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那维莱特点点头。
“我们在此进行这场审判的目的,是为了裁决林尼先生是否有罪。而现在我的朋友已经用足够的证据证明了,这位林尼先生是无罪的,这场审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夕言严肃的说道。
“至于芙宁娜小姐所说的关于真凶的问题,这应该是你们枫丹的警备队需要考虑的问题吧。若是你们不能找出真正的真凶,只能说明枫丹警备队的无能,和我的朋友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朋友没有任何的责任和义务来帮你们办案。”
“而现在,我的朋友却在为了真凶的问题思考的焦头烂额,你们不思感恩也就算了,没有必要在这里说风凉话,特别是你,芙宁娜小姐,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审判结果,那么我们到此为止,各回各家,以后互不干扰,你们丢脸是你们的事情。”
夕言先是瞪了芙宁娜一眼,而后又将目光转向场下了观众,道:“至于在座的各位,若是感到无聊和烦闷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没有任何人拦着你,毕竟审判早就已经结束了,没必要继续坐在这里自讨苦吃。”
“我说的对吧?那维莱特先生。”
“当然,没有问题。若是场下的观众们想要离开,那么请便。”那维莱特点点头,夕言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一向追求公正的那维莱特自然不会反驳,至于丢脸的问题,芙宁娜到现在为止给枫丹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更何况就算自己不同意又能如何呢?整个枫丹上下绑成一块儿,估计都不够对方一个人打的。这个时候继续在乎什么脸面,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而下方的那些观众,完全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夕言光是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就令他们胆寒,也只能看着对方踩着枫丹的颜面,内心暗自气愤。
至于审判台对面的芙宁娜,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此刻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夕言的一番话,可谓是把她接下来所有的路全部堵死了,直接离场的话可不就是自己认输了吗?可若是继续待在这里,是嫌脸丢的还不够多吗?
“可恶,”芙宁娜心里想到,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多少得给他判一个欺负水神的罪名。
“我明白了。”旅行者突然的一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人们迫切的想要从夕言不留情面的话语之中转移注意力,来保存自己最后的颜面。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死死的盯着旅行者。
“如果海尔希不是被绑架,而是消失,一切就能说通了。就像那个水箱逃生魔术一样,琳妮特在我们的眼前逐渐消失,只留下了衣服。”
“如果存在一种办,能让人变成水……”
“等等!哈哈哈。”芙宁娜突然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想了半天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不过,我还是衷心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荒唐。”
“人变成水,这怎么可能?那是魔术,怎么可能真的实现?”芙宁娜道,“现在我觉得夕言小姐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要不这张审判还是到此结束吧,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办,事后警备队会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口说无凭,你们尽管去调查考威尔的行李,自会知晓一切。”旅行者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你们那边的林尼应该最清楚真相才对。”芙宁娜道,“魔术说到底只是一种障眼法,而案件中的海尔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怎么能相提并论。”
“不,即便如此。我也相信旅行者的判断。”林尼道,“真相一定存在,而所有不合理的焦点都汇聚于此的话,或许就存在打开新思路的可能。”
“由于他是死者,之前我们并没有把目光过多地放在他的身上。但现如今,案件并没有进展,调查死者的随身行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这种想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啊。在我看来这种无意义的扩大搜查,只是在拖延时间!”芙宁娜摆摆手。
“同意收藏考威尔的行李,请工作人员立刻将考威尔的行李带到审判台上。”那维莱特说道。
“那维莱特,你……”芙宁娜一时间震惊无比,这家伙到底和谁是一伙儿的?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呀?明明是自己的眷属,不应该和自己站在一边吗?
“芙宁娜女士,这场审判已经结束了,至于接下来的,这是正经的关于真凶的调查,为了找出真正的真凶,我们绝对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为此,我们还应当向旅行者和林尼先生表示感谢,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在维护枫丹的正义。”那维莱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