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夭愣了一下,他说的这个很早是什么时候?
就好像听到她的心声一样,邹隙虽然脑子有点儿混沌,但还是能继续讲话。
现在多少有点儿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感觉,也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现在全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那时候,夭夭还没做应援呢,她不知道,不知道我记住她了。”
沈惜夭顿住,原本还在嘴里嚼着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去。
要是说到还没有开始做应援的话,那的确是非常早的时候了。
那时候,沈惜夭还没有产生做应援的想法,毕竟,是因为那个比赛总是去那个城市。
有一些比赛总是在固定的城市和区域,正好她留学离那个地方很近,所以才去的次数比较多。
最开始看比赛的时候,沈惜夭喜欢在场上各种搜索运动员,看哪些比较适合被投资。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怎么投资,可不代表她这样家庭出来的人也不知道。
要明白,这个世界上能被投资的方向可太多了,有些东西不是在表面上的,但是也能被知道。
少数人靠着这些,钱生财生财。
所以一开始注意到邹隙的时候,她还没有怎么用心,只是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实力还不错,值得投资一下。
后来成为他的球迷,源于一场他夺冠的比赛,打的实在是太精彩了。
虽然说在羽毛球的领域,大部分是以混双为主,但是他能在单打拿下自己的荣誉,也非常的不简单。
所以,沈惜夭就开始格外的关注邹隙了。
到后面开始给他加油打气,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打球了,而是看他长得帅。
又会打球,又长得帅,数量还是不怎么多的。
一直到后面开始做应援,其实沈惜夭的心态变化是没有那么快的。
但是邹隙说很在就注意到她的话,那确实让她有点儿惊讶的。
毕竟国外看球的人其实也不少,她不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群中占据多么两眼的存在。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她甚至都坐不到前排去。
后面因为去那里看比赛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儿多了,以至于那个票务都看不下去她总是坐在后排。
闻了一下她之后,就给她弄了一张前排的票,后来甚至会特意给她留着前排的票。
国外看比赛相比于国内还是更简单的,毕竟那边的人都很佛系,不会说因为一场比赛而卡点抢票,也不会因为位置太后面就吐槽。
因此,沈惜夭又多了一项便利的点。
当然了,票务这样帮着她,也不是白帮忙的。
为了感谢票务给自己留票,基本上每次去看比赛的时候,沈惜夭都会带上一点儿小礼物作为感谢。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玩意儿,但是在情绪价值这一块儿还是非常到位的。
有时候,她送给对方的是一点儿国内的小玩具,虽然很小,但是很有意思。
这些国外的人见的少,对这样的东西有着极大的兴趣,甚至还会感谢沈惜夭送的小礼物。
折让她好几次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从回忆中抽神,看着脸色泛红的邹隙。
顾越昭还在问着什么,他都很认真的挨个回答着,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语气和感觉。
姜眠中途去了趟卫生间,顺便让服务员煮点儿醒酒汤给包间送过去。
邹隙看上去不像是什么特别能喝酒的人,万一喝多了出点儿什么问题,他们可真不好担责任,人家还要打比赛呢。
显然其他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后面甚至都没有让他喝酒,只是单纯的跟他闹着玩。
手边的酒被温矜怀挪了个位置,放的远了一些,替换成了果汁放在那里。
如果他要喝的话,喝的就是果汁了。
“很喜欢,很喜欢夭夭,真心的。”
邹隙说着,转头去看沈惜夭。
似乎害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是真心的,甚至抬起手来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沈惜夭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把他的手给掰下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也不会在一起了。
不过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早那么多喜欢自己,也难怪那时候觉得追到邹隙居然这么容易。
原来,是在确认她的真心,以及,等着她一步步地靠近吗?
不愧是打羽毛球的人,场上的那点儿心眼子用到场下来,就是为了拿下她的吧?
服务员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时候,姜眠先抬了手。
“麻烦倒一碗给他,他喝得有点儿多了。”
沈惜夭转身朝着后面看过去,服务员就走过来站在邹隙的右边,拿了一只新的碗,往里面倒了小半碗。
剩下的醒酒汤也没有全部用完,放在了桌面上,随着大家自己取用。
“谢谢啊!”沈惜夭道了谢,抬手扶着邹隙的胳膊,免得他一会儿栽倒桌子上面去。
端着碗递到他的唇边,像是哄着孩子:“阿隙,喝一点儿,会舒服一些。”
温矜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抬手左手把邹隙的胳膊扶着,毕竟沈惜夭的力气,应该还是不太够的。
姜眠继续吃着饭,也没怎么管,有温矜怀帮衬着,沈惜夭应该能省不少力气的。
喝完醒酒汤,把邹隙扶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让他躺下来歇会儿。
“好像没吃很多饭,但是喝的有点儿上头了。”
沈惜夭抬手摸了摸额头,有点儿不知所措。
也是没有想到,邹惜的酒量居然能这么差,一杯才勉强喝完吧,怎么就不省人事了。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都还好好的啊。
“应该没什么大事的,就是平时没怎么喝,你以后也少跟他喝酒就好了。”
顾越昭遥遥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神态自若地说着,又招呼沈惜夭过来吃饭。
“你过来吃啊,不能耽误了自己。”
“咱们下午转场的话,就给他备一点儿吃的就好了,反正就在这里,也不会饿着他的。”
沈惜夭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于是,又走回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开始吃饭。
姜眠往后看了一眼,邹隙的脸上还泛着红,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趴在沙发上。
这人酒量,未免也太差了。
不过想想也是,记得之前参加活动的时候,邹隙手上端着的酒都不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