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马艳芳不是刚出事吗,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就是想让你休息休息!”
雷虎笑道。
“岗厦村这一摊子事你是不是要交给马翔来做?”
罗建军冷着脸,丝毫不领情。
“建军,你想哪去了,陈江河那小子不好对付,你不是他的对手,马翔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准备亲自对付他!”
雷虎还在掩饰,“岗厦村那边的一摊子事,我准备亲自负责,亲自对付陈江河!”
“你在家歇两天,等心情好了,到物流园来帮我!”
雷虎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八蛋!”
“草你妈的,草你妈的!”
罗建军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忽然暴怒把手中的大哥大狠狠砸在地上,又一脚踢翻桌子,把房间里的东西打砸了一片。
“军哥,什么事?”
外面的小弟听到动静,急匆匆冲了进来。
眼睁睁的看着罗建军不断打砸,发泄心中的怒火。
........。
与此同时!
白金汉宫那边,陈江河的办公室里,向飞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老板,宾哥来了!”
向飞敲门走了进来,对陈江河说道。
“陈哥!”
阿宾从向飞身后出现。
“阿飞,泡茶,阿宾,坐!”
陈江河对向飞吩咐一声,招呼阿宾坐下。
“陈哥,不用泡茶了,我马上就走!”
阿宾提着一个包,他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交给陈江河,“你上次要办的事,马局已经办妥了,这是文件,要放人的话,马局再打声招呼就行了!”
“办妥了?马局办事的效率太高了!”
陈江河眼睛一亮,接过文件。
阿宾一脸笑容,钱到位了,什么事情都办的很快。
“陈哥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阿宾说道。
“没什么问题,替我谢谢马局,过两天我摆一桌,请马局吃饭!”
陈江河简单翻阅了一下文件,对向飞使了一个眼色。
“好,陈哥,那我先走了!”
陈江河现在的实力地位不一样了,阿宾对陈江河也越发客气。
“宾哥,我送你!”
向飞亲自从后门把阿宾送了出去,阿宾上车的时候,他还在车里放下了一个红包。
红包里是一千块钱,钱不多,也就是阿宾正常一个月的工资。
这份钱,是每个月固定给阿宾那一份之外的钱。
阿宾每次过来办事,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这笔钱都会有。
这方面的钱,陈江河从来不会节省,该给的,一定要给。
关系,都是靠钱砸出来,也是靠钱维持的。
“谢了!”
阿宾笑着挥了一下手,开车离开。
楼上办公室里,陈江河仔细看了看文件,发现文件都很齐全。
马德明办的这件事虽然不合法,但手续却很正规,是合法的。
这就不得不说钱和关系的厉害了。
“老板,这是什么手续?”
向飞回来之后,好奇的问道。
“这是咱们撬开湖贝村的手续!”
陈江河神秘一笑,也没解释。
那边的地,陈江河可一直没忘了湖贝村,那块地,岗厦村是大头,但湖贝村,同样重要。
有了这份文件,就能从湖贝村那边想想办法了。
.........。
第二天一早,陈江河早早的起床。
他没去四海集团,也没去白金汉宫,车队直接去了青羊区,一路往岗厦村的方向开去,到了之后,车队没去岗厦村,而是去了旁边的湖贝村。
“当当当!”
这边车队刚一靠近,湖贝村那边马上就有村民敲着锣,冲进村里。
村里的村民听到动静,家家户户都有青壮冲了出来,手里不是拿着铁锹就是镰刀,纷纷向村口聚集。
陈江河远远看了一眼,湖贝村里还搞了联防队,本来就有一些村民在村口附近巡视,要拆迁了,肯定事情多,湖贝村的村长罗良山心里有数,也早有安排。
他儿子都被罗建军坑了,怎么可能不提前防备。
“车停在外面!”
陈江河的车队也没靠的太近,在距离村口还有二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其他人纷纷下车,站在车队周围。
陈江河等了几分钟,才从车上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湖贝村可不是好欺负的!”
陈江河一下车,刚走过去,就有湖贝村的村民充满敌意的看着陈江河等人。
“你们罗村长呢,我找他有事!”
