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弯处被他膝盖顶着,骨头硌得生疼。
“秦彻,你怎么了?”
你盯着他汗湿的额发,那股狂化剂的甜腥气在他身上浓得化不开。
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绿光下若隐若现,像正在潜伏的蛇。
秦彻没有回答,只有粗重的呼吸砸在你锁骨处,带着灼人的温度,每一次起伏都昭示着他此刻的反常。
你眉头拧成死结,他肯定是吸入了空气中的狂化剂,可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
思绪还没理出个头绪,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
“唔!” 你浑身一僵,他居然低头一口咬在你耳廓。
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温热的血珠渗出来,疼得你眼尾发红。
但很快,啮噬的痛感被湿热的舔舐替代,他柔ruan的舌尖卷过伤口,像要把那点血腥气全吮干净。
“这样下去不行……” 你咬着牙,趁他动作稍缓,猛地屈起膝盖撞向他小腹。
趁他闷哼的间隙,你手脚并用地在两人间撑开缝隙,指尖在口袋里摸到抑制剂的玻璃管。
你抬手撩开他碍事的头发,露出颈侧跳动的动脉。
针管用力扎进皮肤时,秦彻的肌肉猛地绷紧。
“嘶……” 他低喘一声,深红色的眸子闪了闪,随后视线重新聚焦在了你的脸上,“你真是手下不留情。”
你捏着空针管没松手,指节还带着轻微的颤意:“这个不管用的话,我就只能用枪了。”
你的腿还牢牢压制着他的膝关节,随时准备应对他再次失控。
数秒后,秦彻按在你肩窝的力道渐渐松开,胸腔的起伏也平稳下来,眼底的猩红褪去大半。
你连忙扶住他晃了晃的身体,掌心触到他后背的衣料,那里早已被冷汗浸透。
“你现在什么感觉?好点了吗?”你紧张询问道。
秦彻靠着墙壁喘息,喉结滚动两下:“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直接开枪。”
刚才若不是他最后关头偏了偏头,咬的就不是耳垂而是颈动脉了。
你瞪了他一眼,颤着手去捡掉在地上的枪:“哼!你也没对自己留情到哪里去。我就应该好好听你的话,也不用管你疼不疼,先给你大腿来上两枪,让你失去行动力。”
你嘴上放着狠话,心里却在暗自唾弃自己心理素质实在太差!
“任何一个猎食者,一旦狂化,都能轻易咬断你的喉咙。”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指尖轻轻抚过你渗血的耳垂,指腹的薄茧蹭过伤口时,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失去行动力,远远不够。”
你将枪别回腰后,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还燃着未消的火气,语气恶狠狠的:“那我就让你咬死我,看看你清醒过后,看到面目全非的我是什么感觉!”
秦彻的身形猛地一顿,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他眉头瞬间蹙起,那种骇人的压迫感刹时翻涌了上来,他的目光好似化成了实质,要在你脸上看出个洞来。
可下一秒,他却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点无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你对自己倒是心狠。报复心这么强?照你的话来说,这样你就不怕我心疼了?”
“哼!” 你别过脸,伸手按了按还在隐隐作痛的耳垂,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死都死了,还要管你心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