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和金锁一起出了卧房,准备去把刚给康安送的其他吃食端过来,二人刚出卧室,大家就听到紫薇惊讶的声音,
“傅六叔、鄂叔!”
“你们怎么来了?”
小燕子她们急忙都出了卧室,就看傅恒、鄂敏连身上的盔甲都没来得及脱,雨水基本冲刷干净了他们身上的污渍。
俩人面上全是着急,鄂敏手里还握着马鞭,小燕子她们刚预备行礼,傅恒忙问:“鄂春跟康安怎么样了?”
隆安立刻回:“春哥还没醒。”
鄂敏快步进了卧房,站在床边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突然就红了眼,他随手扔了马鞭,弯腰将盖在儿子身上的被子,往胸口上方拉了一点儿,整理好被子,用手背颤抖的蹭了下儿子的脸后,才回身站好。
傅六叔正在询问站在床边的康安,只是康安一直一言不发,隆安在旁轻声给阿玛解释。
鄂敏看着康安一直盯着床上的儿子,他又忙问:“康安你怎么样?你也有伤还在这儿站着,快回去躺着好好休息去。”
康安瞬间回神,他转头盯着鄂敏,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鄂敏面前请罪:“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受伤”
康安话还没完,就被鄂敏打断,鄂敏被吓的也立刻给他跪下了,道:“你千万别在胡说了,赶紧起来,没有谁对谁错,大男人受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品级比我们都高,你不能跪在我们面前。”
康安一跪,连带着三个弟弟也跟着他赶紧跪了,大家还在发懵,康安还没起身,鄂敏只能叫道:“王爷快快起身!下官担待不起。”
鄂敏话完又叫道:“尔康你们快把康安拉起来。”
尔康几人连忙上前扯着康安起了身,鄂敏看康安起了身,他才站起,尔康打圆场道:“我就说吧,我就说没有谁对谁错,八喜没事的,常太医都说了伤口没那么严重,就是血流的多,你别想那么多。”
鄂敏忙附和:“就是,你别在意。”
雅雅默默守在床边,突然鄂春就睁开了眼睛,一瞬又合上了,雅雅连忙握住鄂春的手,叫:“鄂春。”
大家听见雅雅的声音,瞬间鸦雀无声,都没了动静,转过目光盯着床上,没过一瞬,鄂春果然缓慢睁开了眼睛,雅雅忙上前坐在床头,哭着问:“你醒了,还疼不疼?阿玛来看你了。”
鄂春轻摆了下脑袋,缓缓张口:“别哭了,我不疼。”
雅雅点头,伸手蹭干了脸上的泪水,鄂春又道:“扶我坐起来,我躺的难受。”
雅雅又连忙扶着鄂春慢慢坐了起来,鄂春垂着脸眉头皱紧,他坐稳后缓了一瞬才抬起脸,满脸冷汗,小燕子忙给雅雅送了方手帕,雅雅拿着帕子给鄂春擦干了面上的细汗。
鄂春抬头看见鄂敏正站在床前担心的望着他,他扯着嘴角露出了个浅笑,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鄂敏轻点了下头,鄂春将目光投向一旁同样担心他的康安,他问:“你好了?这么快就好了?”
康安淡淡回:“早好了。”
鄂春难受的伸出手,冲康安轻拱了下手,道:“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我只能让我儿子也给你当儿子算作报答。”
站着的一圈人懵圈了,鄂春话完收了手,他一只手摸着肩上的绷带,难受的垂着脸。
尔康忍不住出来问:“我说你们俩个,到底谁救了谁?我们都被你们俩搞蒙了,敬斋说是你救他,你现在又说是他救你,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海兰察萧剑长安他们到底谁救谁的?”
