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的明军将士,也全都屏息凝神,死死盯着战场。
无论敌我,所有人都明白——
这一战,决定生死!
高鸿志要是赢了,蒙古那百万人马,全得烧成灰!可要是思汉飞胜出,蒙古大军就会踩着尸山血海,踏破居庸关,杀进大明腹地!
轰——!
天塌地裂的一声炸响,撕开整个夜空。
那记斩天拔刀术的刀气如天剑劈落,直接把那根血色长矛碾成粉末,连同思汉飞整个人,也炸得四分五裂,形神俱灭!
只剩下一杆黑矛,孤零零地悬在半空。
那矛通体漆黑,寒光流转,一看就不是凡物。
能在这等毁天灭地的刀气下挺下来,没碎没崩,肯定是神兵级的宝贝。
这也不奇怪。
思汉飞可是蒙古帝国里头号狠人,仅次于忽必烈的存在,统率百万铁骑的主帅。
他手里要是没件压箱底的利器,那才叫稀奇。
要是连他都拿不出像样的兵器,那才真让人起疑。
高鸿志一刀斩出后,血刀早已归鞘,右手空着。
他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抓,隔空发力。
那黑矛立马像被雷电牵引,嗖地一下破空而来,直奔他掌心。
可就在这瞬息之间!
一道刀光猛然撕裂夜幕!快得看不见影,狠得让人骨头发麻!
居庸关上,明军将士原本刚看到高鸿志一击秒杀思汉飞,正要欢呼庆贺,结果那刀光一闪,人人脸色刷白,心跳都停了半拍。
“思汉飞,你打的原来是这个算盘?”高鸿志嘴角微扬,眼神却冷得像冰,“你故意死,就是要引出这一刀,用命给敌人铺路。
对忽必烈,真是忠心到骨子里。”
“怪不得他敢把整个帝国的兵马交到你手上。”
他眯起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敬意,又掺着杀意:“不过,我早察觉了——你们蒙古,一直藏着个神话境巅峰的高手,按兵不动。
本以为会在我动手时现身,没想到,等你死了,他才敢出手。”
“行,那就拿你的武器,送他下去陪你!”
话音未落,他右手一握,紧攥黑矛,眼中杀气冲天。
下一瞬,他抬臂一送,竟用长矛使出“吞天灭地七大限”的第一式——吞天!
没错,这招本该用刀才能发挥极致威力,可高鸿志偏不拘一格。
矛也好,枪也罢,哪怕一根烧火棍,只要他愿意,照样能撕天裂地!
威力或许不如刀使出时那般恐怖,但要斩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绰绰有余!
那道刀光的主人,正是蒙古大将军——扩廊!
此刻他杀意冲霄,一刀劈向高鸿志。
只要杀了这大明镇国公,思汉飞的死就不算白费,蒙古还有翻盘的机会!
轰隆——!
天地震荡,气浪翻涌。
可结果却是,扩廊胸口被那黑矛贯穿,整个人钉在半空。
他低头看着插在心口的长矛,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喉咙咯血,声音嘶哑:“皇……皇爷……末将……终究……没能……完成您的心愿……”
话落,眼神涣散,生机全无。
他的身躯开始龟裂,一块块崩解,最终化作飞灰,随风消散。
高鸿志静静看着,左手一抬,隔空摄来——一把金色长刀稳稳落入掌中。
这刀也不简单,虽品阶略逊于那黑矛,但也绝对是顶尖神兵,千金难换。
他心念一动,黑矛收进袖中,金刀也顺势藏好,动作干脆利落。
此刻,居庸关上下的无数双眼睛,全都死死盯着高空中的高鸿志。
明军将士眼中是狂喜、是敬畏、是信仰;而蒙古大军那边,却是死寂、是惊恐、是绝望。
有将领认出来了——刚才那个被一矛刺杀的,竟是大将军扩廊!
思汉飞和扩廊,那是蒙古军中两根顶梁柱,一个如日中天,一个铁血威严,无数士兵视他们为战神。
可现在,两个战神,全栽在高鸿志手里。
蒙古,完了。
“镇国公威武!镇国公威武!”居庸关守将激动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狂吼。
“镇国公威武!镇国公威武!”其余将士如梦初醒,齐声呐喊,声浪滚滚,震得城墙都在抖。
每一个明军士兵抬头望着那道身影,眼中都燃着火,心里都刻着一个名字——高鸿志。
这夜深如墨,普通人早该啥也看不见。
可到了半步武圣这境界,只要心念一动,体内真元就能化作光芒,照亮方圆百丈。
夜空下,他们就像一盏盏悬空的灯笼,亮得刺眼。
这种大战,高手现身发光,既是震慑敌军,也是鼓舞自家士气。
所以大明这边有,蒙古那边也有。
正因如此,两边将士才都能清清楚楚看到这场巅峰对决——看到高鸿志一刀斩皇爷,一矛诛大将!
“思汉飞已死!”高鸿志立于高空,声音如雷,杀气滚滚,“蒙古主帅授首,三军无首,溃败在即!”
“大明儿郎——出关!剿敌!”
“镇国公有令——开城!杀出去!”
“杀啊!”明军将士齐声怒吼,像决堤的洪水般冲出关隘,铁蹄轰鸣,直扑敌营。
可此时,蒙古大军早已乱成一锅粥,没人敢再往居庸关前踏一步,全都玩命往后逃,踩死同伴的,被自家战马踏成肉泥的,到处都是,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整支蒙古军彻底崩了,将领喊破喉咙也压不住这股溃势。
而就在刚才,斗酒僧他们干掉了敌阵里那几个神话境的顶尖高手,正顺手清理一个个高官将领。
剩下活着的蒙古头目哪还敢露脸?一个个夹着尾巴带着残兵亡命狂奔。
居庸关城门轰然洞开,守将一马当先,领着三万精骑冲出关外,对着百万人的大军展开追杀!
这要是搁以前,谁敢信?
三万人追着一百万打?那不就是送死?
可现在不一样了,蒙古那边群龙无首,军心全散,哪里还挡得住这股钢铁洪流?
高鸿志脚尖一点,身形如电,直奔扫地僧和魔师庞斑交手的战场而去。
此时两人还在动手,但打得松松垮垮,压根不像生死对决,更像是边打边看戏——他们一直在盯着高鸿志这边的动静,看着战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