陈江河笑了笑,也不生气。
湖贝村确实很团结,看得出来,罗良山的威望也很高,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只要拿下了罗良山,那一切都好办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罗良山听到动静,急匆匆赶来,冷漠的看了一眼陈江河。
对这些混子,他心中不仅瞧不上,甚至非常的痛恨。
如果不是这些混子,他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还在牢里蹲着,还要十年八年才能出来,等他儿子出来,大好的年华已经虚度了。
“罗村长,借一步说话!”
陈江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罗良山一起到旁边谈一谈。
“你想干什么?”
罗良山身边的人立刻警惕起来,几个青壮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陈江河。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罗良山没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罗良山冷冷的说道。
“那行,罗村长请看!”
陈江河笑了笑,向身边的向飞偏了偏头。
向飞立刻把文件袋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
罗良山下意识接住那个文件袋,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微变,那文件袋里面,竟然是一份他儿子保外就医的全套资料。
他儿子的罪名还是那个罪名,故意伤人,并且还因为是领头的主犯,因此被重判严判,但资料上证明,他儿子身患重病,需要保外就医。
可他上个月还去看了儿子,他儿子健健康康,好好的,根本就不需要保外就医。
是根本就没生病。
陈江河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
罗良山愣了愣就反应过来,陈江河这是想跟他交易,这小子有办法可以让他儿子马上就出来。
但代价显而易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良山患得患失,他想答应,可这却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
“罗村长,我知道你儿子不无辜,但也绝不是主谋,他是被抓之后,其他人把责任都推到了他的头上,他已经坐了两年牢,该赎的罪已经赎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你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江河笑道“这份东西,我想拿来跟罗村长交个朋友!”
罗良山儿子的案子,陈江河也详细了解过,说白了,就是年轻人觉得出来混威风,入了歧途。
说冤枉,并不冤枉,确实是动手伤人了。
但也确实不是主谋,就是被所谓的大哥叫着去,出了事之后,大哥和其他小弟都把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
人家花点钱安排一下,他就成了主谋和主犯。
这件事和罗建军也有点关系,这伙人,就是罗建军的手下,只不过当时湖贝村根本没有拆迁的消息,罗建军也没把罗良山当回事。
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用得着罗良山。
所以当时出事,罗建军也没帮忙。
不然这个顶罪的主犯,肯定轮不到罗良山的儿子头上。
罗良山的儿子本来判个两三年就到头了,被这么一操作,数罪并罚,判了十三年。
罗良山和罗建军的梁子,就是因为这个结下的。
“我罗良山不会出卖全村的利益,你找错人了!”
罗良山犹豫了许久,抓着文件的手,青筋直跳,最后咬着牙,把文件扔给向飞,踉踉跄跄转身离开。
他想救儿子,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不能出卖全村的利益。
湖贝村的人服他,这么听他的指挥,也就是因为他做事公道,村里的人信得过他。
要是他给这些社会人开了绿灯,湖贝村就不可能再铁板一片了。
“你们跟我们村长说了什么?快滚,再不滚我们就不客气了!”
一群村民看到情况不对,不少青壮都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呵呵!”
陈江河笑了笑,抬了抬手,他手下的人迅速上车,车队开始缓缓离开,但也没离开多远,就停在了百米外。
随后车队也不走,就在外面那么停着。
与此同时,在湖贝村里,一个中年妇女在小卖部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就匆匆往村外走去。
“婶儿,别出去,外面有黑社会!”
到了村口,有村民急忙阻拦。
“我知道,不用你们管!”
那个中年妇女没搭理他们,匆匆出了村子,就向车队走来,很快找到了陈江河。
“你是那个陈,陈......?”
“陈江河!”
“陈老板,你真的能让我儿子提前放出来?”中年妇女迫切的问道。
“可以,保外就医,半个月之内他就能出来!”
陈江河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能把我儿子放出来,什么我们都能答应!”
中年妇女顿时激动起来,充满希望的看着陈大宝。
“罗夫人,这是你儿子保外就医的文件,你可以把这个带回去,还有这份拆迁协议,你拿回去给罗村长看看,要是他答应,你儿子的事情我保证帮你办妥!”
陈江河直接把文件和协议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