鄂春和康安同时开口,
“他救我的。”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两人,海兰察开口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俩失踪了,我跟萧剑还有后面来的长安瑞书一直在搜寻他们俩,最后发现土匪人数实在太多了,就让瑞书先回来报信,我们三个继续找他们,我们最后在侧山发现他们的,他们俩正在跟几十个土匪打,人家把他们包围了,俩人都是一边捂着伤口一边打,我们上去支援,他们俩最后都坚持不住倒下了,我们就商量先送回来给他们治伤,带着他们俩刚下山,就遇到鄂春他阿玛领着人来了。”
康安静静接道:“昨晚下雨,天黑的一点儿都看不清,我们都走散了,最后我们俩又遇上了,然后就在山里摸索,结果误打误撞闯进了土匪老巢,就是一片山谷,他们在那安营扎寨,我们俩自己送上门了,人家追着我们打,我们俩只能跑,边打边跑,感觉差不多有几百个人在追我们俩,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声音,我们俩又不熟悉地形,又是大半夜,误跑上一处悬崖,前面一群人朝我们逼近,都能听见雨水打在刀剑上的声音,没办法我们俩只能跳崖了,要是不跳昨晚铁定要被砍死,还好那处悬崖不怎么高,我们俩又被一棵树给挂住了,所以才没掉到地上摔死,都跳崖了,那群人都还没死心,派人到悬崖下面搜寻,我们又撑着爬到了悬崖下面的一个石头缝里,在那躲过了他们搜寻,最后跑出去了又遇上他们巡逻的人,继续打呗,不打就要死,只能拼命打,不知道从哪来的,竟然有那么多人,完全杀不完,一波一波的上来,反正春儿是救我才被砍伤的。”
鄂春缓缓道:“你别说我了,跳崖要不是你死命拉住我不放手,我就要摔成一滩烂肉了,躲在石头缝里,也是你挡在入口处的,要是被发现了,你被砍死,我还能跑。”
尔康笑说:“害!福元子不早说,你们这互相救命,八喜你不知道,你没醒来的时候,福元子差点儿就自责哭了,他一醒就死活要来看你,坐在你床边盯着你动都不动,刚才都给你阿玛跪下请罪了,还好你也醒了。”
康安忍笑瞅了眼尔康,鄂春扯着嘴角笑了下。
小燕子笑着上前打圆场:“就是,都怪福元子,该说的他死活不说,不该说的他嘴巴比什么都快,骂我的时候我连半句都插不上,刚才把我们都吓死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八喜你为了救他才受这么重的伤,我还说真是这样的话,他就是腿跪烂了也没用。搞了半天竟然是这样,还好虚惊一场。”
康安斜瞪了眼小燕子,大家终于都忍不住的一阵轻笑,小燕子又道:“春儿你要是伤口疼的厉害,你可千万别忍着,常太医有麻沸散,要是疼的受不了就问常太医要一遍麻沸散吃,麻沸散止痛效果超级好。”
鄂春轻点了下头,康安扫了眼众人,他突然问:“瑞书呢?你们都在他人呢?”
晴儿回:“他也受伤了,还在昏迷,他刀伤比你们还要重一点儿,尔康说是腹部,背上,肩上都有刀伤。”
康安鄂春,傅恒鄂敏都看向了晴儿,晴儿又道:“早上他回来报信,他说回来途中又遇到十几个土匪,应该是巡逻的,他们打了起来,他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那么多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了,回来连路都走不稳了,勉强坐下把话说完就彻底晕了。”
康安道:“我去看看他。”
随后他抬脚就往外走,鄂春也撑着要起身,小燕子连忙阻止:“八喜你别去,你就躺着休息,自己都严重成这样了,我们去看他就行了,你先好好休息。”
雅雅阻止着鄂春不让他起身,鄂敏也忙训斥不让他起身,随后他跟傅恒跟上了大部队的脚步,去了隔壁的隔壁房里看瑞书,瑞书房间一下站满了人,常太医领着一个药童刚进门,就被挡在了门里。
房间里站满了人,常太医训斥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一群人都围在病人房间,病人还怎么休息?都出去待着。”
小燕子她们女眷立刻都出了卧房,常太医一下看到前面站着的傅恒鄂敏,他不好意思的忙拱手行礼:“傅大人鄂大人也在啊!不好意思啊,我说的是他们。”
傅恒鄂敏忍笑点头回礼,常太医又看到康安站在床前,他又忙上前训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自己都是个病人,还到处乱跑,什么时候醒的?醒了也不叫人送药,一个人跑出来,连外衣都没穿,你想寻死啊你?骂你都没话骂了,你以为自己年轻的很经得起折腾,你元气大伤到现在身体都是虚的,还不好好休养,小心哪一天嘎嘣一下就过去了,赶紧滚回去躺着,把他的药给他加一倍的量送去。”
康安懵懵的说:“我没事,我不需要喝加量的药。”
常太医斥责道:“你别以为你阿玛在这儿我就不敢说你了,我告诉你福康安就是皇上在这儿我照样训你,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到底是听大夫的话还是听你这个病人的话。”
在后看着的男人们抿唇忍笑,康安抬手朝常太医拱了下手,尔康笑着叫道:“常太医说的对,你赶紧回去躺着去,自己都是病人还操心着别人。”
康安摆摆手,说:“等一下就回去,常太医瑞书没事吧?”
