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的目光变得复杂而深邃:“章海身上的黑暗,比任何宇智波族人都要浓烈。他心中的恨意,也比任何一个被压迫的族人都要深沉。老夫此刻,也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他是想毁灭这个世界,还是想改变这个世界?老夫……老夫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作为火影的无奈与沉重。他身负村子的安危,无法感情用事。
“关于章海的处罚,将在高层会议上决定。”三代火影的声音再次变得威严而冷峻,“在此期间,任何人,包括你在内,都不得探视。”
说完,三代火影不再理会纲手,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只留下纲手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愤怒、担忧与无力。
……
三代火影并没有返回火影办公室,而是直接找到了水门。
此刻,水门正呆呆地站在慰灵碑前,看着脚下那片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手中那柄沉重的白牙之刃。他的神色复杂,心中充满了对章海的担忧和不解。
“水门。”三代火影的声音将水门从沉思中惊醒。
“老师!”水门急忙转过身,对三代火影恭敬地行礼。
“你刚才……在章海和‘影斑’对决的时候,身体为什么会停滞?”三代火影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水门。
水门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和不解。
“我也觉得很奇怪,老师。”水门眉头紧锁,回忆着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在‘影斑’的刀锋即将砍到章海君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就连我的查克拉,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了。那种感觉……好像那一块区域,突然不在我们所处的时间段了一样。”
他努力回想着当时的细节,但那种诡异的停滞感,却让他难以理解。
三代火影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的心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时间……停滞?”三代火影喃喃自语,他想起了宇智波一族万花筒写轮眼的一些传说,“看来……这很可能就是章海万花筒写轮眼所具备的特殊能力。”
夜风吹拂着慰灵碑旁的大树,沙沙作响,仿佛在为逝去的英魂低语。三代火影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看向水门,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水门,你与章海相处时间最久,对他的了解也最深。”三代火影缓缓开口,问道,“在你看来,章海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水门闻言,陷入了沉思。他回想着与章海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相遇,到共同执行任务,再到如今的巨变。他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挣扎与矛盾。
“章海君他……”水门的声音有些低沉,“如果作为朋友,他无疑是最好的伙伴。他冷静、可靠,天赋异禀,待人真诚,对老师更是忠心耿耿。”
他顿了顿,语气中却透出了一丝复杂与沉重:“但如果作为敌人……他将是所有人的噩梦。他的潜力深不可测,心智坚定,一旦做出决定,便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而且……他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水门的评价,让三代火影的心中更加沉重。他知道水门说的都是实话。章海的才华与潜力,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忌惮。而如今,这份才华与潜力,却被无尽的恨意所包裹,变得如同利刃般危险。
三代火影看着远方漆黑的夜空,心中对章海的处罚,已然有了大致的决定。他无法冒险,不能让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力量和偏执信念的忍者,继续留在村子内部。
……
几日后,木叶村高层会议秘密召开。会议的气氛异常凝重,所有高层成员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沉重与不安。
最终,对于章海的判决下达:因其“虐杀同伴”之罪,判处三年牢狱之刑,立即执行。
同时,为了维护村子的稳定与声誉,对于旗木朔茂的死因,村子也进行了冷处理,严禁任何流言蜚语的传播。对外宣称“木叶白牙”是因病去世,而“影斑”则是在执行秘密任务中牺牲。
对于这个判决,纲手感到愤怒和不甘,但面对高层会议的一致决定,她也无力改变。水门则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这是村子为了自保,所能做出的最“温和”的惩罚了。
而章海,在被押入木叶村最深处的重刑间后,却出奇地平静。
重刑间内,只有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小窗透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铁锈的味道。章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双脚都被特制的查克拉抑制镣铐锁住。他没有挣扎,没有抱怨,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他的内心,却并非一片沉寂。
三年牢狱……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短暂的休整罢了。这段时间,他可以更深入地思考自己的计划,可以更清晰地勾勒出那些需要“改变”的人和事。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名字。那些曾经对老师落井下石的长老,那些曾经散布流言蜚语的村民,那些曾经背叛老师的“同伴”……一张无形的报复名单,在他的心中逐渐成形。
宁静的牢狱生活,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精心准备的避风港。
就在他享受着这份“宁静”,心中盘算着未来的计划时,突然,一阵细微的震动从地面传来。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牢房的地面突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尘土飞扬间,一个巨大的土黄色蛇头,从洞口中探了出来。那蛇头,足有牢房大小,一双森冷的竖瞳,在黑暗中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章海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巨蛇,脸上却没有一丝诧异,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动,便轻巧地钻进了巨蛇的口中。巨蛇的口中,并非想象中的腥臭,而是一个被改造过的通道。
巨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章海进入之后,它便缓缓地将头缩回,然后重新钻入地底。破开的地面,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迅速合拢,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