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一次有人进来,有人开始说话,她才睁眼看。
门口进来三个人,高大壮硕的熊漆,理工直男打扮的凌久时,还有一身白色晕染风古装的阮澜烛。
有那张脸在,他短发穿古装也不突兀,容貌昳丽漂亮,五官立体,眼尾的两颗泪痣鲜明。
阮澜烛那张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看到胡姬的时候,眼里明显闪过一抹迟疑。
胡姬倒是没什么反应,阮澜烛收回视线,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他旁边是凌久时,看到胡姬还小声开口:“阮白洁,还有人跟你一样穿古装,不过你的没人家的好看。”
“……”阮澜烛转头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胡姬默默勾唇:有眼光。
大家坐下来,经过一个外卖小哥想离开跑出去,被井里爬出来的长发女鬼门神吓回来的闹剧后。
等所有人冷静下来,就开始自我介绍,先是从小柯开头。
所有人都介绍完,胡姬到了最后才开口:“我叫……
她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等着自己说话,见阮澜烛也是,估计他已经知道两人是同类。
突然来了点恶趣味,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开口:“我叫慕澜,倾慕的慕,波澜的澜,第二次过门。”
成功看到阮澜烛眼睛微微一瞪,嘴角一抽,她才笑着收回视线。
没等其他人继续说什么,阮澜烛站起身:“这里有空房间吗?我困了想睡觉。”
“你还有心情睡觉呢。”小柯没忍住嘲讽他。
“不睡觉就不用死了?”
胡姬趁着两人说话,直接往一边的楼梯走去。
路过老板娘的房间,听到声音正在跳舞的人回过头,见是她,老板娘还友好地朝她笑笑。
胡姬也勾了勾唇,继续往里走随意找了一间房躺下,手里拿着手机看小说。
*
半夜时分,胡姬刚昏昏欲睡放下手机,打算睡觉的时候,房门就被人敲响。
“谁啊,大半夜敲门有病啊!”
“妹妹开下门,哥有点事找你。”是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
妹妹个毛线,胡姬翻了个身不搭理他。
这里除了过门人也没别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这人半夜来敲门的肯定没安好心。
刚刚隔壁和对面的门也被敲响,这人是到处试探吗?在门里还敢好色,等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姬原本不想搭理他,但他还不停的敲。
她不耐烦正想把人扔到井里去,正好送点零食给小九吃。
不过,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外面有人过来,是阮澜烛的声音,他几句话把人打发走了。
没一会,他也走到门前敲了敲:“开门。
“不开,大半夜敲女孩房门的,都不是好东西。”
阮澜烛默了一下:“……你又不是人。”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但他知道胡姬肯定能听到。
胡姬确实听的很清楚,她翻了个白眼还是挥手把门打开。
自己也盘腿坐起身来,胳膊肘撑在大腿上,撑着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你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一定要大半夜聊?我们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
阮澜烛进来把门关好,走到椅子上坐下看她:“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你是怎么跨过门来到这里的?”
“那可不一定哦,毕竟我腰细腿长长得美,至于跨门,你想知道?”
胡姬来了点兴趣,还以为他没那么快问出口呢。
见他点头,她笑着招了招手让人过来坐。
阮澜烛也没犹豫,直接站起身走到在床边坐下:“好了,你说吧。”
“我就是这样一脚跨过来的啊。”胡姬凑近他一点开口。
“这么简单,你觉得我会信?”阮澜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胡姬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身前戳了两下:“啧啧,现在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他脱了那身古装,只穿着衬衫也很好看,手指按下去还有点弹性,胸肌不错。
阮澜烛对她的动作,居然也没有避开,他认为可能是同类的原因。
看他神情还带着迟疑,胡姬继续说:“你自己都可以出去还能过门,那为什么觉得别人不可以?”
闻言,阮澜烛倒是没想到这个:“你的意思是,你也一样?不对,我们不一样,我不能随意跨门。”
“可能吧,反正我就是一脚跨过来的,你爱信不信,出去,我要睡觉了。”胡姬很困,没耐心陪他聊了。
再好看的人,她现在又不能直接扑倒,还是自己睡觉比较重要。
阮澜烛被赶出门,回头看,就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摸摸鼻子回了房间。
*
次日一早,大家就发现死人了,楼顶的露台上,躺着一具血腥的尸体。
大家都好奇这人是怎么死?有经验的过门人知道肯定是触犯了禁忌。
只是,这次的禁忌条件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昨天那个穿一身古装的慕澜呢?”小柯看了一圈,开口道。
这个名字取得真的是……,阮澜烛默默无言。
“这么大动静都没出来,不会是也出事了吧?”熊漆皱眉。
“要不我们去看看。”凌久时忍住看见尸体想吐的冲动,提议道。
阮澜烛算是唯一一个知道,胡姬不可能出事的人,她现在估计还在睡觉吧。
这人昨天因为想睡觉把自己赶走,现在还在睡也不足为奇。
不过他没说出口,而是同意凌久的话:“那我们先下去,过去看看。”
凌久时点头,其他人也不想在这里看地上的尸体,纷纷下了楼。
在经过二楼的走廊栏杆时,有人看到楼下,独自一人坐在那吃早餐的人。
“那不就是慕澜吗?她没事啊。”
大家闻言往下看,可不是吗?这人吃的正香呢。
胡姬抬头看了一眼大家:“早上好啊,各位。”
“楼上死人了这么大动静,你不好奇,还吃得下东西?”小柯开口道。
她这次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胡姬笑了笑:“就是害怕我才不敢去看啊,要是看了吃不下东西,那今天就没办法保持体力了。”
其他人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唯有阮澜烛不信她的会害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