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无形无质、却又蕴含着恐怖力量的道源，真的降临了。
它并非实体，而是以一种概念、一种法则的形式存在。
而就在这时，秦天命眼中寒光一闪，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古朴的镜子。
镜面转动，散发出万丈光芒，那光芒并非刺眼，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吸附力。
令人震惊的是，在那光芒的映照下，上空的道源，竟然开始显现出形态！
那是一团灰蒙蒙、仿佛由混沌最原始的能量构成的气流，缓缓旋转，飘忽不定，仿佛没有固定的轨迹。
此刻，道源在上空不断旋转，引动着所有人的心神。所有人的贪欲瞬间被点燃，眼中只剩下那团灰蒙的气流，仿佛看到了超脱之路。
下一刻，大部分都失去了理智，猛然朝着道源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
顿时，混乱爆发！
能量碰撞，法则对冲，无数强者为了那一线可能，疯狂攻击、推挤、抢夺。整个空间都仿佛要被这股混乱的能量撕碎。
秦天命、九天狱主等人见状，脸上都露出了极度不屑的表情，齐声发出一声低沉的呵斥：“蠢货！”
他们没有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道源，并非那么容易就能触及。
而那些最先冲出去的强者，在触摸到那团灰蒙气流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狂喜。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成为了混沌霸主。
但！
就在他试图将那气流纳入己身的那一刻，他愕然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无法真正触碰到任何东西，那气流如同最轻薄的空气，穿过他的指缝，毫无阻碍。
刹那间，他猛然惊醒，但已经太迟了！
他身后的同伴，为了争夺那虚无的气流，早已将攻击对准了他。无数道致命的攻击，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只留下一声不甘的怒吼，便彻底化为了飞灰，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周围还在疯狂冲撞、试图触摸道源的修士们，也一个接一个地发现，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那灰蒙蒙的气流都如同镜花水月，看似近在咫尺，实则根本无法真正触及！
秦天命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接着冷声解释：“道源岂是你们能强求的？它只会寻找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强行索取，不过是自寻死路。”
但他心中却在冷笑：“强求？哼，面对我兄长给我的底牌，这所谓的有缘人，恐怕也要变一变了。”
九天狱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若道源如此轻易可得，岂非贬低了它的价值？
历经无尽岁月才现世一次，必然有其选择的天道法则。
那些修士在经历了最初的失败和目睹同伴的惨死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停止了无谓的争抢，全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道源下一步的动向。
突然间！
那片空无一物的上空，那团虚无缥缈的灰蒙蒙气流，毫无征兆地动了！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天帝、秦天命、九天狱主等顶尖强者，瞬间被牢牢吸引，死死锁定在那团气流上。
旋即，那道源如同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化作一道流光，猛然冲向一位修士！
那是仙圣盟阵营中的一位混元自在仙后期强者！
他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以为好运终于降临。
秦天命和九天狱主几乎同时眼神一凝，眼中寒芒爆闪，毫不犹豫地出手！
“滚开！”秦天命一声低喝，一道无形的法则之力席卷而出。
“灭！”九天狱主冷喝，一指点出，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两股恐怖的力量在瞬间交汇，精准地轰击在那位仙圣盟强者的身上。
那强者本以为自己即将得到无上机缘，却没想到在道源触手可及之际，竟遭遇如此致命的偷袭。
下一刻，恐怖的攻击能量瞬间将他湮灭，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只留下一片虚无。
而那道源，在失去了目标后，似乎受到了惊扰，在原地盘旋不定。
刚刚那一幕，让在场的仙圣盟修士无不心胆俱寒。
他们盟主竟然为了阻止一人得到道源，不惜直接击杀了一位立下过诸多功劳的后期强者，这份决绝和狠辣，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旋即，道源再次移动，目标锁定了几位围观的普通修士。
但九天狱主等人早已提防，再次联合出手，将那几人瞬间斩杀，彻底打乱了道源的“选择”节奏。
天帝见状，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他心中暗忖：“幸好，我只带了少数精锐前来。而且，我天庭之主的气运，想必也不会太差。若道源选择，恐怕会优先考虑我吧？”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他的猜测，道源的选择毫无规则可言，全凭“缘分”。
眨眼间，又有不少不知死活的修士在道源的“挑选”和各方的拦截下喋血当场。
而秦天命带来的那批人和天帝这边的人，则始终没有被道源锁定。
就在这时，那盘旋不定的道源，突然毫无征兆地转变了方向，化作一道更加迅疾的流光，目标明确地，直直冲向了九天狱主！
“就是现在！”九天狱主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心中狂喜，万念俱灰之际又看到了希望。
他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自己的至宝——万界天墓！
他知道，自己此刻成了众矢之的。
秦天命和天帝，这两大势力巨头，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独自得到这蕴含无尽机缘的道源。
他们必然已经算准了一切，会趁着道源接近，自己为了护住它而无法分神的致命瞬间，给予自己雷霆一击！
如他所料，也如他所愿。
就在那道源距离他只剩下不到千丈，即将被他一念间纳入万界天墓的刹那，变故陡生！
天帝那边的人和秦天命这边的人，几乎是同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