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庞望去他远走的背影,眸色渐沉,情绪翻滚,不知想到什么。
夜里,紫千殇与夜冥邪追着白天抓的傀族到了圣云城。
“在那。”
夜冥邪拍拍紫千殇,两人跟着进了一个院子。
随着傀族下了地窖,血腥味愈发浓厚,地上黏糊糊的好似血浆。
止步一道门前,两人躲到阴影处,结界覆盖了两人气息。
他们听一道火烧的粗犷嗓音,“办好了?”
另外一道阴柔的嗓音出现,“办好了。”
“桀桀,这次叫他们有来无回。”
“等到大主子到了,天下都是我们的。”
“哼,丹那个蠢货,丢了丹霞山一个据点,也不知道大主子看中他什么。”
“别说他了,好歹我们还有有权势的人在后运转。”
粗犷的人被阴柔的人劝着,声音中掩盖不住他要天下的野心。
“祁皇那边搞定了?”
“啧啧啧,他野心不小,不过说了几个条件,空口套白狼,他什么都答应了。”
“这样最好。”
进去的傀族提醒他们,别忘了它是个功臣,“叽叽。”
阴柔声陡然尖利,“杀了它吧。”
他不需要废物。
即便是傀族也不例外。
傀族睁大眼睛,转身要跑。
“跑的掉吗?你以为你被人族发现还有活路,为了大主子的大业,只能委屈你死一下。”
傀族叽卡在喉咙,一颗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紫千殇传音,“出去。”
他们听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可能出不去。
夜冥邪示意他宽心,有他在。
两人顺利出去,事情谈的差不多的人出门,结果阴柔的人察到不对劲儿,“有人来了,坏了。”
粗犷嗓音震怒,“那只猴子死的太便宜了。”
“走吧,把这里毁掉,这个院子不能留了。”
“你处理,我去找人将小贼杀了。”
不杀,他寝食难安。
“嗯。”
紫千殇走在街上,视线忽的一滞,“我们去找北堂宁。”
提提傀族的事,给他一个醒。
主要是梅酒晸,她有知道此事的权利,他们今日一趟,算全了她当时维护他们的心。
“好。”
一来一回,两天够了。
“快走。”
二人坐传送阵到天北皇朝,一夜穿梭不断,赶在天明前如愿进了皇宫。
北堂宁听他们说完傀族的事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们去看看皇贵妃。”
说来,墨篁也回来了,他们同龄人应该有更多的话说,“对了,前段时间封将军还向我打听你们何时会来皇朝,既然你们到了,不妨去封将军家中看看。”
“嗯。”
虽然不知那个封将军找他们什么事。
他们走后,偌大的御书房剩下北堂宁一个人。
刘方在外耳听一个巨响,心尖动了动。
北堂宁摔碎一个瓷瓶还不解气,又砸了一块砚台。
龙椅上的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黑如墨。
傀族,都死多少年了,如何还会有。
冷静下来的他没有怀疑紫千殇的话,他们两个不会千里迢迢过来骗他,拿他当消遣。
近来天祁蠢蠢欲动,又加上这档子事,北堂宁气的头都大了。
等等,天祁?
北堂宁眼神凝下来,天祁来犯傀族现,这两个之前会不会有关联。
之前他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现在他不得不往两者上去想,一切巧的都不像个巧合了。
北堂宁想着想着给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最好别是他想的这样,否则天祁便是大陆的罪人,千古罪人,祁姓的人将会受后人唾弃。
大陆的人会将天祁视为耻辱,永生的把他们钉在羞辱柱上。
北堂宁按下去这个疯狂的想法,“刘方。”
“奴才在。”
“把御书房收拾干净。”
“是。”
梅酒晸宫中,北堂墨篁正逗梅酒晸高兴。
“母妃,你看我。”
北堂墨篁朝梅酒晸幼稚的做鬼脸。
梅酒晸好笑的捏他脸,“敢对母亲做鬼脸了,嗯?臭小子。”
他瘪着嘴,“你就说你高兴不高兴吧?”
北堂墨篁大有一副不说不高兴他哭出来给你看的架势。
梅酒晸拍拍他后脑勺,“高兴。”
这是她和梅家最后的血脉关联了,如何不高兴。
“嘿嘿,母妃,我去为你做酒酿圆子。”
“去吧。”
“得嘞。”
梅酒晸看他走远,哭笑不得,“为了哄她母亲,竟要亲自下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