这个仪式里面有一条就是成年男女都要断发,就剪掉一缕祭奠就行了。”

赛雅立刻转身问康安:“敬斋,老哥,兕子哥哥当时是什么发型?跟嫂嫂哥一样吗?”

大家都扭头看着康安,康安随口回:“长发飘飘,也是老长的头发,但是发型挺简单的,几根簪子就插住了,有时候也会辫个辫子垂着,反正没他弟弟那么花里胡哨,脸上也没纹面,身上也没那么多丁零咣当的首饰,不过手上倒是画的有那些诡异的图案花纹,他不是说了他哥哥不爱打扮,我第一次遇到他哥的时候,给我吓一跳,他背对我蹲在地上挖药,那个发尾都垂到地上了,头发黑的发亮,又是半夜我都快吓死了,刚开始担心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最后担心是土匪,后来才放下心来,他脸转过来我才暂时放心,确认是人,我给你们说要是那晚是他弟弟的脸,我估计真会吓死。”

又是一阵放声大笑,大巫忍笑道:“唉,你什么意思?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怎么就能吓死你了?”

康安笑着随口回:“我说你好,说你长得美,比月宫仙子都美,面白如玉,一头青丝乌黑亮丽,两个眼睛狐媚动人,勾魂摄魄,那晚要是你,我会被你美的当场窒息而亡,萧晨都被你迷的魂都丢了。”

大家笑的脸僵,萧晨忍笑忙反驳:“诶,你们兄弟俩说归说,别扯上我啊。”

小燕子赛雅俩人笑的坐在石凳上拍桌叫绝。大巫红着脸抬手给康安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小燕子死命忍住笑,起身又道:“他刚来北京的那一年,我就觉得他是活脱脱的狐狸精在世,他眼睛真的,我现在是习惯了,以前我们都不敢跟他对视,一跟他对视,我们自动败下阵,尤其是他眼珠子不是黑色的,更像狐狸眼睛一样,狐狸眼珠子都是黄的。”

赛雅接道:“小桃,你不知道阿修刚到,进宫的那天在马车上,阿修说妮妮像你二哥哥的女儿,妮妮是黄头发,他是浅色眼珠,你二哥哥狠狠把阿修骂了一顿。”

阿香忍不住的咧嘴大笑,康安好奇的立刻问:“妮妮是谁?是不是小桃问人要的女儿?”

小燕子高声回:“就是,那天在马车上,他先问阿修妮妮长高没,结果阿修就回了那么一大串,他狠狠把阿修骂了一顿,阿修下车不是捂着嘴巴嘛。”

鄂春好奇的又问:“问人要孩子?”

小燕子又笑着高声讲述:“小桃问人要的,他又没有,阿木说他死皮赖脸问人要了个女儿。”

隆安忍笑道:“孩子还能要啊,一般不都是过继嘛。”

小燕子回:“那都是他们自家的孩子,他问他们曾经的贴身侍卫,也是他们的兄弟要的,没办法都不生孩子,就人家那个叶子兄夫妻给他们生,小桃要了个,他们还有个在管贵州那边的兄弟也没成家,人说到时候也要一个。”

大家笑呵呵的说个不停。

文君竹和柳青笑呵呵的进了亭子,柳青高声问:“你们说什么呢?我们走到湖边的岔道上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小燕子起身拍了下刚坐下的文君竹,笑着叫道:“你个芝麻小官,见到咱们小侯爷了,还不行礼请安。”

文君竹被小燕子说的一怔,回神后一瞬弹跳起身,忍笑对着阿香拱手弯腰行礼:“卑职给侯爷请安!”

阿香一头站起,脸红的弯腰回礼,只是身上的绷带缠的太厚,腰弯不下去,只能躬了下身。

小燕子哈哈大笑,扯着文君竹坐下了,等大家笑声渐停时,小燕子看着文君竹,随口问:“在翰林院干的怎么样?过两天我在宫里开宴,早就说等你科举完了,在宫里给你开宴,一直拖到现在,你到现在都还没去过我家呢,永琪这个自私的男人也没说领你去永和宫吃顿中饭,工作你喜不喜欢做?有没有人欺负你?要不要我去翰林院给你撑撑腰?”

小燕子有意问了这些。

大家都安静下来,盯着文君竹,文君竹只是默了一瞬,他起身,对小燕子拱了下手,回:“不用,挺好的,你千万别去,翰林院都是男人,去了被人说闲话怎么办,而且你是公主又是福晋,你要是去了翰林院,那么多男人在,有损清誉,到时候他们给编的五花八门,那个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别去,我挺好的,我一个大男人谁没事会欺负我,我也有武功,打别人不行,打他们还是可以的,放心吧,我干的挺好的。”

小燕子面无表情的盯着文君竹的脸,半晌她噢了一声,随后默默扭头对上紫薇几人略带心疼的眼神,只是一瞬。

赛雅又出来叫道:“行,那就不去了,葫芦丝带没?给我们吹一曲。”

文君竹从腰后抽出葫芦丝,往后靠在了扶手上,垂着眼默默开始吹奏。

一曲完,大家还是热烈的鼓掌叫好,连吹了三曲,最后一曲一完,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葫芦丝,叫道:“不行了,吹不动了,没气了,你们谁爱吹谁吹去,我是不行了,敬斋大哥来一曲。”

康安忙回:“吹不了,我今天没带陶。”

话还未完,萧剑的箫已经送到了他面前,大家又笑个不停,小燕子拿着箫塞进康安手中,康安没办法,叹了口气,跟文君竹一样,倒靠在后面的扶手上,闭着眼开始吹奏,还是一样,连吹三曲后,立刻将箫扔到了萧剑怀里。

小燕子几人簇拥着和嘉上场,用了紫薇的古筝,弹了两曲,小燕子赛雅兴奋的将和嘉前前后后夸了遍。

阿香拧着身子靠在柱子上,盯着湖面发呆,突然他看到了荷叶丛中有一朵即将盛放的白荷,他兴冲冲地起身,走到大巫身边,说:“湖面有朵花,马上要开了,快去看,花又要开了!”

大巫乐呵呵的起身,到了阿香坐的这边,由着阿香指的方向看过去,小燕子她们几人已经凑了上来,小燕子兴奋的开口:“诶,真的今年第一朵荷花耶,马上要开了,时间好快啊,又是一年了。”

大巫看着荷花,一时又忘了萧剑,他抬脚踩上廊椅,一个飞身飞了过去,将那朵荷花摘了回来,拿着荷花站在亭中正跟阿香萧晨欣赏呢,突然发觉怎么没声音了,一抬头对上了萧剑的死亡眼神,他吓的浑身一颤。

现在躲也没处躲,小燕子她们已经笑的歪七扭八了,大巫抿了下嘴,思索了一瞬,就开始胡编:“那个,那个大哥啊,不好意思哈,我刚被脏东西附身了,就不由自主的就去摘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就是情不自禁的就去摘了,真不是故意的。”

大巫说完将花塞给阿香,阿香拿着花,默默退出了亭子,回青山院插瓶。

萧剑忍笑问:“喔,那脏东西现在还在你身上吗?”

大巫立刻回:“没有,我早把他打走了,我是谁,敢附我的身,我不把它打的稀碎才怪。”

萧剑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喷了,大巫转移话题般,叫道:“这里都开了朵,我去后山避暑楼那里看看,说不定那里也开了。”

随后大巫伸手搂住萧晨腰,拥着萧晨出了亭子,俩人往后山去了。

小燕子她们说说笑笑间也起了身,一行人慢悠悠的在后山溜达了一圈,傍晚高高兴兴的用了顿无比丰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