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
她下意识小心翼翼,“可以?”
看她这反应就知道是想去的,吴美华笑着点头,“我早上问过老师了,知道你也算是同专业的学生,他说不影响正常工作,过来看看也是可以的。”
“不影响,绝对不影响!”苏暖暖立马接话,“到了那里我一定管好手脚,绝对不动里头的任何东西。”
“有点夸张了,”吴美华和她解释,“总之不用那么紧张,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上班前还在刚刚那里见面,我来接你进去。”
“ok,我一定准时到达,绝对不会让你上班迟到。”
下午,苏暖暖比约定的提早了五分钟到那,结果吴美华还是比她来得更早,在保安亭里和门卫大叔唠嗑。
中午那会儿没有进去,这回要进去,不仅要内部人员来带,苏暖暖还做了一通登记,领了个临时通行证才被放行。
“管理得这么严格,挺好的。”
吴美华本来还想跟她解释一下的,结果她自己先理解了,揶揄道:“不用我开解,你也挺好的。”
苏暖暖害羞和戏精的状态出现是随机,今天刚好刷出戏精。
她好一番矫揉造作的顾影自怜,“唉,谁让我如此善解人意呢。”
吴美华忍俊不禁,顺着她,但也应的很敷衍,“嗯嗯嗯,对对对,是是是,不仅善解人意,还人美心善,所以——走着吧。”
两人来的时间比正式上班时间提前了一些,所以没碰上人员上班的人流高峰期,一路上几乎没碰到什么人。
到了吴美华他们工作的操作间时,苏暖暖普一进去,就先看到了最里头一个正在修复的雕塑,原型什么样她看不出来,这雕塑之前应该碎的很严重,现在正被木架支撑架构着。
这副场景莫名让苏暖暖联想到后世的一个群体——
胶佬。
好吧,她自己做那些微缩小屋和微缩景观好像也没差。
都是拼拼粘粘。
晃晃脑袋,把胡思乱想甩出去,苏暖暖认真听着吴美华跟她说的,这个是哪个朝代的什么,这个是哪个墓出土的什么,这个是哪个古建筑被砸坏的什么……还有她和老师出现场时碰到的事情,吓人的或是有意思的。
经过吴美华的同意,她还掏出早上逛博物馆时的装备,相机和速写本,素材啊,这全都是专业人员提供的素材。
说到他们的操作工具时,苏暖暖听着是既熟悉又陌生,有好几个她自己也经常用,要不说人生就是个圈,做手工的,大家都是一个祖宗。
操作间就这么大,正在进行的修复工作也就这么多,吴美华也不能擅自作主带她去看其他文物,所以赶在上班前就已经介绍完了,要不是中途还要停下来给苏暖暖做记录能更快说完。
为了不打扰吴美华工作,苏暖暖不准备多逗留,不过临走前,她照着那个进门就夺人眼球的残缺雕塑的轮廓,自行脑补画了个憨态可爱不知为何物的小画像。
复原原样是不可能复原的,那雕塑都碎得看不出原型了,现在能有个轮廓都是修复后的成果,纯属她的脑补产物,跟那个提供轮廓的雕塑可以说是毫无关系,是个除了可爱就毫无用处的随笔。
“今天谢谢你带来我参观,我收获不少,临时也不知道送什么做谢礼,这个送你,就当我的小小心意啦。”
苏暖暖把随笔撕下来送给了吴美华。
“瞎客气,你帮我找的复习资料才是帮了我大忙,”吴美华嗔怪道,不过瞥了一眼她画的东西,“这画的什么,怪可爱的,又怪又可爱。”
“噗,你这形容也怪,可爱的。”苏暖暖听到她这个评价没忍住笑出声,“我随手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吴美华问号脸,自己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心想这就是你们画画的人的世界吗?
秉承着不理解,但尊重的原则,吴美华不再追问,但还是接过了那张纸,毕竟真的怪可爱的,“谢…谢啦,你的小小心意我收下了。”
苏暖暖摆摆手,“不客气,我走啦,不影响你上班。”
吴美华看了看手表,“你是还要回展馆继续参观吧,我送你下去。”
……
苏暖暖继续去参观,吴美华重新回到办公室时里头已经有几个同事来了,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没忍住就拿起那张纸研究,所以这画的到底是什么?
“你看什么看这么认真?”和吴美华关系好的一个同事一来就看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叫半天都没人应,就凑了过来,“这什么?目目?!是我知道的那个目目吗?”
苏暖暖虽然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但还是知道署名和标记日期的。
吴美华这时也回神了,点头肯定了同事的问题,顺带问道:“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目目,所以你觉得这画的是什么?”
同事很会抓住重点,惊喜也狂喜,“真的是目目啊!这这这,你这是目目的亲笔手稿?还是今天的?!美华,你认识目目?!”
吴美华对同事的反应有点懵,没看出来,姐,你还是暖暖的狂热读者。
她只能愣愣点头再次肯定同事的问题。
办公室其他同事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凑了过来,议论纷纷,对吴美华认识目目议论,对吴美华手上怪可爱的小像议论。
其中有个同事刚刚还碰巧看到吴美华送苏暖暖出去,电光火石间猜出来,“你刚刚送走的那个女同志?”
吴美华再次点头肯定,“嗯,我大学同学,她今天来博物馆参观,我就问了老师能不能带她来我们工作室看看,老师同意了,我就趁着上班前带她来看看。”
这时终于有人问出关键问题,“所以这画的是什么?猫?狗?兔子?鬼?妖怪?还是什么?”
吴美华激动啊,“不知道,我这不研究着吗?你们觉得是什么?”
“你同学没告诉你她画的什么?”
吴美华嘴角抽抽,“她说不知道。”
同事们露出吴美华同款问号脸。
倒是有负责那个巨大雕塑的同事,因为被那破得稀碎雕塑整得头秃,再加上如今的轮廓雏形还是他修复出来的,故印象深刻,说道:“我看轮廓挺像我们在弄的那个塑像,不过只是轮廓,那个塑像肯定不长这样。”
吴美华对照着看了看,感觉应该猜对了,“应该是,她也是参观完之后随手画的。”
“所以这画的到底是啥?”
“……不知道。”
“……”
于是,一个未解之谜在此刻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