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好喝好玩儿好的小朋友们已经安顿的睡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还有白乐菱跟沙沙关门闭窗的在正房待着,十月底已经不暖和了,四九城夜间最低气温只有六七度,一会儿几个人肯定不能一直缩在被窝里,所以何雨柱把炉子点着了。
白乐菱把外套跟衬衫脱的叠好放在一边,挤到何雨柱旁边搂着他的胳膊问道:“老公,离考试五十来天了,我们考试时候是尽量往高了考还是控制着点分数?要是分数太高了会不会过于扎眼?”
何雨柱不由得有点哑然失笑,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挺大啊,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你这是自信还是骄傲?
他捏了捏小媳妇儿粉扑扑的脸蛋,笑道:“你也太大言不惭了,你十年没停止学习,但坚持学习的又不是你一个人,郑桐在钟跃民离开陕北后就把书捡了起来,人家也不间断学习很多年了。”
然后认真警告道:“相信郑桐这样的不是个别人,你尽力考都不一定能当状元,还压分儿呢,万一压的阴沟里翻船你哭都来不及。”
白乐菱都快把自己的小伙伴忘记了,听到何雨柱这么说还有点意外,眨巴着丹凤眼惊讶道:“小眼镜儿还有这觉悟呢?这么说这次他肯定也能回城咯?”
何雨柱点点头,肯定的道:“嗯,他大概会考北大历史系,你考世界经济系,估计过完年你俩就成校友了。”
白乐菱沉默了下,不由得感慨:“还真是小瞧他了,得有快十年没见过他们那帮人了吧。”
另一边靠在何雨柱怀里的冉秋叶突然插话,对沙沙说道:“沙沙,要不你别考医科大学了,你继续学医的话太辛苦,你这五年大部分时间都得耗在图书馆跟实验室,李大妈年纪大了,果冻又还小,你学医的话恐怕连个回家的时间都没。”
沙沙虽然觉得自家大姐说的有道理,可她也是个有主意的,先不说她想办法插入何雨柱的家庭,就光是当初小赵那事儿,她连一个快死的人都能利用起来,能是什么单纯的小白花。
“可我准备了这么多年,乐菱准备的是文科,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理化,现在再开始背史地的内容的话,我学习这么久的优势就不明显了,理科除了学医还能干嘛?再说我想继续学医的原因主要是能让咱们家在医疗口也有自己人,还有就是能当咱们家的健康顾问。”
白乐菱看小姐妹的态度有些为难,也想出出主意,何雨柱看她要开口,就插话道:“没那么麻烦,到时候别选临床专业,选预防医学,这样毕业大概率会去疾控或者卫生行政部门。”
沙沙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听柱子哥的。”
冉秋叶想了下,也认可的道:“那也行,最起码不像临床那么辛苦,而且以后走的就是领导路线了。”
白乐菱最后做了个总结发言:“那就这么定了,秋叶姐去教育学院,沙沙考医科大的预防医学,我考北大的世界经济,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然后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四排,边动手往外掏自己的大玩具边催促道:“别耽误功夫了,咱们开始忙活正事儿吧,今天我要排第一个…”
随着此起彼伏的美妙声音响起,美好的夜晚从现在开始…
第二天,娃娃脸相当的勤快,没等厂办的人送报纸她自己就等在了门口,第一时间看到了头版头条那列大字〖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下面是另一行大字〖搞好大学招生是人民的希望〗。
内容除了招考条件跟报名流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内容:自愿报考,单位同意,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着重个人表现,放宽成分影响。
这意味着一些成分不好的知青迎来逆天改命的机会。
这则消息等公布,象征着停滞了十一年的高考重新启动,新的时代拉开了序幕。
半小时后,轧钢厂的广播开始反复播报这条消息,这引起了所有青工的轰动。
其实在城市里还不觉得什么,各个下乡的知青点才真正的是奔走相告欢天喜地,他们看不到头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一丝希望。
当然了,这同时也伴随着一帮狗东西抛妻弃子的开始。
邱玲拿着报纸冲回办公室,不顾还有另外三个娘们儿在场,兴奋的跟自己男人奋分享消息:“报纸,柱子哥,报纸上登了,高考果然恢复了。”
何雨柱发现了剩下那三个女人的震惊,赶忙道:“好了,你冷静一下,给我看看。”
从娃娃脸手里拿报纸时故意偷偷轻掐了她一下,让娃娃脸马上从兴奋中挣脱出来。
从这一天开始,大部分有条件参与的人不管什么岗位,都开始了找资料跟不眠不休的复习,没办法,时间太紧了。
厂里的广播开始播放消息后,沙沙跟邱玲第一时间就去报了名,剩下就是等待审核通过了。
当天下班,何雨柱刚吃过晚饭在家歇着呢,秦淮茹就上门了。
冉秋叶还纳闷儿小寡妇怎么来了,自从她嫁进来后,以前出来进去拿正房当自己家的秦淮茹就很少过来了。
何雨柱没吱声,冉秋叶开口问道:“贾梗妈您是有事儿吗?”
秦淮茹没有客套,直截了当的把来意说了出来:“冉老师我找一下柱子,前两天棒梗是不是把他的复习资料给你了?这高考恢复他也想参与一下,那资料还在的话能不能还给他?他下班儿去书店找已经没有了。”
何雨柱起身到书房拎过来一摞捆好的书递给秦淮茹,撇撇嘴不屑道:“怂货,往回要个资料还得让老妈来,他没长嘴还是没长腿?”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有什么办法?贾张氏跟她都惯儿子惯的太厉害,棒梗觉得前脚刚把书给何雨柱,后脚再往回要有点不太讲究,那就只有她这个当妈的来了。
反正她在何雨柱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些年跟他啥羞耻的事儿没干过?
秦淮茹双手接过那摞书,问道:“我听他说少了本数学跟地理,你家有吗?”
“放里边儿了,看在他跟小当都是叶子的学生份儿上,能不能逆天改命就看他自己了。”
秦淮茹听后心里一喜,心说果然是自己爷们儿,考虑的就是周到,虽然现在一年都弄不了自己几回了,可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