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如此爽快,徐波嘴角压不住的翘起了笑容,他转身走到宋晓婉二人身后,说:“宋姐,你和小韵先回宾馆,我和江总谈谈。”
张凤韵回头嘟了嘟嘴说:“我要跟着。”
宋晓婉也说:“咱们一起跟她谈吧,毕竟这是要买一二百万的设备,签合同的时候,多双眼睛看得会更仔细些。”
听她这样说,徐波就点点头,返回到江雨翼跟前:“江总,让她俩跟着吧,假如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题,我让她俩再回避就行。”
江雨翼嗯了一声,看了看腕表说:“行,你们吃饭没?没吃饭的话一起吃吧。”
其实她这是明知故问,她早就闻到了徐波身上的酒气。
徐波指了指旁边的酒店,说:“那会我和你们公司几个经理在里面吃饭,估计他们这会还没走。”
几人再次走进那个酒店,上楼后,江雨翼的挎包里响起手机铃音,她说:“徐厂长,你们先进去,我接着电话。”
徐波答应着,领着二人走进那个包间。
此时里面酒桌旁那三个经理握着酒杯还在喝酒,那个赵秘书也喝的满脸通红,身子倚在肖益民肩膀上,而肖益民的一只手在她的要害处。
包间里的众人见徐波等人再次返回来,皆是露出诧异的表情。
肖益民有一颗圆圆的大脑袋,因为喝酒的缘故他满面红光,远看上去像是过年门口挂着的红灯笼。
他此时呵呵笑了几声,砸吧砸吧嘴对徐波说:“小伙子,你这是想通了?这样就对了嘛,来来来,坐坐坐,咱们继续谈。”
说着,他拿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目光看向张凤韵,朝她勾勾手指,“小凤啊,来来,给哥点上烟。”
张凤韵看了眼徐波,徐波说:“给他点吧。”
说着,徐波坐在了肖益民对面的椅子上,身子倚在椅背,淡然的望着对面的肖益民。
宋晓婉赶紧过来坐在徐波身边,刚要给徐波倒酒,徐波抬手说:“宋姐,等会。”
张凤韵走到肖益民身后,抓起酒桌上的火机,刚要打火,此时肖益民拿过她手里的火机,扔在酒桌上的一个菜汤里,露出戏谑的笑,歪着大脑袋对她说:“现在可以点了。”
张凤韵愣在那里,此时旁边那两个经理哈哈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打完电话的江雨翼从外面走进来,她站在门口,双臂环胸望着那几个经理,开口说:“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客户的?”
听到江雨翼的话,那三个经理脸上同时露出惊诧神色,随后同时站起身,肖益民说:“江总,您怎么来了?”
此时徐波朝着张凤韵招招手,张凤韵赶紧快步走过去,坐在了徐波右边,徐波拍了拍她的背,小声说:“没事了小韵。”
张凤韵嗯了一声低下头,心里一阵的委屈。
此时江雨翼看向肖益民,说:“你们销售部的口号是什么?”
肖益民赶紧回答:“利益为轻,客户为重。”
江雨翼问:“那为什么不跟他们签合同?”
肖益民沉默了会,说:“江总,他们把价格压太低,我们不能违反咱公司规定啊。”
江雨翼哼了一声,指了指徐波,对他们三个说:“不管他买咱们公司多少钱的设备,我做主,优惠十万,这十万就从你们三个经理的工资里扣除。”
此话一出,连同徐波等人在内,皆是脸色一变。
张凤韵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江雨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那三个经理脸色由红变白,站在那儿哑口无言。
徐波此时心里一阵无比的畅快!
不过,他并不认为江雨翼真的会从他们工资里去扣除这部分优惠的钱,她的目的,应该是让自己看到她的诚意,而得到更多马煜雯的信息,或者其它。
此时江雨翼看向徐波,笑了笑问:“徐厂长,这样你满意吗?”
徐波赶紧说:“江总,那我就谢谢您了。”
江雨翼点点头,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对那三个经理说:“你们滚吧,回公司每人写份检讨书,徐厂长这份订单,我亲自和他谈。”
三个经理面面相觑,随后站起身走出了包房,那个赵秘书晃晃悠悠跟了出去。
他们走后,江雨翼对徐波说:“咱换个房间,重新上菜。”
过了会后,几人去了一个更大的包房,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江雨翼并没在提设备的事,而是继续问徐波:“那个叫马煜雯的女孩,你能让她来见见我吗?”
徐波思索几秒,摇摇头说:“现在我厂里很忙,她是主管,离不开啊,再说她之前受过伤,还没喊利索。”
这话让江雨翼神色一变,忙问:“她怎么了?”
徐波看着她,说:“江总,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就算是你的亲人走失了,凭我说她模样跟你相似,也并不能说明她就是你要见的人啊。”
江雨翼从包里拿出一盒烟递给徐波,同时看了宋晓婉二人一眼,徐波知道她要说她的旧事,就笑了笑说:“江总,她俩跟我很多年了,彼此都信任,放心,你说的话她们不会外传。”
听了徐波的话,江雨翼点点头,她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缓缓开口:“我老家在西安的一个叫终北的镇子,七十年代末,我十八岁那年,我父亲突然患了重病,但那时候家里穷,哪有钱给我爸治病,恰巧当时镇上有个酒厂老板儿子上门提亲,他叫谢文睿,就是我现在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