常太医高声斥道:“他比你强,你看着是没事了,还能到处跑,实际上你里面是空的,他不一样,他里面是实心的,他就是外表受了点儿损伤,养几天就没事了,你外表是好的,内里是坏的,养几个月都养不好。”
康安无话可说,常太医垮着脸,又问:“琼玉保元丹你身上还有多少?”
“一瓶。”
常太医又问:“一瓶是多久的量?”
康安随口回:“一个月。”
常太医点头,道:“那给鄂春分三粒,给这儿分三粒,让他们俩今明后,一天吃一粒,阿木一直不告诉我这个药到底怎么制的,我到现在没研究出来制法,就只能你给他们匀几粒了,你家里估计还有不少。”
康安随口回:“没问题,这个药是挺难制的,我听阿香说制这个药得提前算时间看吉凶,好像每天只能正午和午夜那一会儿功夫才能进行。”
常太医惊讶道:“我说这小子怎么死活不说制法,提前知道我制不出来,配料我倒是清楚,就是缺运啊,这辈子我是制不出来了。”
康安反问:“他不是送你了不少吗?你还不用劳心劳力自己去制了。”
常太医会心一笑,他傲娇的回:“我是他师叔,当年要不是我他眼睛能好吗?送我点儿药那是应该的,我没问他要他们苗医秘方就不错了。”
大家一阵轻笑。
常太医突然反应过来,他立刻又轻斥道:“诶,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我让你回去休息,你反倒在这儿跟我说开了,赶紧滚回去休息去,你的药马上送到,尔康你们盯着他喝,一口都不许剩,我先给瑞书这儿换药,待会儿还要去给鄂春换,没空盯着他。”
尔康海兰察长安隆安几人笑着上前,傅恒鄂敏忍笑看着这一幕,尔康笑说:“王爷,走吧!回去小的们好伺候您服药。”
康安忍笑白了眼尔康,随后又看着傅恒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回去了说一声这次大功都是瑞书的。”
傅恒回:“你赶紧回去好好养着,让你额娘知道了又得担心你,我们一会儿就走。”
康安点了下头,随后抬脚出了卧房,回了自己卧房。
尔康他们跟着一起进了康安卧房,康安坐在床边,跟一群男人对视,他默默问:“我要睡觉你们还不走?”
尔康笑回:“睡什么睡,药还没送来,药都还没喝,不许睡。”
海兰察立刻附和:“就是,尔康说的对!”
海兰察话完,药童端着满满两大碗药汤进了房间,在尔康他们的笑声中送到了康安面前,康安盯着那两大碗汤药愣神,海兰察高声催促:“你赶紧喝啊,药汤都长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康安默默接过一碗,他问:“这药是什么效果?这、这两碗是一样的?”
