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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这套。”高鸿志摆摆手,“起吧。”

三人谢了声,站直身子,眼睛却死死黏在高鸿志脸上,紧张得手心冒汗。

高鸿志扫了眼那战甲,笑了:“看来,你们是想把神龙的皮、骨、爪,全融进去,给天罪战甲升到终极形态?”

“正是!”铁智搓了搓手,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我们试过好几回,魂力、火脉、符纹全用上了,可就是压不住龙气。

龙魂太霸道,一撞就炸。

非得等我们三人,全踏进半神境……才有九成把握。”

铁狂屠和步渊亭猛点头,一脸“我们也想干,就是怕翻车”。

高鸿志轻笑:“那行,这甲,我来锻。”

三人一愣。

啥?你来?

铁智三人差点当场蹦起来。

他们仨早就知道——高鸿志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要这战甲,不是看不上,是怕他们不好意思开口。

谁不知道他手底下那本《煅魂经》?铁智和铁狂屠半夜偷偷研究,看得眼珠子都快脱眶了。

步渊亭一开始还不信,觉得是吹牛。

直到某天,他亲眼瞧见那本书的一页——光是符文结构,就让他当场悟了三年都悟不通的熔铸奥义。

从那以后,他再看铁智他们的作品,总觉得缺了点啥。

原来缺的是——神明写的法。

“王爷,您……真能成?”步渊亭声音都发颤。

高鸿志瞥了他一眼,嘴角一翘:

“你们练了三年,我就用三天。

信不信?”

“王爷,若您亲自出手重铸天罪战甲,这甲,绝对能活过来。”

铁智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亮得像燃着火。

铁狂屠和步渊亭也没吭声,就那么死死盯着高鸿志,连呼吸都屏住了。

能亲眼看着他动手,比吃一百颗固本培元丹都管用。

高鸿志嘴角一扯,袖子一拂。

轰——!

整间锻造坊猛地一震,烈焰如活物般凭空炸开,瞬间吞没了那件残破的天罪战甲。

火焰不是寻常火,红中带紫,烧得空气都在尖叫。

眨眼间,战甲就开始软化、扭曲,像蜡一样熔成一团赤金流体,滴滴答答淌在地上,却一点不散,反而在火中打转、翻腾,像是有生命在挣扎。

高鸿志要的不是修修补补,是要彻底重塑。

杂质?必须烧尽。

他手腕一抬,那团熔液突然被火舌卷着,狠狠抛向半空,紧接着——霸王龙的龙皮、龙骨、龙爪被同时甩进火心。

噼里啪啦!

咔嚓咔嚓!

龙骨被碾碎成粉,龙皮撕成丝,龙爪熔成金液,三者被烈焰强行糅合、捶打、拉伸,再一点一点灌进那团熔金里。

火焰翻滚,光华暴涨。

原本灰黑锈斑的旧甲,此刻通体泛着熔金之色,像被太阳亲自锻造过,每一寸纹路都在发光,流光溢彩,耀得人睁不开眼。

可这还没完。

一股压迫感,像山压下来。

铁智三人浑身一紧,后背渗出冷汗。

这哪是战甲?

这分明是……一个刚睁眼的凶神!

他们仨自问是陆地神仙顶峰,可现在,竟有种想跪下的冲动——就像面对一尊真正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神明!

高鸿志没说话。

左手缓缓抬起,在右手掌心,轻轻一划。

一道细口裂开。

可奇怪的是,没血流出来。

一滴——

只有一滴。

那滴血,红得发黑,像凝固的星核,悬在空中,颤巍巍,却压得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住了。

“精血!”

铁智脱口而出,声音都在抖。

铁狂屠喉结滚动,步渊亭瞳孔缩成了针尖。

没人敢动。

谁都清楚,这滴血里,藏的是什么——

一个武道巅峰强者的本源,一滴下去,能活死人、肉白骨,也能把一座城池焚成灰烬!

“以血饲甲,甲才有魂。”

高鸿志低声道,像是自言自语。

那滴血,终于落了下去。

没溅开,没渗透。

它像一条活的赤蛇,一头钻进战甲深处,疯狂撕扯、缠绕、吞噬。

整个战甲猛地一颤,嗡鸣震耳,像是饿了千年的野兽,终于尝到了血的味道。

金光暴涨,凶气狂喷!

刚才还温顺如金玉的战甲,瞬间狰狞如狱中出笼的恶龙,獠牙毕露,杀意如浪,一浪盖过一浪!

铁智三人连退三步,脚跟都磕在了墙角,仍觉脊背发凉。

再站前一步,怕是神魂都会被撕碎!

可高鸿志,依旧站在原地。

他闭上眼,双手虚按,指尖微动,像是在揉面,又像在抚琴。

整整半个时辰,一动不动。

那滴精血,终于彻底被战甲吃干抹净。

战甲不再颤抖。

可它……更可怕了。

金光内敛,纹路如活脉,隐隐搏动,仿佛心脏在跳。

它不再是“甲”,它成“活物”了。

高鸿志睁开眼,笑了。

“你们刚看见的,就是我的独门手法。”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

铁智三人猛地抬头。

“刚才炼丹时,我用的,也是这一招。”

铁狂屠瞪大眼:“您……您炼那颗丹,用的是锻器的手法?”

“炼丹、铸甲、雕玉、修阵,”高鸿志轻哼,“本质都一样——都是跟天地抢命,跟造化夺气。”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

“叫‘斡旋造化’。”

三人浑身一震。

“……丹经最后一页?东邪那本《丹经》的终章?”

“对。”高鸿志点头,“我给黄药师那本,最后一页,写的不是丹方,是这招。”

他笑了笑,眼里有光:“你们觉得,能把丹火炼进血肉里的人,为什么不能把战甲也炼成人?”

空气,静得像死了。

铁智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铁狂屠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步渊亭盯着那件静静悬浮在空中的金甲,喉咙干涩:“王爷……这甲……还能更进一步?”

高鸿志没答。

他伸手,轻轻一触。

金甲温柔贴上他手臂,像是归家的猛兽,乖顺得让人心颤。

他低语:“它,认我了。”

三人心头轰然一响。

完了。

这哪是铸甲?

这根本是——

让一尊神,主动跪在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