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个失踪的高层,还是你当联络人时经手的。”秦彻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向你,“ 说不定你也在他们的暗杀名单上。”
“切,少吓唬我。”你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继续勘察起现场。
沿着积灰的楼梯往上走,你的靴底碾过碎玻璃的脆响在空荡的楼道里反复回荡。
拐过转角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墙根一抹极淡的异色,那片斑驳墙皮的纹路比别处更规整,接缝处还凝着层新鲜的灰,像是不久前被人触碰过。
你抬手按住墙面轻轻一推,砖石摩擦的闷响中,半扇伪装成墙体的暗门缓缓向内开启。
一股混合着霉变与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高处气窗斜斜漏下的光柱里,无数尘埃正疯狂翻滚。
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更整洁,实验台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深色污渍,各式试管倒在搪瓷盘里,有的瓶身还沾着早已凝固的暗红液体。
你用手电筒扫过墙角,忽然顿住身形。
一台电脑被半掩在破损的文件堆里,外壳的漆皮剥落得像块破布,露出底下锈蚀的金属。
“还能打开嘛?” 你挑眉踢开脚边的碎木,蹲下身拂去键盘上的灰。
指尖随意敲在回车键上的瞬间,屏幕忽然 “滋啦” 一声闪过雪花,紧接着,淡蓝色的启动界面竟真的在眼前缓缓亮起,幽光映得你睫毛上的灰都清晰可见。
【编号dL-039待机中......】
【编号dL-039已就绪,请输入密码......】
你和秦彻对视一眼:“一时半会的想要解开密码是不太可能,要不,把这玩意搬回去?”
秦彻上前了一步,蹲下身检查起那台电脑,似是认同了你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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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离废弃大楼时,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鸟。
你透过后视镜望了眼逐渐缩成黑点的建筑,猛打方向盘拐上主路,径直往秦彻位于上城区的住所开去。
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比秦彻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夜已深,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
秦彻慵懒的陷在丝绒沙发里,长腿交叠搭在沙发扶手上,指间捏着本泛黄的小说,书页边缘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
你洗澡的动静没能影响到他。
直到一小时后,你穿着舒适的睡衣,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他依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秦彻。” 你把杯子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杯底与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响。
你歪头盯着他,目光扫过他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大长腿,又落在那本旧书上,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调侃:“什么书,你看得这么入迷,我这样经过你身边,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挨着他在沙发边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似是万般不理解地等待一个答案。
他睫毛颤了颤,慢悠悠抬眼望过来。
红眸在暖黄灯光里浸得柔和了些,却依旧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他指尖夹着的书页被轻轻合上,反扣在膝盖上时发出细微的声响,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现在连一本书的醋都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