药童恭敬回:“回王爷,一碗是您这次受伤开的,另一碗是固本培元的汤药,是常太医专门给您开的,只有您一人有。”
康安嘴角抽动了一下,他默默道:“我谢谢他嗷。”
随后仰头一饮而尽,刚放下空碗,另一碗又来了,康安被苦的一激灵,他接过那碗,闭着眼睛给自己灌了下去,一放下碗立刻接过隆安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尔康笑说:“行了,既然王爷已经用完药了,咱们几个的职责也就完成了,都走吧,让王爷好好休息。”
大家笑着转身出门,紫薇小燕子又端着托盘进来了,紫薇端着一碗红枣小米粥送上,她柔声道:“快吃了再睡,你连饭都没吃,醒来就喝了一碗汤,这粥是蔡哥专门给你们几个伤员熬的,放了红枣是甜的,小燕子刚还给加了勺蜂蜜,你快吃,鄂春正在吃呢,瑞书一会儿醒了也会吃的。”
康安这次高高兴兴的端过碗,拿着勺子慢悠悠吃了起来,他道:“比常太医开的药好吃多了。”
还没出去的男人们乐的哈哈大笑,康安吃了两口粥,他抬头又问:“喔,忘了,我记得萧剑也受伤了,有没有事?”
萧剑站在门口,笑回:“没事,手臂一条小口子,丝毫不影响,你赶紧吃吧。”
康安点了下头。
看康安和鄂春都醒了,情况也都好了许多,傅恒和鄂敏嘱咐了大家几句,连夜又赶回了京城。
瑞书晚上也醒了过来,鄂春和瑞书两个伤的稍重的,在床上硬是躺够了整整三天,才被允许下床,康安随时下床到处跑。
这些天还是一样大家忙的脚不沾地,伤员由女眷照顾,男人们天一亮就出门,除了尔康和竹子,其他人都是天黑才回来。
十来天的休养,鄂春和瑞书也能到处跑,不过他们俩还是被要求在家里给女眷帮点小忙,康安强一点,他可以出门跟着尔康竹子巡防,这些天疫病逐渐蔓延,城外尸体遍布,好在这次大夫人数较多,严防死守,城中一直都是安全的。
府衙内每天白天熏醋,晚上熏药,直到第十三天,常太医和几位江湖老郎中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治愈了一例病患,这个大消息在晚上例行开会的时候被小燕子兴奋的讲述出来。
沉重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抚,大家可以暂时笑一笑了。
后面常太医亲自带着助手出城协助大夫治疗,城内城外团结一心,一同努力了半个多月,疫病算是彻底控制住了,县里的好消息也是一件一件传来,两个多月的雨期终于结束,阳光再次降临在顺义这片土地之上。
城内最后一次消杀工作结束后,小燕子她们几人亲自开了城门,城内城外的百姓终于可以欢聚一堂,跟那年在四川一样,小燕子专门派人回去请了白云观的师傅过来,还是一样选了城南那边的一片空地做了吉穴。
安置那些因为感染疫病丧命的可怜人,白云观的道士来来回回忙了两天,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以一把大火结束,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小燕子她们哭着看着这场大火熊熊燃烧,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从此以后这片土地能够再无灾难发生,百姓安居乐业。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后,女眷们回府衙里面好好休息了两天,男人们这两天则在交接工作。
第二天下午,小燕子她们全体出动,柳青蔡哥,又专门请了四个厨师过来和柳青蔡哥一起掌勺,光各式菜品就摆了一院子,还有从京城送来的半院子酒,男人们在伙房那边的大餐厅布置餐桌,大餐厅这边的所有门全部打开,餐厅里放了七桌,院子里摆了十三桌,院子上空已经搭好了棚子,预防又下雨。
最中间那两张桌子拼成的一张大餐桌就是他们自己人的,天还没暗凉菜已经完成,柳红金锁紫薇彩霞四人在装盘,男人们上菜,晴儿和嘉几人拿着蜡烛和小烛台,在每张桌子的中间又点上了烛火。
上菜的上菜,上酒的上酒,尔康长安带着士兵们过来的时候,士兵们都惊的不敢动,小燕子上前又是一番激情演讲,紫薇她们帮忙招呼着,士兵们才战战兢兢的坐下。
一开饭就好了,几杯酒下肚,两方人都放松不少,没那么紧张了,小燕子带头提着酒领着赛雅,两个人先去每桌敬了一下,隆安灵安舒蓝瑞书几人看的蒙圈,隆安笑着感叹:“不是我说,小燕子赛雅太能喝了吧,二十桌,一桌一杯也得二十杯下肚,刚还喝了几杯呢。”
康安鄂春海兰察尔康他们听的哈哈大笑,紫薇悄声说:“是水,给她们俩换成水了,要是酒今晚她俩铁定喝多。”
男人们听的暗自点头,小燕子赛雅双颊绯红的回来,俩人一回来坐下,小燕子就喊道:“紫薇快给我们倒水,我晕的不行了。”
紫薇晴儿迟疑了一瞬,金锁明月已经将两杯茶递到了小燕子赛雅手中,晴儿悄声问:“不是给你们换成水了吗?”
