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都没说,故意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嘴里嘟囔着:“我什么都没说……你听到什么了吗?应该是幻听了吧,肯定是幻听了,嗯~~”
他却不让我躲,一只手大而有力的握着我的腰把我拉近。
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的。
“我在你这儿从来不会产生幻听,重新说一遍。听话。”
其实他很少会有这样像霸总的时候,现在真的霸总具象化了。
尤其是最后这两个字。
“听话。”
听得我瑟瑟发抖。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我用拳头抵着他的胸膛,试图再把群里拉开。
这句话是一定不能再说的,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当然了,我也在心底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他再次抓紧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到后背去,牢牢的禁锢着。
“唉,孩子们走到前面去了,别一会儿走丢了,我还是快点儿……”
“别转移话题。”
他大拇指在我下巴轻轻磨了磨。
把我搞得心痒痒的。但我的手被他禁锢在背后,活动不了。
我只能妥协。
一阵叹气,哎哟一声后,不得不把刚刚那话重新说一遍。
但我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说:“首先声明啊,那个只是他们之前说话的时候谈的一个梗,但是这个梗跟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这也不代表我的观点,或者说这不代表我对你的观点。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不说了。”
他眉头很明显舒展开了。
旋即点点头,他的眼神很亮,始终如同当年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阳光青春的男人。
“很乐意听。”
他说。
这个臭男人!这表情和刚刚可完全不同,主要来源于我表明立场的功劳。
而且他现在甚至有一点……看别人的劣势而带来的痛快感。
他很少露出这种阴险而坏的神情和心思来。但我对他又是绝对的人偏袒和宠爱的,所以,我把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一只手轻轻用食指点着他的心脏,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老公,你可真是个大坏蛋~~坏透了?”
他抿着唇,脸上尽显笑意。
“说。”
一两秒后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腰,把我往他身上一拉。
几乎贴的严丝合缝。
我下意识扭头看周边,孩子们在某一个店外面做主看里面橱窗里的商品,压根不注意我们,而街道上其他的行人更是不把我们放在心上,只顾着前行的道路。
我放轻松了。
“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五。”
我又问:“现在你听清楚了吧?还有没有其他的疑惑?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追三个孩子了?嗯?”
他眉心轻扬。
“谁总结出来的?怎么这么损呢?”
他问。
“这又不是谁总结出来的,这应该是……一种数据的统计吧,这是统计的结果,而不是出生于某一个人……唉唉唉,我可没有说你啊,我刚刚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你总不能……”
感觉到环在我腰上的那只手突然收紧,我哄他,然而那只手力道并没有放轻,而是抓的越来越紧。
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让我不得不注意,让我瞬间凝神紧绷。
我们两个人的脸隔的特别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调情。
嗯~~好像的确是在调情。
“那我亲爱的老婆觉得我怎么样?”他的大拇指在我下嘴唇上摁了摁。
抵着我问:“你觉得我怎么样?现在已经三十多了,还是不是你满意你想要的样子?”
“你要听真话吗?”
“当然。”
“嗯~~”
我腰上的那只手突然又紧了一些。
“我要听真话,但是,你也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如果太离谱的话……”
他说到这儿就突然停顿了。
反过来让我好奇了。
“如果太离谱的话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毕竟你是我老婆。但是我不保证让你重新认识我,重新里里外外的,由内而外的人认识我。
把你对我的看法重新塑造一遍,加深印象,让你在下次面对同样的问题时心里更坚定。”
我啜笑。
“要不我们现在就回酒店……”
我赶紧用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
心跳的有点快。
他总是很容易调动我的情绪和心跳。
“别……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开玩笑?”
我拍他的肩膀,抱怨。
“没开玩笑。”
“我对你的看法还用得着重新塑造吗?老公,你要知道我刚刚表明立场的时候就是对你认可的时候。你不要太厉害好吗?
所以她们说这个梗我都没参与,但是我又不好直接和她们说。”
他嘴角露笑,却是很严肃的问:“为什么不好直接和她们说?”
我瞪他。
“姓王的我怀疑你在明知故问!”
我用手戳他的肩膀。
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一块放在他的胸膛。
“我就明知故问,那你说不说?”
“行啊,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就说!老公,虽然你很优秀,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高调,明白吗?
那样是拉仇恨的。
指不定人群中就有某一个人看你不顺眼,悄悄的……
给你下个毒什么的。
然后你就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雄风可言了。
do you know? Understand?”
我最后还飙了两句英文。
他当然听得懂。
深深的看着我,盯着我。
“妈妈爸爸,你们在做什么呀?快点来呀!快点来追我们呀!”
轩轩突然叫我们。
“哦,来了!马上就来了!”
我赶紧迎合。
与此同时推他的肩膀。
“走了~~孩子们等急了~~”
“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们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着急,让他们等一等我们为什么不行?”
“……说的好像有道理哎……”
“行了,不和他们比,走了。”
他主动说。
我忍不住笑。
“你这个人……就是嘴毒。”
“是吗?那你感觉到什么毒了?中毒了吗?”
我把他的手抓起来在半空中晃荡。而我的心也好像有一片湖水被一个小石子儿噌噌噌的刮过,一圈又一圈的水花不受控制的往前推动着,回荡着。
层层波纹全都刻着他的名字。
“有啊。”我说:“而且中毒还挺深。”
“嗯,多深?”
