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云听了诸葛青衣的话,心里暖暖的。这个便宜师父,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家人,所以才会明知道她的本事,还不放心。
李流云上前抱住诸葛青衣的胳膊摇了摇:“哎呀,我说老头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谁能伤得了我?不要瞎操心,好好的待在师兄家里,不要到处乱跑,乖乖等我接你回家。”
诸葛青衣看着李流云,伸出手指戳了戳李流云的额头:“一天天的没大没小,张口闭口就是老头儿,老头儿,我是你师父!”
李流云装着害怕的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哎呀,我知道错了,是师父!不是老头儿,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别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大意轻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这是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千万不可大意,让自己置身于险地。
你要时刻想着为师,还等着你带我回家呢!为师还没有吃够你做的菜呢。还有那个臭小子,他要是敢欺负你,回来告诉师父,师父帮你收拾他!”
“知道了,师父!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你,回来你帮我揍他,揍的他爹娘都不认识才行。”李流云笑着将头靠在诸葛青衣的肩膀上撒娇!
刚刚离别的伤感,被李流云这一撒娇一打岔,散去了不少。
“十七为师给你的那块令牌,可以调动四国的回春堂,所有资源为你所用。若遇到有需要回春堂帮忙的地方,可以拿这块令牌去找他们的掌柜,不论是需要药材还是金钱,他们都会帮你办到。”
“那我岂不是发财了?师父,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这块令牌。把你的家底儿给掏空?”李流云笑着打趣。
诸葛青衣来了一句:“早给晚给都一样,反正将来都是要留给你的。”
南宫离和李流云二人听了诸葛青衣的话,很是吃惊。
李流云用手摸了摸诸葛青衣的额头:“不对呀,不发烧呀,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诸葛青衣伸手推开李流云的手,瞪着李流云:“不是你说的要给为师养老的吗?民间不是有这一说,谁给父母养老,谁得家产。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给为师养老?”
还不等李流云反应过来,诸葛青衣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嚎上了:“哎呀,我可真是命苦啊!一把年纪了,都没个人愿意给我养老送终。”
李流云被诸葛青衣这波操作,弄的都惊呆了,眼见着门外的弟子,把头往里伸了伸,李流云赶紧上前,一把捂住诸葛青衣的嘴。
压低着声音:“老头儿,别嚎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养老送终了?我不是说了,等我从南疆回来,就接你回家嘛!你要是再乱嚎,我可真就不管你啦。”
诸葛青衣被李流云捂着嘴,只得眨巴眨巴眼睛,又点点头,李流云这才放开了诸葛青衣。
诸葛青衣被李流云放开之后,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李流云。
“你起来坐到凳子上去,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孩子坐在地上,就差撒泼打滚了,羞不羞?”李流云说话间,又白了诸葛青衣一眼。
南宫离看着面前的师徒二人觉得好笑,简直就是一对活宝。
南疆丞相府,林丞相的书房内,陈亭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不知丞相大人找本国师过来,是有何事?”
林丞相看着面前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左右,但实际上已经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了,都快四十了,当初这老东西威胁自己,说看上了他的女儿林妙,如若不从,他就将他私下开采金矿一事,并报给南疆王。
私自开采金矿可是死罪!不得已自己无奈之下,才将妙儿送给了这个老贼。刚开始好这个老东西,对妙儿还是疼爱有加,在外人面前也顾及着身份,对外师徒相称。
自从那个北离的奸细入府了之后,自己女儿不过是多看了两眼,这个老东西便开始不分日夜的折磨妙儿,今日妙儿的丫鬟,偷偷来求他,让他帮忙向国师求求情。
自己此刻正在思量着如何开口,陈亭面露不奈之色:“既然丞相大人没想好如何开口,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的好,本国师还要继续回去研究那些药人。
虽然那奸人偷了本国师的蛊虫,但本国是最大的武器,就是那批药人。要是那批药人再有任何闪失,你我的脑袋,可就不用要了。”
陈亭说罢起身,转身欲走,林丞相连忙站了起来:“国师且慢,今日寻国师确实是有一事要与国师商议,过两日就是妙儿的母亲的忌日了,往年这时候,明儿都要去寺庙小住几日,替她母亲诵经超度,还望国师应允,成全妙儿的一片孝心,老夫感激不尽。”
林丞相说完,躬身对着陈亭行了一礼,陈亭侧身虚扶了一把:“丞相大人多礼了,名义上我虽和妙儿是师徒关系,但我是真心喜欢妙儿的,以我和妙儿的关系,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岳父,既然是妙儿母亲的忌日,那就按照往年的旧俗走吧!”
“如此老夫替妙儿多谢国师成全。”
陈亭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往假山那边的暗牢走去,陈亭来到假山边,在假山上一处摁了一下,两边假山自动分开,露出长长的阶梯,陈亭顺着阶梯一路向下。
暗牢的守卫见陈亭来访,恭敬的起身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陈亭点点头,继续往里,来到关押那些药人的牢房:“这些药人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负责看守药人的守卫,诚惶诚恐的回答:“回国师大人,这些药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神志好像比之前更加丧失了,有的已经不会开口说话了。
好像已经变得不像人,而像野兽了,会为了一个馒头,相互撕咬,真到头破血流,属下昨日亲眼见到两个人,为了争一个馒头,其中一人将另外一人的耳朵,咬了下来,并且生吞了下去。”
陈亭点点头:“这才是药人的本性,凶猛如野兽,将来一旦练成,只会成为我的一大杀器!而且药人一旦放出,本身身上染的疫病,也会随之传播开来,到时候所到之处将无人可挡!”
那负责看守药人的侍卫,听了陈亭的话,身上也是忍不住后背发凉,汗毛直竖。
陈亭的目光在这些药人身上一一扫过,忽然一个转身,给了那名负责看守药人的侍卫一个耳光。
随后一把掐住负责看守的侍卫的脖子:“说!这些天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的人数不多!为何少了一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