小燕子喝过茶后,回:“是酒,哪是水,我们又不好意思回来换,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你们怎么换的,是不是换错了。”
紫薇晴儿几人连忙扫视了一圈,晴儿看着康安,问:“敬斋,是不是你给她们换回来了? ”
康安若无其事的狡辩:“我没有啊,我忙的不行哪来的时间专门给她们换酒。”
小燕子一口咬定,她骂道:“就是你,你个臭王八,你故意的,人家都是心疼妹妹不让妹妹喝多,你个王八蛋你还故意灌妹妹酒!你怎么那么贱!你什么时候换的?”
男人们拼命忍笑看着这一幕,康安忍笑辩解:“你有病吧,我没事换你们酒干嘛,或许是你们拿错了呢。”
小燕子起身拿过康安面前的酒壶,揭开盖子直接尝了一口,她扔了酒壶,怒瞪着康安,斥骂:“你还说不是你,你怎么这么讨厌!这不是水这是什么?你还狡辩,你真够坏的,一肚子坏水。”
赛雅跟着小燕子骂个不停,康安忍笑继续胡扯:“我哪知道这是你们的,就放我面前的,我怎么知道?我还说紫薇她们够体贴的,知道我跟春儿还够瑞书旧伤未愈,专门给我们准备的水,不让我们喝酒。”
小燕子怒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真讨厌!”
尔康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满桌人都乐的放声大笑,动静太大惊的其他桌都在看着他们,尔康忍笑清了下喉咙,大家瞬间都低头忍笑。
小燕子高声招呼:“兄弟们,王爷说了,他要敬大家一人一杯,感谢兄弟们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大家鼓掌欢迎!”
康安一瞬不笑了,他怒瞪着小燕子。
小燕子冲他得瑟的笑了一下,全场掌声雷动,康安端着自己的酒盅缓缓起身。
掌声瞬间停下,康安清了下喉咙,缓缓开口:“各位也知道,我和鄂大人还有瑞书大人前段时间进山剿匪受了伤,身体还未康复。本人又旧疾缠身,实在不能饮酒,今日以茶代酒,敬诸位英雄一杯,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往后请继续努力干好自己的工作,朝廷是不会忘了各位对顺义的贡献!我先干了,大家请随意!”
鄂春瑞书连忙鼓掌叫好,康安干了手里那杯水,十几桌士兵兴高采烈的跟着一起饮了一杯,康安挑衅的看着小燕子笑了一下,后又道:“还珠公主,蒙古公主乃是海量,今晚大家就请举杯畅饮,与公主同享美酒。”
小燕子赛雅怒瞪一眼康安,俩人尴尬的起身端起杯子,四面敬了一圈,赛雅喊道:“大家别听他胡说,王爷去年在外伤到了脑子,经常会说胡话,他刚才旧疾发作,又说胡话了。”
海兰察他们笑的拍桌,现在都不忍了,一个个咧嘴大笑,今晚小燕子赛雅直接醉死,男人们都还好,记得明天就要回程,都控制着量。
结束时已经快到深夜,尔泰抱着不省人事的赛雅,萧剑扛着烂醉如泥的小燕子,彩霞柳红陪着小燕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