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俩口一层层撕开纸箱,最后,居然在箱子底部拆出一块黄金板。
黄金板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比纸箱小一点点,半个指节厚,拿到手里格外沉甸甸,约莫有小十斤。
苏爸苏妈一时间都没了言语。
呆坐了片刻,苏爸先从震惊中回神,捡起一旁另一个纸箱依样画葫芦拆,苏妈也跟着帮忙,这个也有,水果箱底两块,冬虫夏草箱底两块……
苏妈跑上楼抱来藏好的酒,也顾不上这酒多金贵了,拆,酒箱底部居然也有两块,更小,但更厚。
所有的盒子被拆得七零八碎,拆出来整整十二块大小厚度不一的金板。
对着一堆黄金,苏爸苏妈呆若木鸡。
“这……”苏妈都不敢上手碰,“阿尼晓得不?”
苏妈想,这不是自家女儿放的,如果是她放的,不用这么藏着掖着。
她更加不会偷未来女婿的黄金来送他们。
对于女儿,苏妈有一点很肯定,她是馋嘴,有时候会瞒着他们偷偷吃点好的,但绝不会做出偷黄金这样的坏事。
何况,他们也不用女儿偷黄金来养啊,她有钱,一个月给个五千一万,老俩口就够用了,他们没啥花大钱的地方。
那就是蕴初放的,蕴初为什么那么做?
“打个电话问问。”苏爸说道,“万一装错了盒呢?”
“哎,好。”苏妈也着急,她虽然过分抠门,嘴又毒,说话不好听,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女儿没嫁人,不能让女婿这么贴自家,就算嫁人了也不行,会被婆家看不起的。
苏荔荔说给未来女婿包个一百万的见面礼红包,其实一百万在农村,真的是很大很大一笔钱了,尽管说浙省藏富于民,那也没有哪户农民家庭轻易能拿出一百万现金的。
苏爸苏妈觉得多,到底还是照着做了,一分钱没自己留,主要是想到梁蕴初送他们的黄金花和黄金葫芦,总得礼尚往来吧!
苏妈拨通了苏荔荔的电话,没想到是梁蕴初接的。
说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蕴初说,黄金是他准备的,让我们看着支配。”
苏爸皱眉,这怎么支配啊?
咋有那么财大气粗的人啊!
他去储藏室取出秤杆,把黄金一块块称重,苏妈甩了甩胳膊,难怪之前提进来时,感觉礼盒特别重,只是当时以为送的东西本身重,又是酒又是瓷器又是水果的,包装也是好看得过分,可不就重嘛,哪里料到……
苏爸称一块,就在本子上写一个数字,他读了几年小学,和苏妈一样,跟着村里的老师在学习认字还有简单的数学,不过分数他不会记,换成了两。
“拢共八十多斤。”苏爸放下秤,感觉声音都在抖。
八十斤大米他都很珍惜的,要吃很久,这是八十多斤黄金啊!
“现在金价多少来着?”苏妈问。
“八百?七百?”苏爸也不清楚,“比七百高。”
算七百五,八十斤黄金就是……两个人反反复复算了半天。
三千多万!
“要不,”苏妈想了想,跟苏爸说,“咱们给阿尼置办一份嫁妆?”
女儿找了个有钱的对象,苏妈就在发愁,人家要是彩礼给的多,嫁妆怎么办?
家里有张二十万的存折,是她和苏爸这几年存的,后来小女儿又给了些,大女儿负担小了,也会时不时塞个一千几百,他们都没咋花,加起来三十万有的,还有保险箱里的金条,亨白浪当能凑个五十多万。
这些钱作为普通人家姑娘的嫁妆,是挺够看的,但是拿到梁家,估计会非常寒酸。
苏妈变不出钱来,她想着,实在不行,只能跟女儿开口,左手进右手出,还是她的钱,面子上要过得去。
这一下多了三千多万,可以买的东西就多了。
苏爸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那我明天去买把新钳子。”
“买新钳子干什么?”
苏爸指指沙发上的黄金:“这么大一块,你敢拿出去?”
他们不认识啥人,剪个一点点先小心着卖,万一被骗呢!
于是,苏爸苏妈过上了每天在家里剪黄金的好日子。