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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篱和金老头走出火车站,城市街道上空无一人,就连原本密切分布在火车站周边摆摊的小摊贩和搭客佬也不见了踪影,只能通过远处时不时响起的警笛声推断出桂城严峻的现状。

“丫头,现在怎么办,咱们是先去一趟医院吗?”

金老头面上有点臊,自己白白担着个长辈的名头,遇事却还要人家小姑娘作出决断。

不过好在天色已晚,再加上光线不足,崔篱倒也没注意到金老头的窘迫。

“爷爷,是要去一趟医院,不过是你一个人去,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我?可我不会解毒啊……”

金老头话还没说完,四个纸童嘭嘭坠地,见风就长,一人还提着一桶五升的金龙鱼食用油。

呃?

他定睛一看,这几个桶都是空的。

崔篱念动咒语,双手轻轻抬起,无数彼岸花凭空在她头顶上方出现,如同一群舞动的蝴蝶,在空中旋转、翻飞,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位精灵。

花瓣越转越快,很快就围绕着崔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旋涡。

随着崔篱的咒语声越来越低,那些彼岸花开始慢慢压缩,逐渐浓缩成一团浓烈的红色光球,最终化作一条如水龙头般粗细的红色水柱。

一股磅礴的生命力震荡开来,看不见的能量粒子无意中溅射进金老头的体内,令他日渐衰老的身躯变得有劲了许多,就连头上夹杂的些许白发也顷刻间变成了满头黑发。

不过这一幕只有獒犬注意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条红色的水柱身上。

四个纸人的嘴角不争气的流下了泛滥的口水。

精纯!

里面蕴含的力量太精纯了!

好想喝上一口,就一口!

不过它们也知道,这么好的东西给它们喝是不可能的,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它们还是拎得清的。

“冲天辫。”一次性提纯巨量的花汁,就算是崔篱也不能说很轻松。

“到!”冲天辫飞快地拧开盖子。

崔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牵引着那水柱,红色水柱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乖乖流入冲天辫早已准备好的桶中。

“下一个。”

不消片刻,面前的四个桶就很快被装满了,那鲜艳的红色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看上去既妖冶又危险。

金老头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是切身体验过彼岸花汁的神奇功效的,自然不难猜出崔篱是打算用这几桶花汁解毒,但是……

整个桂城,这好像也不够分吧!

好在崔篱的下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爷爷,特管局人手不足,我让獒犬送你去医院,普通患者取一滴兑干净的水喝下去就可以了,重症患者取同等份量直接喝。”

“哦哦噢!”

金老头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自己一个人确实可以完成。

崔篱再次认真地嘱咐,“这是绝对精纯的浓缩花汁,千万不能喝多了。”

“放心,我一定交代清楚。”

金老头在獒犬背上坐稳,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看着崔篱,眉心微皱。

“我知道你打算一个人去找那个陈大师……

他沉默了一下,郑重道:“不管怎样,你要先顾好自己的安危,爷爷忙完就来帮你!”

崔篱并不把陈大师放在眼里,不过在金老头面前,她还是不愿拂了对方的好意。

“好的爷爷,事不宜迟,你快去吧!”

崔篱浅浅的笑着,目送一人一狗并四个纸人疾驰而去,眨眼间便在视野中消失。

她抬脚欲走,东边的空中忽然传来“哒哒哒”的异响,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一个直升机便从一栋居民楼后方飞快地拐了过来。

崔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她已经知道直升机里面是什么人了,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隔着老远都闻到了。

“崔篱!你给我站住!”直升机副驾驶座的男人隔着窗户大声喝道。

崔篱脚步不停。

“开窗!”陈枫剑眉紧拧,伸手就要去按开窗键。

还死活不愿意承认崔篱不想搭理自己,“这女人肯定是没听见!”

直升机驾驶员吓得脸色煞白。

开你妹啊!你也不看看这儿离地几百米!

现在的少爷真是任性,万一飞机在空中解体怎么办啊!

何况咱这也不是啥进口的机型啊!都是你太爷爷那一代传下来的老古董了,你当咱们陈家是白家那种财大气粗的家族么!

机长腾出一只手挡住自家少爷的作死行为,手忙脚乱地控制着飞机落地,暗自决定回去之后就离职,不过在此之前他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哄好这位爷。

“少爷!你忍忍,马上,马上落地!”

机长生怕少爷又搞什么幺蛾子,牙关一咬,就着光线不足的路灯就直接盲降在火车站前宽敞的平地上,旋翼产生的气流差点没把那些小贩没有来得及撤走的摊板给掀飞。

此时崔篱已经走到了对面的马路上,步伐依旧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并没有要躲陈枫的意思。

其实她也有点好奇,陈枫大半夜的出来溜直升机,总不能是烟瘾犯了出来买包烟吧,这也太劳民伤财了。

身后的脚步声和喘气声交织在一起,提醒着崔篱某个讨厌的人物正在迅速接近,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这个女人给我站住!你聋啊我越喊你越走!”

陈枫呼哧呼哧地追了上来,抬手就要去抓崔篱的肩膀,却被崔篱侧身避过,随后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有事?”

声音不能说冰冷,只能说毫无温度。

陈枫还是不习惯崔篱这种反差极强的眼神,脸色十分不悦,“我一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就特地赶过来了,你就这态度?!”

“听谁说的?”

崔篱挑眉,满打满算离自己下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白悠肯定不会说的。

“火车站站长是我家亲戚。”

陈枫随口解释了句,脸色又忽然变得不自在,质问道:“你为什么把我电话拉黑了?”

崔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不拉留着过年?

陈枫被她这嘲弄的眼神刺激到,当即也忘了自己出来的真正目的,表情立马变得狰狞,一把扳过崔篱的肩膀,语气森森:

“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