“……”
“有没有它去的地方深?”
某一个时刻,他突然把我拉近了一点儿,问。
而且还环着我的肩膀我根本就动不了。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王浩~~你不仅有毒,你还特别特别坏,坏到离谱!”
“那你喜欢吗?”
“……我可以说我不喜欢吗?”
“不可以。快点说。”
“说什么?”
“有没有王小浩倒的位置这么深?”
“……王浩,你不要开车。大白天的合适吗?”
他失笑。
“那一会儿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再问一遍。正好,还可以帮你重温,不然你可能忘记到哪个地方。”
我推他。
我们到船上时正好时间合适,今天阳光不错,虽然还是很冷,但为了落日我们就觉得值当了。
王浩在给孩子们介绍着周围一些比较出众的建筑。
我就在一边专心的听。
“唉,我怎么觉得这边好像银行特别多?特别特别多?”
我问他:“简直富得流油的即视感。”
“对,这里本来就是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苏黎世的富豪很多,所以说他们富得流油也没毛病。
而且整体的人的素质很高,估计这个你感受得到。”
“嗯。对。这片土地有一种高级的雅致感。”
“回头我们去别的地方你可能会有很熟悉的感觉。”
“是吗?什么感觉?”
“等明后天你就知道了。”
直到后来我们真正抵达瑞士别处我才明白他所谓的熟悉感觉。
我们去了施皮茨,位于图恩湖南边,背靠着群山,有大片葡萄园以及城堡风光得以观赏。
我们去了英特拉肯。
位于图恩湖和布里恩茨湖之间。
这是前往阿尔卑斯山的门户。
我们坐火车穿梭其中,领略大片大好风光。
我们去圣莫里茨,这里是瑞士很出名的高山温泉疗养区,四周都被雪山围绕着。而我们静静的享受着温泉带来的舒适和温暖。
我们去黄金列车,这线路途经瑞士多个秀美的湖泊,经过少女峰,所到之处都是自然而迷人的风光。
在温泉酒店中,孩子被我们哄睡着了,我们两个又重新回到温泉池,自然少不了一番恩爱,少不了一番如胶似漆。
而当他搂着我,我们两个人品着各自的红酒时,重新问我。
“现在你知道哪里熟悉了吗?”
“我想我大概应该是明白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你心里的那个答案不谋而合。”
“说来听听。”
他口中抿着红酒,晃着红酒杯,示意我和他一块儿相碰。
我端杯,和他的碰在一起。也喝了一口,在嘴中抿了抿才咽下去。
然后歪倒在他的肩膀上。
和他细细道来。
“我想你所谓的那种熟悉感应该是来自于我们土生土长的贵州。我说的对吗?”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让我继续。
“我们看到的山川、河流、那些一望无际绿悠悠的田地。无一处不像贵州。如果非要说不同之处,大概就是这些冰川、雪山。
我们没有雪山,温度达不到,或是地势之差等等原因。
但是,那绿油油的田地,山脉,是我们贵州最不缺乏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虽然没有雪山,少了一些自然风光,也没有他们开发的那么好,但我们有他们没有的东西。
比如说,我们贵州的瀑布,比较出名的黄果树瀑布,但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我们在荔波小七孔看到的那几段瀑布,不也都是鬼斧神工?自然巧妙。气势磅礴。
还有,我们贵州的溶洞,首先最出名的就是我们的织金洞。
天然形成的钟乳石,雪花花的,像一个刚刚洗过牛奶浴的美少女,质地光滑,观感是独一无二的。
外面的人都只觉得神奇,一个个惊叹着,殊不知这只是我们贵州其中的一个山洞而已,这种山洞多,织金洞出名一点儿,规模大一点而已。
据说遵义另外一个地方已发现一个绝美的还不小的溶洞,现在好像在开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发出来,不知道有没有织金洞那么壮观。”
“对,说的没错。这些自然风光和我们的贵州特别像,咱们开门就能见到大山大水,见到绝美的自然风光。
当云雾缭绕时,当冬季来临,山间不已挂着白花花的冰峰?这和冰川没什么区别,我们虽然没有他们开发的这么好,但我们的保护不比他们差。
他们在列车,我们的“11”路公交车,只不过是交通形式上的区别,但是他们一闪而过,我们却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领略山间风景。
各有各的好处。
没来之前会觉得被吹嘘的很神,当然,也不觉得不值当,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景,同样的人,不一样的新鲜感,这也都是人生中宝贵的经历。”
“对。不过我觉得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身在何处,依旧还是贵州那一片土地最适合我们,也是最让人眷念、依赖的。或许,我们现在还不是最强,甚至说还在倒数,但是,这依旧不影响我对贵州的爱。”
“贵州一定会好起来的,总有一天它会有被人看到的时候。如果这一天迟迟没有到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人可以留下自享。
即便走出去,人人皆知,也希望到时环境不要被破坏,只希望这大山里的子民能够有一个机会,把山里的东西销售出去,带一点利润回各自的荷包里。
可以减少一些外出打工人员,让他们能够留在家里陪陪家人,陪陪自己的孩子,能住在自己家不用流浪他乡。”
“是啊~~咱们贵州外出打工人员太多太多了,留守人员更是数不尽,都是生活的无奈造就,有些人或许一辈子有大半时光都在外,都分隔两地。
希望以后能得到改善,让大家早日过上团圆又自给自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