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砂隐村?”章海微微一怔。他知道蝎与砂隐村的关系并不好,但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彻底的决定。
“是的。”蝎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在这之前,我还想干一件大事。”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但这件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想在做这件事之前,先见你一面,了却我心中的一桩心愿。”
章海的心中一凛。他知道蝎口中的“大事”,绝非寻常。他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蝎,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蝎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我要刺杀三代风影!”
“什么?!”章海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刺杀风影?!这无疑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这太危险了!”章海毫不犹豫地反对道,“三代风影实力强大,而且作为一村之影,身边必然有无数的护卫和感知忍者。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完成这项任务!”
他看着蝎那双坚定的眼睛,试图劝说他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蝎,跟我一起去木叶吧。我可以利用我在木叶的影响力,帮你伪造身份,让你在那里安全地生活。等到未来,当你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或者有了更周密的计划,我再帮你一起去刺杀风影,如何?”
然而,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动摇。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决绝:“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的仇恨,已经压抑了太久。我一天都等不了了!”他看向章海,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心意已决,谁都不能阻止我!”
章海看着蝎那份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神,心中猛地一颤。他知道,蝎的决心已定,任何劝说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只能……
“好!”章海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刺杀风影!”
蝎闻言,傀儡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他没想到章海会如此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甚至愿意与他一同承担这份巨大的风险。
然而,惊喜之余,蝎的脸上却又浮现出一丝担忧。“黑土哥,你……你可是木叶的忍者。如果让木叶知道你帮我刺杀砂隐村的风影,这会引起两个村子的大战!到时候,你也会被牵连其中!”
章海看着蝎脸上那份担忧,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他知道,蝎是在为他着想。
他轻轻拍了拍蝎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傲然:“所谓的忍者身份,对我而言,只是一具躯壳,根本束缚不了我。我更看重的,是你我之间的关系,是这份约定。”他不会让任何身份、任何规则,阻碍他对身边人的守护。
章海看着蝎那双被感动得有些湿润的傀儡眼睛,心中感到一丝柔软。他知道,蝎的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那份来自亲情的温暖。他抬手,查克拉涌动,手臂上的印记再次闪烁。随后,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凭空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水晶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知道章海在这个时候拿出水晶棺,究竟是何用意。
章海看着蝎那双被仇恨蒙蔽的傀儡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蝎冷静下来,看清他所执着的一切。他抬手,查克拉涌动,手臂上的印记再次闪烁,随后,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凭空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水晶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知道章海在这个时候拿出水晶棺,究竟是何用意。然而,当他的目光穿透水晶棺透明的壁障,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傀儡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涌出止不住的泪水。
水晶棺中,两具栩栩如生的遗体静静地躺卧着,他们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那是蝎的父母。
“父……父亲……母亲……”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水晶棺,却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泪水从他那傀儡的眼中不断涌出,沿着他冰冷的脸颊滑落,那不是寻常的泪水,而是查克拉凝结而成的晶莹水滴,带着他内心深处最纯粹的悲痛与思念。他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次见到父母的“遗容”。
章海看着蝎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展示父母遗体的目的,正是为了让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蝎能够冷静下来,重新审视他所做的一切,也让他能够感受到,这世间并非只有冰冷的仇恨,还有一丝温暖的存在。
“谢谢你……黑土哥……”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哽咽,他转头看向章海,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谢谢你……将我的父母保存得如此完好……”
章海轻轻叹了口气,回忆起当年见到蝎父母尸体的那一幕。他那时只是一个刚刚穿越而来的灵魂,身体的原主人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下忍。他亲眼目睹了蝎父母的死亡,也看到了老师旗木朔茂那张疲惫而又心软的脸。老师最终没有选择将蝎父母的尸体留在战场,而是偷偷地将他们带回,并妥善地安葬。或许,在老师的心中,也曾有过一丝对战争的厌倦,以及对生命的怜悯。
“不必谢我。”章海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们的遗体,是我的老师当年亲自处理的。他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生命被随意丢弃。”
蝎听完章海的话,心中的悲痛与感激交织,但那份对三代风影的仇恨,此刻却变得更加深沉和强烈。他知道,父母的死亡,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意外,更是三代风影的指挥失误所导致。这份仇恨,如同毒素般在他体内蔓延,让他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